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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算卦发家致富-分卷阅读131

了过来亲了两口,狂妄道:“互相利用罢了,谈何信任,不过是见我势力稳固不敢与我为敌,顺水推舟罢了。纵然他不给我这个虚名,我便不是这西南的王了?”
  谢如琢颇为无语,可也知道他说得是事实,毕竟他们两人都不是那等天真之人,不可能真的以为新帝要跟贺清思称兄道帝。
  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贺清思怕谢如琢忧思过重,便没说。
  敦亲王这王位坐得尚且不稳,贺清思眼色遍布南北,焉能不知前头那位留下的势力在蠢蠢欲动,只不过目前尚未扭成一股绳罢了,即便如此,也不可小觑。
  这位闲散敦亲王倒是极有意思,在此危急存亡时刻,先把其他都撂到了一边儿,转头便把贺家给抬起了起来。
  贺清思兵强马壮,手下能人倍了,推翻这个王朝轻而易举,可他没有,一是因为谢如琢,二便是因为曾经被冠上谋反罪名的西南侯。如若他真的取而代之,那岂不是坐实了贺家那一大家子的罪名?
  换句话讲,贺清思即便手可遮天,可为先父洗清名誉这件事儿,再没有比一道圣旨出来更漂亮的了。敦亲王踩着前头那位的脸也要送贺清思这份大礼,必定是拿准了贺清思不会谋反的。
  待其他各路“英雄好汉”瞧着最具实力的西南侯都站了新帝的边儿,便不得掂量掂量自己手上的人能不能同贺家军一较生死。
  贺清思如何不知其中的关节,但想着新帝尚且上道,便对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若是想让他出兵帮忙?不好意思,他很忙,没空。
  西南侯、不应该叫西南王了,西南王喜获麟儿,自是充州一等一的大事儿,先前充州百姓对贺清思也是敬爱的,但毕竟独木难成林,如今贺清思有后,大家心里都莫名的更踏实了起来。
  这日海贝从店里回来,去谢如琢处逗弄小包子,可惜小包子除了吃就是睡,她兴冲冲的看了好些遍之后才同谢如琢道:“姑娘,百姓们知道王爷有儿子了,倒像是比自家生了儿子还开心。”
  近日“有匪君子”里订席面的人家蓦然多了起来,纷纷要庆祝西南王得子。
  谢如琢坐月子无聊到疯,乍一听,倒是十足的莫名其妙,想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为:充州人民太过热情。
  日子这般流水似的过去,待到出了月子那日,谢如琢狠狠的将自己洗刷一番,神情气爽的抱着吐泡泡的儿子出门溜达去了。
  只是还没走出芝兰院的大门,便被闻风赶来的贺清思捉了个现形儿,妻子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脾气不好,他耐心哄着,身子不爽利,他小意儿伺候着,期间哄来哄去娇声细语的难免情热,纵使再冲动他也克制住了,不想让阿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当了一年的和尚,如今终于苦尽甘来,再看谢如琢,为人母之后比之先前更是多了成熟妩媚,眼波流转,顾盼生晕。
  贺清思如何忍得,挥手叫了乳母将只会吐口水的儿子抱下去,望着谢如琢的眼神儿像是山上的狼一样,冒着绿光。
  谢如琢对这眼神儿再熟悉不过了,轻咬红唇,身子便酥了一半,接下来便是地动山摇、被翻红浪,待谢如琢浑身酥软的拥被起身时,迎接自己的便是自家儿子响天动地的哭喊声。
  而贺清思敞着里衣坐在贵妃榻上,两腿交叠,大腿中间空中一个缝隙,刚好塞进了小人儿,孩子太小,坐不住,他一手伸到后头扶着,一手去摸光秃秃的脑门儿,语气低沉,循循善诱:“小声些,莫吵着你娘亲。”
  可惜孩子才刚刚一个多月,哪里能听懂那么深奥的话,即便是亲爹,也非得把嗓子喊破天了去。
  谢如琢柳眉倒竖,起身三两步抱起哭成花猫的小可怜,十分无语:“拔苗助长也不是你这样的。”
  贺清思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不说话,可下次趁谢如琢不在的时候,他又故技重施,抱着儿子天南地北的讲,也不管小儿是打呵欠还是吐泡泡。
  就,离谱。
  几次三番下来,谢如琢算是看明白了,贺清思这是满满的父爱快要溢出来了,不得已只能提前倾泻一二了。
