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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的文物成精了-分卷阅读126

吧。”
  这是委婉批评他的数据来源不正。
  这时候希孟已经把各种文物数据陆续发过来了,佟彤瞟一眼大概,心里更有底气。
  几个记者本来都出门了,也又都转了回来,打算再采集点素材。
  新媒体记者跑得更快,飞飞已经登录苹果视频的账号,默默开了直播。
  这边“老年活动中心”也闪个不停,文物们把施一鸣的ppt拍下来大半,唯恐天下不乱地在群里刷屏。
  【@希孟 秃头教授在线打假喽!】
  【@希孟 原来你才两百多岁啊哈哈哈哈哈哈,叫爸爸叫爸爸】
  【@希孟 出来走两步】
  【@希孟 苹果视频在直播你的高清luo照】
  毒舌孟平时树敌颇多,这时候大家毫无怜悯之心,群里弥漫着痛打落水狗的欢腾气息。
  佟彤还不知道这事儿,她攥着手机,心里有了底气,连续不断地追问。
  “您说《千里江山图》上没被乾隆盖满章,说明它在乾隆手下的画家眼中并非真品,这个论据也未必站得住脚。首先乾隆对青绿山水不感兴趣,他对不符合自己口味的文物也经常放一马,不会大肆涂鸦;第二乾隆和他的团队看走眼的时刻也不少,比如着名的《富春山居图》,就被他把赝品当成了真迹……”
  施一鸣绕过了这个话题:“《千里江山图》卷中的人物、景色水平参差不齐,定然不是同一个人所绘,这个我在论文里花了三章去论证……”
  他熟练地播放幻灯片和高清照片。果然可以看到,画卷中一些细节发挥并不稳定,有些地方像是一气呵成,有些地方明显运笔缓慢,似乎作者思考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下笔。
  有图有真相,现场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又动摇了。
  【确实,我一个外行都看出来不是一个人画的。】
  【要是习作倒也罢了。古代绘画_0_da_0_shi好像确实很少出这种破绽。】
  只有正在看直播的希孟哭笑不得:“什么嘛。”
  于是佟彤一低头,就看到了他的在线驳斥。
  “作画的时候灵感喷涌,却限于年岁,技巧上未能炉火纯青,刚开始的时候自然会手生。经过大量练习,后来才逐渐熟练起来的。一丈长的画卷,要是每一棵树、每一个人的水准都相差无几,他是不是还要以为这画是AI画的?”
  佟彤瞟一眼手机,把希孟的意思完完整整地转达了出来。
  墙头草群众又飘忽了:
  “也是。如果是高手造假,肯定会追求细节一致,不会在画里留下这种破绽。”
  “是啊,毕竟他创作的时候才十八岁。”
  一个年轻的故宫小职员和大V施一鸣当堂对峙,观众们都难免兴奋。虽然报告时间已经结束,但没几个离场的。不少人本来都起身了,又都坐了回去。
  大家也都好奇:施一鸣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结论,到底有没有漏洞?
  数据什么的毕竟看不见摸不着,目前还无法看出谁更占理。
  施一鸣本来眼看就要上热搜,半路杀出个萌妹子,咬着他论文中一些似是而非的论点疯狂开炮,让他头疼不已。
  他绕过那些似是而非的点,找到另一个话题:“好好,既然你坚持认定《千里江山图》是宋人作品,为何通篇找不到作者姓名,直到清代才突然有人提出了作者姓王?我们研究历史的讲究言之有据,你能找到一个清代以前的史料,证实宋代有个叫王希孟的画家?”
  这倒是个难以辩驳的论据,换成别的文物,可能称得上一个未解之谜。可惜施一鸣老师选错了靶子。
  佟彤迅速低头看手机。希孟早就给出了答案。
  “那时因为记载作者姓名的宋代绢帛早已朽坏,无法修复。”她胸有成竹地说,“清代收藏家将其裁去,又将作者名字誊写上去而已。如果梁清标有意作假,他应该将画作‘挂靠’在久负盛名的画家名下,才能最大限度得利,而不是杜撰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施一鸣哼一声,“这些都是揣测。没有任何公开发表的材料证明这一点。”
  的确。只有希孟一个“人证”。
  但佟彤也不是省油的灯,迅速回应:“没错,这是个今年的新发现,这个信息只在我们故宫文物修复员内部流传。”
  反正老康也不在,难道在场的其他故宫职员会站出来打她脸吗?
