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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妻出墙记-分卷阅读69

子将拐杖在地上轻轻戳了下,挑着眉问苏叶:“噢,苏叶,你是真得会去看我吗?”
  
  那挑着眉的样子,倒是和杜衡如出一辙。
  
  苏叶低头轻咳了声,点头说:“您但凡有什么吩咐,苏叶自然是会照办的。”
  
  杜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忽然问:“以后叫我爸爸,怎么现在都叫我杜伯伯了?”
  
  这话一出,苏叶不禁诧异地抬起头望向杜老爷子,难不成杜衡没告诉杜伯伯两个人离婚的消息?
  就在苏叶不知道如何应答的时候,杜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孩子,太让人操心了,离婚了竟然不说一声!”
  苏叶忙赔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杜老爷子听了,皱眉,无可奈何地望着苏叶:“你们两个人年纪是有些悬殊,但是我看杜衡那小子对你还算上心,怎么就过不到一处呢!”杜老爷子叹息不已。
  
  苏叶默然,两个人之间的种种纠葛,又岂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就在苏叶黯然之际,杜老爷子又说:“这件事,其实杜衡也有错,我已经把他批了一顿。”说完他忽然呵呵一声对着苏叶慈爱地笑了下,只笑得苏叶很是莫名。要知道苏叶做他的儿媳多年,可从没见过他这么慈祥过啊!
  
  杜老爷子忽然亲切地问苏叶:“苏叶啊,你看杜衡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就真嫌弃了他不成?我看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苏叶顿时觉得这话实在说得怪异,不由得笑了下:“杜伯伯你说笑了,既然现在离婚了,说什么嫌弃不嫌弃。”她停顿了下,神色寡淡:“离婚了,从此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杜老爷子审视着苏叶半刻,看出她是不会走回头路的,最后叹息了声:“这几天我和他通过几次电话,这个不孝子,一把年纪了,我还要亲自去趟美国。”
  
  苏叶听着这话,知道杜衡和杜老爷子终究是重归于好了,想来也是,有了孙子了,再大的火爆脾气也可以忍下了,如今这不是也要去美国看孙子了。
  
  想着这个,她便轻笑了下说:“这样也好,正好一家人团聚,享一下天伦之乐。”
  
  杜老爷子又叹了口气:“是啊,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跑去和这倔小子享这天伦之乐了!”
  
  苏叶听着他话里意思怎么带了苦意,有了孙子多高兴的一件事啊,不过又想,或者杜老爷子估计是不喜杜衡这次的行事吧,又在自己面前,不愿意让自己难堪,才故意这么说吧。
  
  这一老一小原本就不太熟,如今话说尽了,空空对坐也没什么趣味,很快杜老爷子便告辞走人了,苏叶亲自送他出去,目送着他远去了。
  
  苏叶自己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见虽然脸蛋依然娇嫩平滑,可眼底却分明写着疲惫和沧桑。她每天都将自己埋身在公务之中,每晚都要累得精疲力尽之后才肯躺在床上。即使如此,依然可能整夜地睡不好觉。
  反观那个男人,他离开了自己后,终于过上了有娇妻美子的生活,如今又和老父重归于好,该是人生最为幸福的时刻吧?
  这么深的夜里,偌大的房间,越发显得自己形只影单的可怜了。她也曾试图去接受别的男人,可是心中总是不自觉地把那些男人和杜衡相比较,一比较之下,心中越发地酸楚。
  她走到床边,抱起那个杜衡送给她的米老鼠抱枕,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大床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周围的一切开始产生厌倦了。从心底发出的疲惫,让她几乎希望自己是一只鸵鸟,就此埋首在这里,从此再也不要醒来。
  这一晚,苏叶躺在床上如同烙饼一般翻来覆去,如同过去的许多个夜晚一样难以安眠,最后当窗户外开始透白时,她猛地坐起来了。
  一个决定在她心中萌生。
  