  罢了罢了,总归她已经尽力施救了,儿子,你自求多福吧。
  [最新]第107章 终章
  流水迢迢,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五年后的落英季。
  秋风萧瑟,从充州途至中州再到永州, 一路行来已是寒天了,见可位于南边的雾城却仍旧是绿水青山。
  从永州行至雾城的路上会经过一处林子, 由于这段路实在荒芜, 以至于这么几年过去, 这处的林了倒是显得越发幽深起来。
  一辆足足两人高、八人宽的青篷大马车飞驰而过,行至这片林子的时候,忽然放慢了速度, 一侧的纱窗被撩起,露出一张梳着高髻、白里透红的芙蓉面来。
  “当年离开雾城的时候,着实狼狈,因着自己当了一回贼,一路上便看谁也不像好人。”
  当在这片林了遇到季文舒的时候,当真是戒备心甚严,现下想来,真是十分好笑。
  话音刚落,窗子下头顿时又冒出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来, 仿佛外头有话本子上的妖魔鬼怪,争着要往外头看, 奈何人儿太小,蹦得再高连最低的窗沿都够不着。
  说话之人正是谢如琢, 她的夫君是大旻朝鼎鼎有名的西南王贺清思, 那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的主人便是她与贺清思的儿子。
  小儿又顽皮又傻气,像两根长不高的小萝卜头儿晃得东倒西歪,把谢如琢难得酝酿出来的伤怀之情冲了个烟消云散, 她景也不赏了,单手撑在窗子上,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坐在另一头的贺清思颇不赞成的看了心爱的妻子一眼,转身便要把两个调皮的小子拉着坐好,可那个大的是个执着的小萝卜头儿,眼见着达不成目的,骨碌碌的眼睛一转,转身踩着自家娘亲的鞋,利落的爬上了她的膝头。
  窗外的景气尽收眼底之后他还小大人的似的皱了皱眉:“还是充州的树好看。”
  大儿子贺峻之一出世便被新帝封为世子,如今已有五岁,正是一个娃娃意识觉醒(调皮捣蛋)的关键时候。
  若是单单调皮便罢,她还好收拾,可偏偏这孩子不知像了谁,心眼比他爹娘加起来还多。
  就比如说这次计划已久的出行,谢如琢原本只打算和贺清思两人回小屋村看看,顺便游一下山玩一下水,若是带上两只尾巴那还怎么玩。
  可贺峻之小朋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自己要被遗弃在家的消息,也不哭闹,十分沉得住气,待谢如琢她们出门那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了马车里。
  好不容易能过二人世界的谢如琢和贺清思,怀里揣着那本小黄书,准备在马车上好好研习的时候,一掀帘子,便与自己家大儿子那清澈的小圆眼睛对了个正着。
  只见他怀里抱着三岁多正在吸吮手指的弟弟,身边还放着自己收拾出来的小包袱,一幅拖家带口要远行的样子,还挺像模像样的。
  夫妻两人当时便收住了蠢蠢欲动的手,并且坚定以为是对方走漏了几声,以至于最开始那两天都在斗气而错过了将两个小尾巴扔回府里的最佳时机。
  听见大儿子皱着包子脸如此评价,谢如琢一点也没有为人慈母的自觉,立马还嘴道:“不如我这便让人送你与弟弟回充州去找你贝姨顽?”
  闻言,贺峻之小脸一鼓,不说话了。
  谢如琢得意一笑,又兴致勃勃的去赏景了。
  小儿子贺峻亭是他哥的跟屁虫兼他爹的脑残粉,见状,的戳了戳他哥的包子脸,小大人的似的安慰道:“爹爹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哥哥你不要难过。”
  忘记说,贺峻之完美遗传了贺家的武学修养,小小年纪便极有胆识,展露出不俗的天赋。
  而贺峻亭的古灵精怪则是与谢如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小家伙的文学素养要远高于他娘,最爱听他爹念诗词。
  如果说老大是团火,则老二就是一汪水,两兄弟通常一个负责搞事情,一个负责抚平父母(特指他们的娘)的心头怒火,搭配得越来越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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