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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分卷阅读180

帷幔,不是深紫便是酱色,像是沾满了凝固的血。
  随随走到床边看了看,窗台隐约可以看出加砌的痕迹,显然是他搬进王府后命人改小的,他似乎有意将自己的居处弄得幽暗阴寒,像是野兽幽居的巢穴。
  桓明珪不由想起桓炯的尸身在荒野中被人发现时的惨状,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可他自告奋勇来帮忙,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进去。
  到处都是尘灰和蛛网,随随四下里看了一眼,从地上和床榻、箱笼上的痕迹看便知桓煊的人已经仔仔细细将这里搜过一遍。
  陈王府抄没时财帛、米粮和值钱些的家私都已没入宫中府库,不过或许是因为不祥的缘故,床榻、几案、屏风和摆设仍旧留在原处。
  随随向桓明珪道:“豫章王先前到过这里么?”
  桓明珪摇摇头:“桓炯从来不让别人进他的内院。”
  他四下环顾了一圈:“这屋子里怎么连面镜子都没有?”
  他是走到哪里都要照镜子的人,想象不出一个人离了镜子要怎么活。
  随随道:“他大约不愿看见自己吧。”
  桓明珪不由叹了口气,虽然桓炯的仪容叫人不敢恭维,但他也没想到此人已经自厌到了这般地步。
  随随吩咐侍卫们点起灯烛,把床榻、橱柜和箱笼都找一遍,连屏风的边框、帷幔的夹层都要仔细找过。
  她自己却举起烛台,向着床榻对面一个黑黢黢的门洞走去。
  这便是桓炯密室的一处入口,原本有个柜子挡住暗门,抄没时柜子已被移到一边。
  很多权贵都会在府中挖掘密室密道,桓炯这样的人在卧房下面掘密室一点也不意外。
  随随沿着台阶往下走,豫章王迟疑了一下,只得跟上。
  地下更潮湿阴冷,随随扶着石壁往下,只觉石壁上凝结的水汽从指尖渗入体内,让人遍体生寒。
  桓明珪道:“这密室便是方室们炼制毒药的地方?”
  随随道:“炼制毒物有丹房,听说这里只是藏药和用活人试毒的地方。”
  桓明珪打了个哆嗦,差点脚下一滑跌下去。
  好在石阶不太长,他们很快便下到了密室里。
  随随用油灯将镶嵌在石壁中的烛灯点燃。
  他们眼前是个四五丈见方的石室,室内正中摆着张石床,左右两面墙壁上都是木架子,原来大约是放药的,如今药被搬空,只剩下空架子。
  入口对面的墙壁空着,摆着个两尺来高的须弥石台座,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随随检查了一下台座,是整块白石雕成,并没有缝隙和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桓明珪顾不上弄脏衣裳,掏出帕子拂了拂石床上的灰,便往上一坐,这地方阴森可怖,他的双腿都有些打颤了。
  随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告诉他这石床大约是桓炯的“药人”躺的地方,石床四角还连着铁链。
  密室肯定是搜查最仔细的地方,大约连砖缝都被人仔细找过,随随没在这里多作停留,依旧顺着台阶回到地上。
  随随又往外走,将厅堂、书斋、库房等处一一搜寻了一遍。
  库房几乎已被搬空了,只剩下几箱子文书。
  随随想了想,叫来侍卫吩咐道:“找几个人把这些运到山池院去。”
  桓明珪惊讶道:“这么多东西你都要亲自看过去?”
  随随颔首:“或许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桓煊的人一定已经检查过里面不存在药方之类的东西,但或许会有别的线索。
  将陈王府搜了一遍,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
  从王府出来,桓明珪有些失落:“可惜白忙了一场,一无所获。”
  随随道:“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她对桓炯的了解更深了一层。
  桓明珪道:“时辰不早了,回山池院用膳吧?”
