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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分卷阅读65

脑袋……”他嫌弃地做出点评,“像个刚下山的土炮,帅哥看了都能给痿了,赶紧把帽子戴上吧。”
纪真宜听他说得夸张,虽说不至于低落,却也颇有些忧伤地意识到,头发长出来之前,他和谢桥在别人眼里的定位,都将是高冷帅哥和土炮光头了。
他点了几个平日里周琤玉常吃,他也觉得味道还行的几样菜,“宝宝辣可以做吗?”
Joey说你怎么尽整些新词,这又什么东西?
纪真宜置若罔闻,对着酒水单发牢骚,“你们是不有点太宰客了,外面一罐旺仔五块,你们卖五十!”
Joey正想说哪有_0_sha_0_bi来酒吧喝旺仔,就听纪真宜先是碎碎念“公主就该喝天价奶”又咬咬牙“给我来一瓶。”
纪真宜边等谢桥边聊天,Joey讳莫如深却又八卦地告诉他,周琤玉和程济棠闹翻了,因为程济棠要结婚了。
纪真宜舌桥不下,他虽然隐隐知道程济棠性向很直,但从来没想过他会结婚。周琤玉和他的羁绊太过畸形扭曲,过度的依赖迷恋和不动声色的溺爱纵容,怪异又和谐。他本能觉得周琤玉会一辈子都是程济棠的绕树藤,招蜂引蝶却又真心不移。纪真宜料想周琤玉可能已经疯了,怪不得一直联系不到人,十有_0_ba_0_jiu在谋划怎么暗杀那结婚对象,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想到程济棠婚礼爆炸的场景了。
他想着还是得想办法要联系周琤玉,怎么说也是朋友,正想问问Joey能不能联系上他。
Joey看着一侧,苦笑着说,“冤家来了。”别过脸不再看了。
纪真宜循着他视线看过去,是那个跟在小歌手后面的大学生,他一时间没心思琢磨Joey话里的意思,只想着这人在,那小歌手不也得在。
忙不迭跟过去,果然看见谢桥被杭舒拦住,谢桥皱着眉,又是那句,“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歌手眼里的光慢慢黯了下去,嘴唇都颤动起来,一双眼水红涟涟,我见犹怜,不敢置信地歇斯底里,“你真的忘记了吗?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承认!”
谢桥说,“我早告诉过你,如果你不是在演戏,那请你去医院看看。”
杭舒简直经受不住他这几句话的重量,惨白着脸浑身一软,差点栽倒下去。