  当然不会啦。大家都笑眯眯的朝她递去鼓励的目光。
  施一鸣一怔:“真的?”
  他随即又说:“但依旧没有证据表明这幅画出自王希孟之手。将近十二米的画卷,没有一处作者的签名和印章,这说得过去?”
  佟彤不用场外指导也知道:“元代以前的画家很少在画中留个人题款。”
  施一鸣:“所以,那就是没有嘛!”
  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属于无法被证实,也无法被证伪的论断。
  观众们低声交头接耳。如果这个小姑娘真的掌握了什么没有公开发表的内部数据,那施一鸣的结论就站不住脚了。问题是,这姑娘说的话,又如何证实为真呢?
  证“假”容易,只要找到任何一个疑点就可以;证“真”却难,因为要做到无懈可击。
  佟彤的手机又是轻轻一震。希孟再次及时地远程救场。
  “谁说没有作者信息。我在画中偷偷留了花押——虽然官家不让。”
  随后他发语音,说了一个位置。
  佟彤激动得鼻尖出了汗,三两步冲上讲台。
  施一鸣:“哎……”
  工作人员乐得看戏,都没拦她。
  佟彤翻了几下ppt,翻出了《千里江山图》的高清扫描件,根据希孟的定位,找到了一片毫不起眼的水波,放大再放大,终于——
  观众席里响起低低的惊叹声。
  一笔笔连贯的水波纹里,似乎确实藏着一个极其细小的符号。
  虽然王希孟是画院门生,所绘制的作品理论上版权都归皇帝胖佶,但像他这么心气高傲的后生,怎么会轻易遵守规则。
  况且这幅画的风格和技法,明显不是宋徽宗能画出来的。皇上既然不可能跟他争版权,那自己悄悄标识一下,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个埋藏了近千年的小任性,终于在报告厅里真相大白。
  几十年里,学者们对《千里江山图》是一厘米一厘米地剖析检测过,但没人发现过这片水波的独特之处。
  只有佟彤,曾在葆光副本里见过少年希孟给他的作品画押记认。那个独特的、近乎一笔带过的个人签名,从此被她牢牢记住。
  若是事先不知道这个花押的形状,只凭肉眼搜寻,几乎是不可能发现水波里的秘密。
  施一鸣也愣住了,他也一厘米一厘米地寻找过《千里江山图》的破绽,可从来没发现过这个印记。
  他空有满腹辩论素材,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这个……你、你怎么发现的……你怎么证明这是王希孟的……”
  观众席里一个青年学者笑着插嘴:“不在画外签名,而是以隐藏花押作为个人记认的习惯,也只有在北宋朝流行。施老师说这幅画是清人习作,可有点儿站不住脚啦。”
  主持报告会的那个老教授也擦了把汗,很委婉地说:“施先生不妨再写一篇论文,回答一下这些疑问吧。”
  施一鸣胀红了脸,挥着遥控笔,不断地翻页、翻页,连连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啊……那、那就是个普通的败笔,手抖画错了的……你刚才也说,作者边画边进步,运笔不可能处处整齐……”
  佟彤笑眯眯说:“‘不整齐’和‘形状独特’之间,差距还是挺大的吧。况且这花押的位置几近画卷末尾,是他最后题上去的。”
  施一鸣:“可是……”
  但已经没人看他的ppt了。布置精巧的高楼大厦虽然壮观,但被人抽出了几根钢筋,眼看摇摇欲坠。
  施一鸣的这场报告,原本是赞助商安排在会议末尾的重头戏,特意安排了最大的报告厅,前期宣传铺天盖地,整个观众席几乎人满为患,人人洗耳恭听,等着目睹“重大发现”。
  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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