  两人没用午膳,他这时候已是饥肠辘辘。
  随随道:“大王先回去,我还要去趟蓬莱宫,检查一下陈王府抄没时的账目。”
  桓明珪吃了一惊:“萧将军累了一天了,脸色看着也不大好,还是先回去用膳歇息,蓬莱宫明日再去吧。”
  他顿了顿,担忧道:“若是萧将军累倒了,陛下也会更担心。”
  随随道:“多谢豫章王好意,我的身体如何自己知道。”
  她笑了笑:“若真的需要休息,我不会强撑的。”
  桓明珪无计可施,只得道:“小王和萧将军同去吧。”
  随随也不阻拦,便即上了马车,她没有片刻可以耽搁。
  车马路过东市时停了片刻,侍卫去买了几个胡饼,打了几壶浓茶,这就算是他们的晚膳了。
  陈王府中抄出的东西除了财帛和米粮之外,器物都收在一间库房中。
  随随将那些东西都搜寻了一遍,又向内侍借了当初抄府时的账目带回去看。
  回到山池院已是月上中天的时辰,随随去浴堂草草沐浴一番,便一头埋进陈王府搬来的文书中。
  随随先看的是他死前那年的王府账目。陈王虽然不受宠,但皇帝也没亏待这个儿子,他还是颇有一些田产的,每年的出息虽不能和嫡皇子比,却也着实不少。
  加上淑妃掌管了好几年宫务,即便她不是贪婪之人,钱财上一定是宽绰的,她对这唯一的儿子很是大方,每逢年节都要赏赐不少东西。
  可是从宫中抄没的财物比之他的田产出息却只是九牛一毛,也就是说有不少钱财都不知被他花在了什么地方,这方面的账目也是不清不楚。
  仿佛有个无底洞要他填似的。
  随随知道桓炯是平康坊那些秦楼楚馆的常客,疑心他是在那些销金窟里一掷千金,便去问桓明珪,桓明珪却道:“桓炯若是舍得一掷千金,平康坊的妓子便不会个个躲着他了。混迹风月场的长安人都知道,陈王是出了名的吝啬。”
  他顿了顿道:“在风月场上客人的样貌体态都是其次,若是肯花钱,那些人能将他捧上天。”
  那就是流去了别的地方。
  随随百思不得其解,但莫名觉得这件事该查清楚。
  看了一个多时辰账册,夜深了,她也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她却不敢停下,生怕她拖延的一刻便是最关键的一刻。
  她放下一本账册,捏了捏眉心,听见背后响起脚步声,以为是春条,便道:“春条姊姊,劳你替我煮壶茶,煮得浓一些。”
  她一边吩咐着一边从箱子里取出下一本账册,却不见“春条”回答。
  她察觉不对,转过头去,便看见桓煊拄着拐杖披着大氅站在门口。
  随随有些心虚:“陛下怎么来了?”
  桓煊走进房中:“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看一夜?”


第118章
  随随捏了捏眉心道:“陛下也太高看我了, 不眠不休我也撑不住。”
  桓煊道:“别叫我陛下。”
  随随以前一直称他殿下,如今他登基了自然是陛下,要换个称呼一时都不知道该换什么。
  桓煊道:“你也称我表字就好。”
  随随不和他客套:“子衡。”
  虽然没什么缱绻缠绵的意味, 但桓煊的心头像是被轻轻烫了一下, 也轻轻唤她:“绥绥……”
  “好了,回房睡吧, ”随随毫不留情道,“若是着凉染了风寒更麻烦。”
  一边说一边将账册在案上摊开。
  桓煊在她对面坐下,用胳膊盖住字:“不许再看了。”
  随随推他胳膊:“我看完这卷就睡。”
  桓煊没有力气,干脆耍赖似地往案上一趴:“你要看我陪你一起看。”
  随随无法, 只得道:“罢了,我也不看了,你快回去躺着。”
  说着向廊下的高迈道:“有劳高总管扶陛下回房。”
  不等高迈回答,桓煊道:“高总管耳背, 你在这里说话他听不见。”
  高迈闻言赶紧将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奉命耳背。
  随随掀了掀眼皮道:“我扶陛下回房便是。”
  桓煊道:“白日里睡多了,你不在, 我除了睡觉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他仍旧趴在案上,抬头望她, 眼神本就迷离,这么看起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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