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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分卷阅读43

虽有些年纪了,但步子依旧稳健且快速。转眼就消失在门口,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看着身边冷了脸的江聘,鹤葶苈咬咬唇。用食指去戳他绷紧的脸颊,哄他,“阿聘,笑一笑?”

  “葶宝…”江聘无奈地瞧她,捉了纤细的指头到嘴边,轻轻啄吻,“你乖,不要闹。”

  明明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现在却是连发尾眉梢都带上了倦意。从心底往外的疲乏。

  面对着江铮远,他总是像个竖起了浑身的刺的刺猬。不把对方扎的头破血流,他不甘心。

  都是倔强又骄傲的人。没有沟通,不交心意。均是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这样的父子关系,怕是再也难以磨合得光滑了吧。

  鹤葶苈回屋给他拿了件披风,盖在他的肩上。她立在旁边,笑着看他。

  “我不是很冷。”江聘偏头,笑了笑。他的手覆在眼上,从修长手指的缝隙里看她。

  俏生生,活泼鲜亮。

  只有在他家姑娘身边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意义。他还是被爱着的。

  “我怕你冷。”鹤葶苈蹲下来,轻柔地整理好他褶皱的衣角。又微微躬了身,捧着他的脸颊笑眯眯,“你得好好的,娘亲说了,你得保护我。”

  江聘愣了瞬,她继续讲。不疾不徐的嗓音,带着姑娘家的慢条斯理,“她可在天上看着咱们呢。”

  “好。”江聘回过神,原本凌厉的眼角温柔下来,轻轻地应她。

  时光还是静好的。不愉快总是会过去,剩下的,是细水长流的温暖和爱。

  江聘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姑娘,安静地笑。两人一起挤在一张椅子上,悠闲地看天边飘过的云。

  有的从天边来到眼前,有的从近处远去天边。有的云聚在一起,变幻出万千的形状。有的就渐渐消散了,像是从未出现过。

  “阿聘…”鹤葶苈歪头看他,用手指去抚他高挺的鼻梁。江聘长得好看,鼻梁的弧度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硬朗又不失俊俏。

  她踌躇着,还是问出口了那个问题。那句在她心里盘旋了多少次,却还是不敢问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话落,鹤葶苈又闭紧了唇。手缩回来,藏进袖子里。有些紧张,有些怕。

  她好怕分离。习惯了他的陪伴,她被骄纵得不像样子。

  一想到午夜梦回时,枕边是空的,身体的那一侧是凉的。她就鼻头发酸。

  可是,她不能困住他的。即便是以爱为名。

  江聘是她心里的雄鹰,他得去远方。少年时的志向,不能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做不了他的登天梯。但却也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再等等吧…”江聘沉默了瞬,微眯了眼睛,嘴角抿着。

  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许多许多次。可无论怎样做,他都有犹豫。

  向来以果断利落的性子为骄傲的江小爷,在这件事上犹疑得不行。

  “我放不下你。你还太小,我怕你委屈了。”

  听着他的叹息,鹤葶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甜,却也酸。

  “不怕以后有人会笑你?”她装作笑着去拍他的肩,“笑你儿女情长,因着家事有顾忌和牵挂。”

  “可就是这样的啊…”江聘握住她的手,勾唇笑,“你就是那个牵挂啊。”


  38、章三十八 ...
  可是, 变故总是来的如此之快。

  这年的冬天,格外冷。加上年初时有场旱灾,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百姓的日子俱是过得紧巴巴。

  年节将至, 街上巷里简直是哀鸿遍野。大部分普通人家的家里钱粮都是紧缺, 且天气严寒, 这是个罕见的穷苦年。朝廷是有心作为的, 然而无力。

  有穷,便就有乱。

  隆冬的时候,京郊山贼暴起。几个山头儿的贼人聚在一起,打家劫舍,掳掠民宅。抢走金银财宝无数,也有姑娘妇人被掳去的。一时间,人心惶惶。

  征西将军正巧回京, 搅贼之任顺其自然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征战疆场不知多少次的精兵悍将,刃上沾满鲜血, 腹中全是胆识。对付这几百山贼, 简直轻而易举。只过两日, 捷报便传来,将军大获全胜。

  本是令人高兴的事,只是,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消息。将军屠了山。

  一时间,朝堂震动。

  有人赞扬,有人中立, 更多的人则是指责。斥他血腥,无人性,无爱民之心,满腔的暴虐。

  借此一事,以往弹劾他坑杀上万俘虏的折子也被翻了出来。转眼间,风光无上的征西将军便就成了心狠手辣的佞臣,心思不明。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不出三日,将军的斑斑劣行就在京中传了个遍。

  每取一城池定要屠城三日,对待将士非打即骂,军棍上钉满长钉,还有他几次三番拒返上京的抗命之行。他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群众的眼睛并非雪亮,而是盲目。有人指责,便就有人跟风效仿。

  很快,京中便几乎没人再记得他战无不胜的勇猛。在百姓的心中,征西将军成了几与野兽等同的存在。报出名号,可止小儿夜啼。

  圣上并没因此治他的罪,只是让他闭门反省。

  反省多久呢?何时返边呢?还会不会返边呢?无人知。

  只是几日的功夫。将军府便就从圣上宠信的臣子之府,成了风雨飘摇的罪臣之家。

  将军领命返家的那一天,大雪纷扬,鹅毛大的雪花从早下到晚。寒风萧瑟,吹得人心都是寒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结果来的太迅疾。是天意还是人为?未可知。

  只是那块鎏金的牌匾好像在雪花纷飞之中失了颜色,朱红色的大门紧关着。这一年,将军府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变故…猝不及防。

  那天,江聘中午便就回了府。他没踏进院里,而是在将军的书房待到了掌灯时分。

  红木桌案上,灯光如豆。鹤葶苈蜷在炕上,翘首盼着那个人的回归。

  她只穿着中衣,素面朝天。就坐在那静静地等着,直到雪停了,风缓了,烛光摇曳着,温暖却昏暗。

  木门被推开,咯吱一声。江聘轻轻踏进来,粟米要给他拿衣服,被制止了。他轻声把人都赶出去,脱下沾满雪的靴子,换上便鞋进了里屋。

  他家姑娘一针一线给他做的鞋。穿起来的舒适,从脚上传到心头,那是再好的铺子也无法企及的。

  鞋帮上用金丝和银线绣上了连云纹,针脚细密,图案精美漂亮。在有些暗的屋子里,淡淡流转着光。

  “你回来啦。”江聘的动作放得不能再轻,鹤葶苈还是在他踏进里屋的那一瞬就偏了头望过去。像往常一样,她抿了唇,淡淡地笑。侧颜白皙精致,眼里水意潋滟。

  温暖又温柔的小妻子啊。看着她的脸,江聘拧紧的眉也缓缓松开。他也笑起来,柔声答她,“唉,回来了。”

  只是简单的一问一答,每日都要至少做一次的必修课一样。却奇异地让人安心。紧紧皱起的心,在她温婉的笑里,就那么轻易地被抚平了。

  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流在心里,轻缓的,静静的。

  因为无论怎样,总是有个人在家里给你留着灯,笑着问候你的啊。这是家,是安定和暖心。

  她在的地方,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啊。

  “怎么只点了盏小灯?”江聘把还带着寒气的衣服脱下来挂到远处的屏风上去,穿着薄薄的单衣坐在炕沿,轻声问,“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都没敢大声扰你。”

  “你都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鹤葶苈弯着眉笑,她往外移了些,张开臂环了环他的肩。

  江聘看起来长得瘦,肩膀却宽阔厚实。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用力跳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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