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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算卦发家致富-分卷阅读48

转车头,那马长嘶一声,吸引了前方那些人的注意。
  谢如琢并未放下帘子, 清楚看到对面有人指她们这辆马车说了些什么,然而与周围几个汉子对视几眼之后,拿着棍子小跑着往这边来了。
  这下傻子也能看出来这群人不怀好意了。
  “他们过来了,赶紧走!”
  车夫连续两下挥鞭,马终于撒开蹄子往回狂奔,海贝趴在后面的小窗那里一直看着,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翻出来的锤子,此时回头道:“他们没追了。”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没多会儿,马车拐弯,驶进了一条小路。
  这一路倒很是平稳,直到午时也没遇到一个人。
  三人早已是饥肠辘辘,把车停在河边小歇。
  日头正盛,这片林子却十分凉爽,周遭树木郁郁葱葱,间或几声鸟叫,难得十分的惬意,就是感觉有点过于安静了。
  谢如琢喝着水,闲聊道:“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一路上没见着人?”
  “是啊,我们走了几个时辰,路上都没见人影,倒让人觉得心里慌慌的。”海贝同她一样没出过雾城,两人只能等着车夫解惑。
  可惜车夫也只能摇头。
  这时不知从哪飘来一道声音:“最近不太平,出来走动的人自然少了。”
  谢如琢顿时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儿里,见鬼了,她才把四周看了个遍,这声音打哪儿冒出来的。
  海贝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往河对面看。
  谢如琢这才发现,河对面靠近岸边的石头上,搭着一片白色的衣角。
  河对面不如这边路况平坦,高高低低的长着一排树,现下这时节,叶子还算茂密,挡住一个人绰绰有余。
  季文舒拨开层层的树叶,把对面岸上的情景尽收眼底。
  一个扎着头巾的少女,因为呛水脸咳得通红,很快便见她若无其事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在身边之人的提醒下,淡定朝自己望了过来。
  只是,她虽面上镇定,那双灵动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眼睛里面明明白白的在骂人。
  季文舒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_0_kuai_0_gan。
  他双手拱拳,十分歉然:“是我之过,让姑娘受惊了。”
  谢如琢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道:“是你?”
  季文舒微微一笑:“姑娘好记性,昨日‘有匪君子’门前匆匆一瞥,竟然还记得我。”
  谢如琢客气道:“彼此彼此。”
  雾城虽说有钱人也不少,但是那么高调的人也确实不多,更何况您那一把折扇端得是风流儒雅,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客气过后,谢如琢直奔主题:“不知公子刚刚那话是何意?”
  季文舒道:“事情还要从前些日子的”逆贼一案“说起。想必姑娘也是刚刚从官道折返到这条小路上来的吧”
  “没错。“
  他说得很隐晦:“猛虎归山,各路小鬼自然是有架要打的。”
  瞧瞧这说话的艺术,谢如琢都想提起两只手噼里啪啦鼓掌了。
  简而言之就是,变天了,大家都要重新抢地盘了,所以出来打个劫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谢如琢不由得沉思,看来贺清思这一走,当真像是打开了某种潘多拉盒子,一切都在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永州再说。
  谢如琢冲对面的人一抱拳:“多谢公子告知,路途较远,我们先行告辞。”
  说完她便转身催着海贝收拾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已经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
  季文舒一句邀请的话没说出来,只得摇摇头转身走了。
  车上,海贝问谢如琢:“刚刚那话我也没听明白,雾城水多山多,但是没有虎啊,而且姑娘你刚刚,怎么像是在逃跑一样,我瞧着那位公子十分温和,又不吃人,路这么远,有个伴儿也安全些。”
  谢如琢幽幽看她一眼:“安全什么安全,我们又不知道人家的底细,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小树林开始,往永州的路上时不时会见到一些类似的事情,但人数不算太多,而且车夫有了经验,驾马驾得飞快,总算是有惊无险,永州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或许是因为地势原因,永州城楼比之雾城城楼,建得格外高大巍峨。
  城门口设了盘查点,三人都是平头百姓,只盘问了几句便都放了行。
  刚进永州城,扑面而来的就是一声声吴哝软语,街面上各式各样的小摊儿小贩儿鳞次栉比,比这些更鲜明的,是他们身后那一幢幢高层的酒楼,从外面看,红墙绿瓦金栏杆,玉宇飞檐雕宝楼,建得又阔气又雅致。
  谢如琢前世见过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这小小的永州城门虽未及图上一角之大,但是那股子繁华热闹气息却远远不能及。
  两人一路步行着往城里去,准备好好逛一逛这热闹的永州城,车夫跟在后面提醒:“两位姑娘,这只是城门,离真正的永州城还远着呐,天色不早了,赶紧找个店住下来才是正经。”
  谢如琢一拍头,暗道自己高兴的忘了形,最后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自进了这永州城,谢如琢感觉自己像挣脱了某种束缚一样,只想可劲儿的潇洒花钱。
  她要了两间上房,车夫一间,她和海贝两人一间,然后将这客栈里的招牌菜式都点了一遍,直将三人撑得肚大滚圆。
  回房之后,谢如琢让海贝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送去给车夫。
  海贝觉得自家姑娘真是飘得有点高了:“我都打听过了,普通车夫跑一趟永州城只要十两银子,您因着他是我介绍过来的人,定了二十两的价钱也说得过去,这下给一百两,咱们不成冤大头了嘛。”
  谢如琢嗔她一眼:“你怎么比我还财迷,让你去就去。”说完,颇为嫌弃的摆摆手:“赶紧去,回来了洗洗睡。”
  海贝不情不愿的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谢如琢正收拾行李,不由得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都说什么了?”
  海贝道:“刘叔让我给您道谢,还说这永州城里什么都贵,让您省着点花。”
  谢如琢听到这儿,就是一笑:“这后一句话,是你说的吧。”
  海贝叹了一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娘。刘叔也没说什么,就是说让您放心,不该说的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哦对了,还说永州城里靠南边的宅子多,如果我们要买宅子的话,可以去城南看看。”
  “姑娘,他怎么知道咱们要买宅子啊,那是不是咱们为什么来他也知道了啊,唉,这个刘叔,我一直觉得他老实巴交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谢如琢伸了个懒腰,纠正她的观点:“谁告诉你老实的人就不聪明了,人家不喜欢说并不代表人家心里头不晓事儿。知道了也没关系,他不是让你带话给我说,不该说的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吗,有这句话就行了。”
  说完,她已躺了下来,独留海贝一人站在屋中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两人下楼的时候,正巧与一行人在楼梯上相遇,为首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在小树林里偶遇的季文舒。
  这下连谢如琢心里也不得不蹦出一个巧字,只不过昨天的时候以为他一个人不怀好意的窝在小树林,原来他身边跟着一大群人。
  季文舒很是惊喜:“没想到姑娘也是往永州来。”他看了看上方的住房,问道:“你们可是在这里落脚?”
  谢如琢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也意思意思寒暄道:“正是。公子一行可是也要在这里落脚?”
  季文舒再次摇着他的扇子,扇着大清早并不存在的风,笑得很含蓄:“实不相瞒,这家店正是在下的产业。”
  谢如琢:......
  打扰了,是我不该多问。
  季文舒盛情邀请:“不如一起坐下来用个早点?这里的黄鱼面很是不错,永州城里怕是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地道的了。”
  奇了,都是生意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看人脸色呢。
  谢如琢想了想,回道:“还是不了,大清早的,我怕冷。”


第40章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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