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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分卷阅读20



  “一二三四五六七。”江聘微微一笑,答的痛快。

  “……”傅时琇有点懵。

  不过没关系,咱脸皮厚啊。

  “江兄果真不按套路出牌,性情中人。”傅时琇尴尬地笑了两声,“这第二句嘛,便对‘桃花潭水深千尺’。”

  “一二三四五六七。”

  “……”傅时琇锲而不舍,“夜来城外一尺雪?”

  “七六五四三二一。”江聘面不改色,眼睛挑衅地一眯。

  “江兄高才!”傅时琇沉着脸撸了把袖子,掀袍坐下,“咱们不对诗了。聊聊闲事如何?”

  “呵。”熟悉的一声冷哼。

  “看江兄年纪轻轻,想必还未有家室吧?”傅时琇挑了挑眉,有些洋洋得意,“愚弟也未有,不过现在,可算是见了点眉头。昨日侯夫人召我,说是有意将二姑娘许配给我。我觉着,这事还算是不错。”

  你觉着不错?

  娘的,你还敢觉着不错?要不要你那点狗儿脸了啊!

  江聘懒洋洋缩着的腰背慢慢挺直,目光像狼一样咬着他的脸。恨不得立时就一口扑上去。

  傅时琇对将来的危险毫无所觉,仍旧孜孜不倦地显摆着,“江兄可见过二姑娘?也是,你怎可能见过,不过愚弟倒是有幸见过一次。只是个侧影,却仍旧闭月羞花,深得我意啊。”

  “真的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

  话还没说完,江聘早就一脚踹了过去,直击椅子腿儿。他用了十足的劲,一时间,鸡飞蛋打一般,茶水折扇漫天飞。

  其景壮哉。其景美哉!

  …我怎么忽的就摔了呢?

  傅时琇跌坐在地上,被糕点糊了一脸。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一时半会还是缓不过劲来。

  “你那么喜欢古风,小爷我送你句词可好?”江聘蹲在地上,手狠狠掐着他的脸,语中带笑,咬牙切齿。

  “再敢看我二姑娘,小爷打断你的腿儿。不折不要钱!”

  .
  这次侯府之行,可以说是非常愉快了。江聘摇着折扇踏出花厅的大门,眼神里都满是笑意。

  阿三跟在后面,一脸的与有荣焉。

  情敌被一举击毙,未来丈人对我赞赏有加。万事俱备,只差提亲了。

  江小爷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全是美事儿。也不管这八字有没有一撇,几步路之间,都快在脑子里把婚房给布置好了。

  被子要大红色绣戏水鸳鸯的,要双面绣,用最好的织金锦。妆台要金丝楠木镶翡翠的,要细细地刻上祥云纹…

  他这才刚想了个开头,就有道黏糊糊的女声没点儿眼力地就插了进来。拿腔作调,戏台上唱戏的小花旦似的。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唤他,“公子,公子?”

  江聘心里烦,可面上不能显。万一让二姑娘看见他凶巴巴的样子,岂不是坏了菜?

  他强撑着丝笑意看过去,手中折扇摇的啪啪响,没说话。

  “公子,我们姑娘的风筝不小心挂在那棵树上了。您看能否帮着捡一下?”瑶阶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又眼巴巴地回头,行了一礼,“多谢公子了。”

  姑娘…江聘的小心脏砰砰的猛跳了两下,忙紧着脚步往树下走了几步,“可是二姑娘?”

  “…不是。”瑶阶脸色本来一喜,听他的问话,又愣了瞬,“我们姑娘是大姑娘。”

  娘的…那小泼妇?

  江小爷生硬地顿住脚,脸瞬间就拉成了道长白山。

  他这脾气又坏又臭还特记仇,鹤望兰的坏处他要好好得记一辈子。捡风筝?我不剪了你的风筝都算是我日行一善!

  “有手否?”他侧头,冷声问向瑶阶,眸色深沉,“有脚否?残疾否?”

