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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香昏-分卷阅读44

房外面看着他,他的目光没有一点神采,淡的像是无知无觉了一样,我想跟他说话,可他又听不见,想了想我就找了个本子,然后再上面写了几个字,贴着窗户给他看。
“他很坚强,他还活着。”
他的目光凝固在这几个字上,久久没有移开,后来他张了张嘴,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看懂,对他摇了摇头,他就转开视线,把头歪向里侧。
两天之后闷油瓶转到了普通病房。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下面就是好好恢复和调养。
但他看上去依旧没什么好转,脸白得很,样子非常虚弱,身上还是凉的厉害,我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问他冷不冷,他没说话,我又问他渴不渴,他也不说话,不管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有时候还会把头转到一边,不愿意面对我一样。
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有着深深的负罪感。
“小哥……”我把他稍微扶起来一点,用汤勺给他喂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怪自己了。”
他转过头去。
“听话,”我把他的头拨过来,“等过几天,你能下床了,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我把勺子送到他嘴边,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我给他擦了擦嘴,冲他笑了笑。
他看着我,又垂了目光问我,“他……还好吗……”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还好,只是早产……有些弱,还必须待在监护室里。”
孩子的情况非常糟糕,尤其心肺功能很弱,根本离不开保温箱,放在保温箱里看上去还行,一抱出来,要不到半分钟立刻喘不过气,憋得头都发青,医生说再养几个月看看,等到了足月,若情况还是如此,那么就只能放弃了。
我又喂了两口水,就不敢再给他喝了,他还很虚弱,没说几句话头上就出了一层虚汗,我忙扶他躺下,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一睡就将近一天。

这一次,闷油瓶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惊人的恢复力,好的特别慢,医生说是因为伤了元气,我觉得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心理,俗话说心病难医。
一个礼拜之后,勉强能下床,我知道他很想去看看孩子,虽然他没说过,但是每次我跟他说起孩子的事情他都会有一种特别疼爱和悠远的目光。
“明天去看看他吧,”我摸了摸他的头,“你还没有见过咱儿子呢。”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洗漱完之后就坐在床边等着,我买来了早饭,两个人一起吃了点,就去了新生儿监护室。
我扶着他站在玻璃窗外,指着一个婴儿保温箱道:“看到了吗,那个白色包被的就是。”
其实在我说之前,他已经看到了,血浓于水,这种感情根本不需要辨认。
闷油瓶默默的看着,目光里有温柔怜惜也有自责懊悔,我拍拍他的肩,示意不要想太多。
“他这么小……”他喃喃了一句。
“慢慢就会长大了。”我笑道。
他转头看了看我,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我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傻样儿!”
【四十一】
本来孩子的事情准备瞒着闷油瓶的,但有一次孩子病发被他撞个正着,他站在玻璃窗外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蜷着身体,头脸青白,医生想给他_0_da_0_zhen,可不知为什么手脚都找不准血管,最后就打在了额头上,可怜孩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就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喘着气。
“别看了,回去吧。”我最怕见这样的场景,拽着闷油瓶想回病房。
他按住我的手,没有动,而他当时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混合着心痛、自责的表情,不会比病房里的场景让人好过。
“为什么会这样?”他皱着眉头低声问,不知是问我还是问自己。
然后当天晚上他就开始发烧,而且是连续不断的高烧。
后来回想,那些天也许是一生当中最难过的几天。
孩子在监护室躺着,闷油瓶在病房躺着,一个奄奄一息一个人事不省,孩子的情况越来越糟,医生说:“其实不用等到足月了,现在就可以做决定,是不是要放弃,我劝你们放弃。”闷油瓶的情况也让人心焦,连续几天的发烧昏迷,人都瘦的脱了形,只有半夜十分,他会稍微醒过来一点,挣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一些胡说,虽是胡话,但每次我都听得心酸不已,其中说的最多的两句,一句是“你为什么要忘了”另一句是“我不是故意的”。
我去找了医生,说:“我不会放弃的,即便足月后依然没有好转我也不会放弃,我宁愿倾家荡产也要救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
孩子死了,那便是一尸两命,因为闷油瓶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他的心会被一种名为“懊悔”的情绪折磨致死。
几天之后,孩子艰难的熬过了这一劫,我趴在闷油瓶的病床边,在他耳边告诉他,“该醒了,小东西都挺过来了,你努把力,不要输给咱儿子啊……”
“他能听见吗?”胖子在一旁没有信心的问。
“当然能,他的耳朵贼灵。”
第二天闷油瓶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一个激动竟然晕了过去。
后来胖子说我,他说你说的不对,什么那些天是你最难过的几天,他~妈才是我最难过的几天,你那时候只照顾两个人,我他娘的一下子就是三个!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赘述,几乎都在医院度过的,整整一个月闷油瓶的身体才算恢复,只是人很憔悴,胖子每天在家给他炖汤,然后带到医院里来,他其实很配合,让吃什么就吃什么,但是他的身体不配合,常常吃完就吐。两个月后,孩子的情况有了好转,病情不再反复,勉强稳定了下来,又过了两个月,他第一次被医生从那个监护室里抱了出来。
“真是坚强的宝宝,多少个坎儿都挺了过来。”
小家伙本是睡着的,打了个哈欠竟然悠悠醒了过来,医生看着就笑了,“来,你们抱抱吧,五个月了,还没抱过呢。”说着就要把孩子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对闷油瓶道,“小哥,你来。”
闷油瓶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孩子一下,他朝医生伸出手,医生就把孩子递了过去。
小家伙躺在闷油瓶的怀里,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安安静静的不吭一声,他也低头看着他,眼中充满柔情,却也不发一语。
相似的眉眼,相对的四目……我一直相信一切都会好的,而如今这一天终于到了。

又过了一个月,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北京下雪了,好大的一场雪,我们等到雪停了,才抱着小家伙走出了医院。
“我靠!终于出来了!神清气爽啊!”胖子仰天笑了两声。
我忙扶着他,“哎呦喂,您小心着点,别把我儿子摔了。”
“我就是把自己摔了也不能把他摔了,”胖子搂紧了怀里的小家伙,笑哈哈道,“对不对啊,小宝贝?”
小家伙有些迷瞪了,睁开眼睛无意识的“啊”了一声,又困倦的闭上。
回到家里,我就看到客厅放着一张婴儿床,“这就是你昨天买的么,真漂亮!”
“那是!”胖子骄傲的把孩子放在里面,下车的时候小东西就醒了,此时被胖子放在床上还不乐意,张着双手就要抱,胖子其实就喜欢这样,连忙把他抱了起来,我和闷油瓶都看的好笑。


过了几天,胖子本着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原则给孩子起了个名,叫虫虫,意为可怜虫,一开始遭到了我和闷油瓶一致的反对,但是胖子一句话就把我们秒了,他说“前几个月是谁不认他的,后几个月是谁不要他的,还有那爷爷奶奶,来了个永不接受,这孩子除了我没一个人从头到尾对他好,多可怜啊,活脱一个可怜虫。”
我和闷油瓶立时无语。

过了春节,我回了趟杭州,主要是觉得一时半刻离不开北京了,生意上的事情必须有个交代,王盟见到我,死拉着我不让我走,我就道,“你好好干,就把这铺子当成自己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板,你什么意思,你又要离开很久?”
“对,估计一两年生意上的事情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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