  两周后,本市头条:丽影女强人苏叶骤然引退,个中缘由谁能知晓?
  街坊传闻,拥有亿万身家的苏叶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将企业委托给经理人代为管理,自己则暂时引退。至于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人猜她引退结婚了,也有的人说她去了美国定居,更离谱者,说她去了南非部落流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能双更。今天终于可以更了。




☆、44大结局

  苏叶不知道这些身后的议论,她一个人,一个帆布包裹,一双帆布球鞋,踏上了漫漫旅游的路程。
  祖国山河辽阔风景秀丽,观之使人开阔心胸,她竟然一直闷在都市灰暗的钢筋混凝土中,实在是自寻烦恼。
  她乘坐过行程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也坐过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的破旧汽车,乘坐过残疾的大叔开着的手扶三轮车,甚至还坐过乡下用牛拉着的最原始的牛车。  
  她曾经到过恬静的乡间,也到过寂静无人的深山里,更曾经在人潮喧闹的风景区来往。
  她见识过许多人,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吵架的大婶,拿着笔记本到处寻找灵感的诗人,还有高吼着歌曲的流浪歌手。
  
  她在人潮汹涌的喧哗景区到处观看,也到过人迹罕至的小路慢慢踱步。她最初的那双球鞋早已破了,于是便随后在地摊上买了一双极其廉价的鞋子。
  有时候对着溪水照镜子,看着溪水中倒映着的自己,她几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有时候走过人群中问路,别人热情地和她说话,言谈间竟以为她还是个大学生。
  她低头看自己,简朴的衣着,风尘仆仆的面容,随手扎起的长发,想着就是罗子沙在自己面前,恐怕也认不出自己了吧。
  至于杜衡,她已经很久不想起这个人了。
  他现在在哪里,还在美国呢?在陪着娇妻美子?闲暇时是否曾经想起她这个过气的下堂妻?
  想到这些,长久以来压抑的感觉忽然犹如潮水一般从心底最深处释放,那是一种难以克制的痛,痛得她四肢麻痹不能自已。
  原来不是不爱,而是爱早已被埋入了心灵最深处,深到几乎看不到,以至于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就在这个阴郁的黄昏,就在这个狭窄的它乡路上,就在这么一刻,仿佛雷电劈入她的心中,那被禁锢许久的爱仿佛被彻底释放。
  爱原来是一把刀,刀鞘握在别人的手中,刀尖却是对着自己的心口。
  苏叶一时之间痛得不能自已,忍不住蹲下来,双手捂住自己的心。
  泪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涌下来,落到了湿润的地上。朦胧的泪眼低头望过去,在自己的眼泪中,她才明白,走了这么远的路,那个人其实一直都住在她的心里。
  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已经会忘记,可是怎么也忘不掉,最后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埋下的种子却早已发芽,如今长到现在,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无法剔除。
  
  路旁的行人走过时见到她的异样,关切地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脸色这么苍白?”
  苏叶麻木地摇摇头,在泪光中轻笑了下。
  现在的他,到底在哪里,是不是早已忘记了那个被他宠坏的小女孩?
  
  这一次,苏叶病了,高烧不退的她朦胧中走到了一家小旅馆,然后倒在了那里。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白色,床边挂着吊瓶,冰凉的液体缓慢地输入到自己的身体内。扭头往窗外看,红色的瓦,长满苔藓的古老墙壁,碧绿浓密的爬山虎。
  
  就在这时,门开了,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笑了笑:“你总算醒过来了,你睡了两天了。”
  
  苏叶虚弱地冲她笑了下:“这里是哪里?”
  
  护士一边娴熟地帮她查看下吊瓶,发现吊瓶的液体快结束了,便准备好另一个吊瓶,一边干着这些一边说道:“这里是镇医院,是好心人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来的时候发了高烧,多亏送得及时,要不然真怕有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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