男孩连忙把他扶住,对谢桥的冷漠出离愤怒,眼睛圆瞪着,鄙夷又愤恨,“杭舒,别喜欢这种人了,他不配!”
纪真宜上去把谢桥拦身后了,“_0_ni_0_ta_0_ma才不配呢!谁他妈有眼谁能看出谁不配!_0_ni_0_ta_0_ma就算用马眼看人也说不出这屁话吧?他都说没有了,你们听不懂?脑子不转?脖子上顶的这是_0_gui_0_tou?这种人这种人,这种明月彩霞举世无双的人物你就且看且作揖吧!”
这大学生平日应该挺斯文,被他呛得满脸通红,还来不及还嘴纪真宜就把酒吧经理招来了,“赵经理,歌手算不算你们工作人员,纠缠顾客管不管?不管我要上去找你们老板了,阴魂不散的绿头苍蝇烦死人!”
他像一个护短的家长,牵上谢桥往外走,想到花了五十的天价点的旺仔牛奶还没喝,半路上又没骨气地折回去了。
正好菜上来了。
纪真宜给他用白开烫了餐具,递过去时谢桥低声说,“又是明月彩霞。”
纪真宜没听着,“什么?”
谢桥没答,纪真宜把菜推到他面前,说尝尝,将就吃点。
“谢总,你跟程济棠到底什么亲戚?”
“他是我未来表姐夫。”谢桥吃了一口吞拿鱼沙拉,可能味道不是太好,他含了会儿才开始嚼,“我舅舅的女儿。”
纪真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把吞拿鱼换到自己面前,把酱牛肉推过去,“咱表姐安全吗?在哪呢,人还好着吧?”
谢桥看着牛肉,顿了顿,“加拿大。”
纪真宜无法判断这个距离安全与否,被自己的臆想已经吓得心有惴惴。
他这个方向正对着驻场歌手的舞台,视线一移就看见杭舒上台了。他脸上犹有泪痕,低头笑了笑,透出几分苍白惨然,还在朝谢桥的方向探看,“今晚我有一首歌,送给一位曾经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身后有哄闹的人声,纪真宜又一直盯着,谢桥察觉了,有些好奇地扭头。
纪真宜两手捧着他的脸,把他止住了,乌眼珠圆溜溜,“吃饭,专心吃饭,小桥不要到处看啊。”
谢桥视线定在他脸上,“放手。”
纪真宜胆大包天地又摸了几把才收回来,想着在一起了,何止天天摸简直要天天亲,不急这一时,又把手边的旺仔递过去。
谢桥看着这个口含桃心的斜眼仔,又注意到旁边人明目张胆地打量,干咳一声,“我不喜欢这个。”
纪真宜哄他,“我也知道这种幼稚的奶你不喜欢,但是它花了我五十,不喝实在有点肉疼,你就勉为其难,将就将就着喝了吧?都怪我。”
谢桥只好勉为其难,将就将就地喝了。
纪真宜时不时往台上看,这首歌对他来说长得有些煎熬了,不可否认唱得很好,一首他并不明白内容的外语歌,却也能觉出歌声里那些哀绵的忧丝与愁绪。
他其实不太在乎这个人,顶多心里略微不痛快,就算谢桥真的和这个人有过什么,他也不可能怪谢桥。但他讨厌这种作腔作调一样的传情达意,好似_0_shi_0_wei,谢桥的筷子稍顿,他都疑神他在听歌,简直要上去把他耳朵拢住。明明他不让谢桥看,歌唱完了又要问,“你觉得怎么样?”
谢桥以为他问菜品,看在旺仔的面子上勉强说,“挺好。”
纪真宜的胜负欲不合时宜地爆发了,“我唱得也挺好,你等我,我也去给你唱一首!”
他起身走了。
谢桥过去时,纪真宜就站在台上,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上去的,反正他站在台上,抱着的竟然还是杭舒的吉他,神气活现的,又是活的纪真宜了。
他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对着话筒,身后的尾巴俨然已经翘到天上了,“我也有一首歌,要送给我又高又帅又聪明,又冷又甜又可爱的公主!”
他坐在凳子上,抱着吉他唱一首不太大众的民谣,是小安的《美人》,歌词通俗清新。
酒吧里人声嘈杂而混乱,彩色的射灯在靡暗的空间里闪烁,谢桥端直漂亮地站在人群中间,仰头看他。
纪真宜低着头,鸭舌帽下的半张侧脸白皙文秀,歌唱得并不太好,但民谣也不要求唱功,于是听着也娓娓温柔,每一句都清晰而内蕴深情,
“……
我对你的爱比海还深
在无尽黑夜刺痛我的灵魂
是你 轻轻一吻 ”
他抬起头来,穿过扎堆嘈乱的人群和舞池,用一双半弯的笑眼把谢桥完完整整地噙在眼里,那样喜不自禁,情难自己,已经偷偷笑出来了。
“是你 我的美人。”
纪真宜笑得好灿烂,眼睛都笑眯了,咧出两排光洁白细的牙。
是你,我的美人。
平心而论,谢桥站在台下,欺霜胜雪顶顶标致的一张脸,谁能比他更配“美人”两个字。
“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回去的车上谢桥状似无意地问。
“我不会啊,放的伴奏。”他自鸣得意地笑起来,“没看出来吧?我唱得怎么样?”
谢桥说,“一般。”
纪真宜也不沮丧,马上给自己找了理由,“因为是临时的嘛,太仓促了,以后给你唱更好的!”
谢桥发出个单音,不知是嗯还是哼。
“对了谢总,十月十三,就是下周四,有猎户座流星雨,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谢桥敛着眉,“你怎么总知道这些东西?”
又是烟花又是流星。
“我是跑新闻的呀。”他拿出手机,等到红灯时,把百度到的流星雨图献宝似的拿到谢桥眼前,“你看流星雨,好漂亮是对不对?”

“这不是流星雨,是星轨。”谢桥指着图上那零星几条乱飞的亮线,无情地泼冷水,“这才是流星雨。”他说,“而且流星雨不是雨一样的流星,基本一小时有一颗就可以叫流星雨。”
纪真宜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有些无聊了,“这样啊,那还是别去了吧。”
谢桥隐怒地看着他,“你就不去了?”
“当然去!怎么可能不去,我第一次看流星雨,就想跟你一起,小桥陪陪我吧。”他笑起来,眉眼两弯,“看流星是没什么意思,但也让流星看看你嘛,看看我们球草多帅。”
回去途中路过一个广场,旁边新规划出一条游客街,全是特色小吃和传统手艺,今天开业人声沸杂。
谢桥把车停了,两人一起下来走过去,整个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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