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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分卷阅读25

一堆掉下来的杂物里慌乱地摸索着,呼吸喘急,终于触到了贝壳糙冷的壳旋,又在黑暗中靠着触摸反复确认贝壳完好无损,才像握着救命法宝一样把它抵在额前。
谢桥站在他脚边,看他四肢蜷着像只蜕皮的虫一样团在地上,不知怎么,一眼也不想看见,把头偏了过去。
纪真宜肛口_0_bei_0_gan得通红发肿,像被谢桥胯下那条肉蟒凿出一个洞。等_0_xing_0_ai带来的热潮逐渐从皮肤上消散,才如梦初醒般坐起来,他看着谢桥,眼里还是那种_0_bei_0_gan傻了的痴迷与_0_yin_0_luan。
谢桥问他,“不冷吗?”
地板上不冷吗?
“不冷。”纪真宜很自觉地去含他垂软的_0_yin_0_jing,咕叽咕叽,顶得嘴都变了形,含糊不清地说,“被你干得一身汗。”
谢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_0_xing_0_ai的暴戾在他眼里再次聚拢,他掐住纪真宜两颊抬起他下巴,把已经全勃的_0_yin_0_jing从他嘴里抽出来,“我表现好吗?”
纪真宜笑起来,嘴上全是腥膻水亮的精水,没心没肺的发骚,“小桥表现真好,你不干我我都得求你干我。”
于是谢桥又干了他一次,弄完都两点多了,纪真宜一动不动瘫在床上,双腿岔着直抖,谢桥压在他背上,两颗头挨在一块儿,舌吻了一会儿,互相吃了点口水。
纪真宜缓过来,“哪学这么多坏招啊?”
谢桥刚发泄完,也还正是缱绻的时候,下巴磕在他肩上,坦荡地和他咬耳朵,声线沙沙懒懒的,“网上学的。”
啧啧啧,网络真是柄双刃剑。
纪真宜心下一动,故意要臊他,“这么会撒娇也是网上学的?”
他以为谢桥肯定不承认自己撒娇的,结果谢桥在他后肩又咬了一口,带点清朗的笑意,“自学的。”
第二十一章 女娲用尿捏的
谢桥每天都去画室,纪真宜怕耽误他学习,找借头绳的妹子又借了个折叠桌,配着陈智的马扎,谢桥来得早了就让他在后面坐着看书。
谢桥爱喝奶,不需要什么特定牌子,大多数奶他都喜欢喝,稍微甜点就行。纪真宜早上路边买盒早餐奶忘了喝,晚上谢桥喝照样喝得香甜。
经常晚上九点多了才想起来没准备,纪真宜举着张钱在班上募集,“五块钱!买瓶奶,谁有?贵点也行,上限二十,快拿来。”
所谓人多力量大,大班这点就是好,谢桥每天喝的奶都不重样。
画室之于谢桥,是很新奇的,美术生这个群体也很有意思,对某一小撮人来说是高考捷径,对更多人来说是背水一战的梦想。也有胆大漂亮的女孩子来和他搭讪,他坐在马扎上含着吸管不说话,等着纪真宜把人支走。
画室里的纪真宜也不一样,他本身生得好看——谢桥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他觉得纪真宜是非常好看的,从第一眼开始,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得意的时候张扬可爱,画画的时候超然物外,不过画得太投入,思维都锈钝不少,也闹过笑话。
那天纪真宜正在赶最后一张色彩作业,画夹颜料一阵抖晃,他仓皇地左右看了两眼,一把搂过坐马扎上喝AD钙奶的谢桥,把他捂在怀里,“小桥别动,地震了。”
丝毫没察觉到任何震感的谢桥被强按在他单薄的胸膛,“什么?”
纪真宜这才反应过来该通知一下画室的人,振臂高呼,“地震了!”
画室和他一样画傻了的人不少,乱作一团,几个靠门手脚快的话刚落音就奔出去了,守课的年轻助教在前面对突如其来的“地震”茫然无措,“等一下,同学们同学们!”
戴着耳机听重金属摇滚的董元柏抖着腿转过来,看见他和谢桥抱在一块,脸色突变,“操,你们干嘛呢?”
纪真宜看着他疯狂抖动的腿,再到自己颠簸不止的画架,劈头盖脸踹他,“_0_ni_0_ta_0_ma没事抖什么抖,男抖穷女抖贱_0_ni_0_ta_0_ma不知道?”
乌龙一场。
倒是旁边的陈智瞧出了门道,“纪真宜,地震了你不先往外跑,先把人搂怀里,你够可以的啊。你俩真没擦出点火花?”
纪真宜装傻,“啊?什么插出火花?”