  瑶阶越听越懵,只是一味地摇头。

  “哼。”江聘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后走,“自个儿捡去。”

  “…喂!”瑶阶被他气得要哭,见他冷漠的背影,使劲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倚梅院跑。

  什么人哪这是。

  不远处,鹤葶苈正拿着琴谱要往云天候的书房处去,想与他探讨一番乐理。谁想到,走了半路便遇见了这番闹剧。

  她拉着粟米往后退了两步,躲到那棵粗壮的樱花树下,未出声地瞧着。

  本来是当作场笑话的,直到江聘转过头来,露出了那张脸。

  “姑娘?”粟米惊呼一声捂住唇,“这是那日洗云斋的公子?”

  可不是…

  江聘有所感应似的往这边看了眼,脚步忽的顿住。

  四目相对,鹤葶苈心头猛地一跳,手中的琴谱啪的便掉在了地上。

  只一瞬而已,手心却好像已经湿了个透。她扶着树干呆愣在那里,眼看着江聘一步步走过来。

  日光在他身后照过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好像又高壮了一些,黑靴踩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

  不知不觉间,鹤葶苈的脸颊早已红得透透儿。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听说有的姑娘急着吃狗粮啊…
  成亲还不急哈,爱日未日才美,【doge】
  每次都卡的好销魂,寂妈真是欠揍!字数问题…这是三千的量…




  第19章 章十九
  “姑娘,你的书。”江聘走过去,弯下腰将琴谱捡起,笑着看向她。

  他用玉冠束着发,面容白净秀气,眉毛却是粗黑凌厉。唇角微微勾起,鼻梁高且挺。端的是个温文俊秀的大家公子之气。

  上京的这个时候,樱花早就落了。地上铺了一片花朵的残骸,快干了的样子,踩上去咔嚓作响。江聘伸手拂去琴谱上看不见的灰尘,又唤了句,“姑娘?”

  “…啊?”鹤葶苈还愣愣地看着他,缓不过神来。直到粟米戳了下她的腰,她才又呆呆地应了句,“哎。”

  她的眼睛无措地眨了眨,睫毛蝶翅般颤动着,在脸颊上落下一片阴影。红唇稍稍启了个缝儿。

  这幅样子就像他院子里桂花养的那只小兔子。傻呆呆的,却又可爱得想让人上去摸一把毛儿。

  话音落地,江聘便笑了起来。轻轻的笑,和善温暖,如春风拂面,“姑娘走神了。”

  确实是走神了。看着他的脸,魂儿都不知道飘在了哪里。丢人。

  鹤葶苈有些羞惭,她双手接过谱子,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谢过公子。”

  “无事。”江聘点头,笑容仍旧挂在脸上。

  树叶沙沙作响,无人再说话。

  鹤葶苈安静地垂着头,长发从颈间落下了一缕。风吹过,阵阵香。

  江聘盯着她饱满_0_bai_0_nen的额,暗自吞了口唾沫。

  表面道貌岸然,内心猥琐不堪。说的就是能装会演江小爷。

  这是用的什么洗的发?味儿真好啊。他也想用。回去赶紧买买买,让阿三也用,桂花也用。院子里都飘着这个味儿才好,就像二姑娘在似的。

  江小爷舔舔唇,棍子似的杵在那里做白日梦。要是二姑娘在该多好啊…

  阿三看了看他背在身后绞得跟麻花似的手指,沉默。

  刚才是谁把人家丫鬟冷嘲热讽讥了一通?现在又巴巴地跑了这么远来给人家捡琴谱。您就不能稍微收敛那么一点儿?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等人家姑娘被你吓跑了,你就抱着被子自个哭着去吧。

  收敛个屁!江小爷就是要进击!

  江聘在心里刷刷刷把他听过的那点子文词儿都过了一遍,绞尽脑汁地想说出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句来,好给二姑娘留个“大才子”的印象。

  奈何大财子江小爷腹中荤腥多,油墨少,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个路子来。眼看着站的时间忒发长了,必须点说点什么了,江聘这才硬着头皮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句,“你…”

  “你…”与此同时,鹤葶苈也正巧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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