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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分卷阅读65


  六宫中少有高位者,唯一有资格出席命妇宫宴的贤妃,昨日也被皇后重重打了脸,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小心起来,早早候在了甘露殿外。
  外边风冷,这群人都是娇贵惯了的,锦书无意为难,叫她们入殿来等,免得在外吹风,受凉生病。
  甘露殿本就是宠妃居所,锦书册封贵妃之前,圣上特意吩咐人整修,待到封后,更是着意添了许多东西,人一入内,便觉富丽堂皇,华贵难言,当真是叫人歆羡。
  黄才人转着眼睛看了一圈儿,目光在周遭饰物上流连不去,左右皇后未至,便压着嗓子同一侧曲修容抱怨:“看看皇后娘娘这儿,再看看我那儿,果真是天上地下,戏文里是怎么说的来着——这地方,怕是神仙也住得!”
  “妹妹有酸话,也别对着我说,只管找皇后娘娘分辨,同圣上诉苦去。”
  曲修容是二公主生母,虽说膝下无子,却也有公主依靠,日子比黄才人好多了。
  加之昨日宫宴,皇后训斥静仪长公主之女陈薇,或多或少的都是为二公主做脸,她也念皇后几分好。
  “姐姐有二公主在,自是不愁的,哪里像是我们,”黄才人伸手去抚面颊,不无幽怨:“年纪也不小了,身下却没个一儿半女,哪一日人没了,都不知道叫谁送终。”
  “呸呸呸,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你不忌讳,我还嫌弃呢!”曲修容蹙眉:“别说的自己马上就老了一样,你还不到三十呢,儿女皆是缘法,心诚总会有的。”
  “我也是糊涂了,才说出这些来,姐姐别生气,”黄才人连忙弥补,苦笑道:“圣上只守着皇后娘娘,都不往别人那里去,我便是再心诚,也是徒劳无功啊。”
  “谁说不是呢,”一有人开了腔,其余人便有些按捺不住了:“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现下娘娘有孕,不便侍君,还整日黏着圣上,便有些过分了。”
  “——总不能,连汤都不给别人喝吧。”
  “就是呀。”
  一连几个低位妃嫔抱怨起来,声音虽低,怨气却重,贤妃坐在上首冷眼旁观,面上不显,只有在侧过脸去,望向窗外时,眼底才闪过一丝冷笑。
  身侧的宫人低着头,拿目光问她——要不要制止?
  她唇角扯出一点笑意,随即便落了下去。
  独占圣上的是姚氏,要收拾烂摊子的,也该是她自己,关别人什么事呢。
  说不准,等姚氏过来的时候,她还会推波助澜一二。
  昨日宫宴之上,静仪长公主惨败,王家更是连脸都被圣上抽肿了,贤妃这边,算是损失惨重。
  因为见死不救,王家那边对她也生出几分不满,只是这事儿毕竟是圣上亲自裁决,便是她这个贤妃下场,也于事无补,这才未曾在两下里造成什么大的裂痕。
  如今也只是过了一日功夫,她对姚氏,可依旧恨得牙痒呢。
  贤妃正低头想着,便听黄才人声音哀怨的传过来:“贤妃娘娘,除去皇后,您可是后宫中位分最高的,您不说话,姐妹们就更没人敢说话了。”
  贤妃自己还一头乱账呢,哪里愿意掺和这些事情,她毕竟有三皇子这个儿子在,怎么都是不亏的。
  略一停顿,她正想劝说黄才人几句,便见其余宫妃肃了神色,起身来迎,心下当即明悟过来——皇后来了。
  锦书扶着红叶的手过去,便被底下几个低位嫔妃哀怨的目光刮了几下,她也懒得搭理,只合着日子,说了几句吉利话,便打发她们走。
  几个低阶嫔妃好容易才提起勇气来,哪里是这样容易散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黄才人第一个站出来说的。
  “娘娘,后宫之中讲究的是雨露均沾,可不是吃独食,”黄氏出身清流文臣之家,底气也硬:“您既怀有身孕,不便侍君,还自己一个人占着圣上不许别人沾,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锦书听她开了个头儿,便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既不打断,也不动气,只笑吟吟听她说完。
  说起来,这些女人也是可怜。
  圣上言出必行,说不再有别人,便不再有别人,有时也会去看望她们所出的皇子公主,却没有留宿过。
  他若真能坚持下去,这些女人只怕都要守活寡,在宫中空熬了。
  可是,锦书也不打算将自己的善心四处发放,学历代贤后,做什么雨露均沾的贤德之事。
  偌大天下,没有任何人、有任何义务要对别人好。
  锦书入宫之前,对自己的将来有过无数种念想。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在宫里呆够了年头,放出宫去,或者找个寻常人嫁了,或者守着两个弟弟过日子。
  最坏的结果,则是殒命宫中,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尘埃中,不被任何人知道。
  她从来都不觉得,任何人进了深宫之后,圣上或者总管或者尚宫之类的人,有义务要叫她过得快活,且万事如意。
  要是这样,想要入宫的人,岂不是挤破脑袋了。
  说的难听些,你算什么东西,天下人都得供着你,叫你顺风顺水?