“插”字念得格外重。
陈智笑骂,“操,你太特么骚了。”
是真骚。
晚上一回去,纪真宜不知从哪掏出一条黑色的齐逼小皮裙换上,趴在桌上_0_feng_0_sao地朝谢桥摇_0_pi_0_gu,“小桥,打我_0_pi_0_gu。”
谢桥喉结绷着动了一下,撩起他连_0_pi_0_gu都包不住的皮裙,换着角度扇打,扇得两团白肉像兔子似的在掌下又颤又晃,他又爽又疼,哀哀地叫。谢桥贴在他后背,顶起胯,隔着裤子用勃发硬挺的性器磨他臀缝,手伸到前头去揉他卵蛋,粗暴又玩味地像握着两棵文玩核桃,咬他耳侧软骨,又爱又恨,“你太骚了。”
纪真宜_0_pi_0_gu被打得又麻又涨,_0_huo_0_la辣的全是掌印,高高肿着像烂红的桃尖,他回头朝谢桥笑,“我也觉得,我可能是女娲用尿捏的。”
虽说是尿捏的,但女娲手艺过硬,托她的福,当晚险险没_0_bei_0_gan死。
纪真宜总学不乖,_0_zuo_0_ai这件事上从来不知死活,爱撩也爱跑。
永远第一个点燃烽火,也第一个举起白旗,“小桥,小桥……你留哥哥一条命吧,你大慈大悲,你好人有好报……”
谢桥想,说得出话,还能再干会儿。
这阵子做得多,纪真宜弯下去系个鞋带,_0_hun_0_yuan满盈的臀部绷出来,谢桥都喉头干渴。
偶尔遇上祝琇莹起夜,发现纪真宜房里灯没关,敲门来催他睡觉。
纪真宜的_0_pi_0_gu里还塞着谢桥火涨硬挺进进出出的小兄弟,_0_bei_0_gan得颠簸耸动,臀尖糊满蜜光盈盈的_0_sao_0_shui,眼看要射,还得压着哭腔回答他妈,“知道了,马上就睡。”
有时候谢桥把他抱到桌上亲吻,贝壳会硌到他的_0_pi_0_gu,纪真宜咋咋呼呼把贝壳收进抽屉里去,接着和谢桥没脸没皮地缠吻在一起,两个人一样猴急,一样呼吸混乱,一样腺体亢奋。
按理说纪真宜这么怕麻烦的人,一定当天就要把它丢得远远的。
但第二天,谢桥又会看见那个贝壳放在书桌上。
他开始注意到这个碍事贝壳的不同寻常。
其实更早,从他给纪真宜补课开始,纪真宜就经常有意无意地会去拨弄这个贝壳。是很常见的花斑钟螺,锥形,厚壳,稍微鲜艳的赤褐色,螺层的旋沟上镶着浅淡的棱星状暗绿斑纹,较一般的稍大一些。

谢桥每天都能见到它,碍眼的程度和厌恶的情绪与日俱增,两看两相厌。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这贝壳对他有种明晃晃的恶意,他经常会忍不住想把这个东西从窗户丢出去。
但纪真宜会生气。他没见过纪真宜生气,但他知道,纪真宜会为这个贝壳生气。
他不想让纪真宜生气。
纪真宜洗漱完回来,发现两分钟前袁纤纤给他发了消息,“纪真宜纪真宜纪真宜。”
她发了一个兔子偷偷探头“理我理我理我”的表情包。
纪真宜拿起手机回她,“怎么了妹妹?”
那边回得很快,“也没什么,只是我今天做了一件事,好像没人可以说,我想告诉你,可以吗?”
“好啊!怎么了?”
她又发了个“嘻嘻”的表情包。
“今天我下午放学回去的时候,在三角厅旁边看见19班那个个子很高的孙文栋了。”19班是隔壁理科艺体班,“他和另外几个人在打一个男孩子,看着矮矮小小的,穿着附中的校服,哭得像只小狗,特别可怜。”
“你去管了是不是?”
“嗯……我脑子一热就上去了。那个孙文栋不认识我,他们三个把我围住,我吓得都不能动了,你知道谁来了吗?”
“谁呀?白马王子?”
那边气鼓鼓的,“是桃乐丝!”
这倒有点出乎纪真宜的意料了,“她不是去b市集训了吗?”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在这,但她超级了不起,超级厉害!她直接把我拦在后面了,跟他们说‘她是我们班的小妹妹,你们别上纲上线欺负她。’”
“反正,说了几句那几个人就走了,那个孙文栋还瞪了我一眼。她好温柔,跟我说下次遇见这些事不要自己上去,要我报警或者告诉老师,反正不要自己上去。我都哭了,我太没用了,她给我擦眼泪,还以为是自己太凶了,说她自己不太会讲话,给我说了好久对不起。才不凶,她可温柔了,把我送到家里才走的。”
纪真宜对乐淘的观感就是个傲气的漂亮女孩,今天算是改观了,“她说得对,你一个小女孩行侠仗义也得看场合。学校不都说了吗?见义勇为不如见义智为,你这要真被欺负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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