  后宫中的女人与寻常奴才没有什么大的分别,甚至于,只是一个精致华美些的瓷器。
  圣上高兴了,便宠爱些,摆的高些,叫别人都瞧得见,瞪着眼睛艳羡一会儿。
  圣上若是不高兴了,便将它搁在角落里生灰长虫,结一层细密而寂寞的蛛网。
  圣上倘若生气了,将它摔在地上,碾成粉末儿,风一吹,消散的干干净净,也没人会说什么。
  一个器物罢了,没了就没了,谁在乎呢。
  锦书甚至有理由相信,今日圣上将黄氏杀了,同黄家说一声,他日黄家还会再送一个姑娘进来,顶替前者的位置。
  家族的荣耀面前,个人是微不足道的。
  既然选择进宫,便要做好寂寥一生的准备,她很忙,没有那么多闲功夫,随意对人施加她的善心。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只是,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锦书耐心听黄才人说完,方才开口:“腿是圣上自己的,他要去哪里,皆是随他心意,如何能怪到本宫身上去?难道,还得本宫将圣上绑到你们那儿去不成?”
  黄才人被说的语塞,面上闪过一抹气恼之色。
  贤妃本是在侧冷眼旁观,却被锦书这句话刺的心头一痛,手指略微用力捏住茶盏一侧,被内里茶水透出的热度烫了一烫,才将将回过神来。
  “黄才人说话冒失,人却不坏,皇后娘娘别同她计较。”
  贤妃拉了黄才人一把,道:“只是娘娘身为皇后,自是应当劝说圣上以子嗣为重,不要使得后宫不安才是,娘娘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这样一说,锦书便侧过脸去盯着她看,面上神情同发髻上那只凤凰步摇一般,华贵中泛着金属的冷意,直看的她低下头,躲避开她目光。
  “本宫也是劝过的,”锦书这才一笑,探手去抚自己肚腹,别有深意道:“只是圣上说,任谁都没有他的小皇子重要,这孩子虽然齿序小,却是他头一个嫡子,将来是要承担重任的。
  不管本宫怎么说,圣上都坚持要陪着,本宫也没办法呀。”
  若说之前她说的话刺心,这会儿说的,却是直接将匕首刺进贤妃心口去,顺手又搅了搅,鲜血淋漓的_0_ba_0_chu_0_lai。
  贤妃只消一张口,都能感觉到自己嘴里的血腥气。
  “贤妃,贤妃?”锦书笑的恬淡,母亲的柔和意味十足:“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样一把刀,明晃晃的插在心口,贤妃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脸色难看的似是生了一场大病,灰蒙蒙的。
  锦书笑吟吟的看着她,不咸不淡的关切几句,便吩咐人送她回去。
  一众妃嫔见贤妃如此碰壁,哪里还敢多留,面面相觑一会儿,便规规矩矩的告退了。
  大周风俗使然,过了十五,才算是新年结束的。
  姚家新出了一位皇后,正是鲜花锦簇的时候,往常年里路过姚家都不停脚的贵人们,也会特意送去拜贴求见,便是不送帖子,也必然会有一份厚礼过去。
  姚家那点事儿,但凡花点心思便能知道的分明,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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