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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分卷阅读2

上都没有任何的伤痕,其中四人存在甲状软骨骨折,一人舌骨骨折,还有一人甲状软骨、舌骨与环状软骨同时骨折,初步判定全部是扼死。”
这件连环杀人案的死者全部为男性,死状完全一致,尸体死亡时间推算到了六年前,当时全市兴修柏油路,整个市里的地面都被陆续刨开,尸体被推测是在那个时候埋进了柏油路下。
隔着厚厚的柏油路,一直长眠在市民和车马的脚下,一直到六年后九江市准备修建地铁,拦起高高的绿色护栏,施工队中的刨土机掘下去,把尸体带到了日光下。久远的作案时间、嘈杂的环境、复杂的社会背景都导致这场案件不会容易破获。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社会舆论的涉入,才是悬在人心头的那把水果刀。
郑余余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资料,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没有动。
队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笑了,迎了上去:“关队。”
被叫做关队的男人站在那里看了有一会儿了。他头发很乱,很久没有打理,已经长到了耳边,胡子拉碴,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里头是一件白色坎肩,旧到微微发黄,虽然如此,却因为身材偏高,肩膀宽阔,面目硬朗,看着仍旧不显颓废,他赶了一场路,精神状态还好,人却很累。
“刘队。”关铭握手道,手掌干燥有力。
队长将他迎过来,介绍道:“武羊分局的关铭队长,七年前前的连环杀人案的破获人之一,是上头调过来协助我们的。我们的救星啊!”
所有人站起身来说欢迎。关铭不客气地一迈腿坐在桌上,侧过身说道:“大家坐吧坐吧,都辛苦了。”
他简短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一副不想占用公共时间的样子,看向了郑余余:“刚说到哪了?你们继续。”
关铭身上有一种很吊儿郎当的气质,这与他身上的那身警/服极为不搭,他平时也很少穿,穿上的感觉像个土匪。
“最近的发现的那具,尸检出来了?”队长问。
郑余余低头翻自己的文件夹:“还没,应该是下午出。”
他的余光扫到关铭正在翻案件记录,然后继续说道:“六位犯罪嫌疑人身高均175厘米上下,正在积极确认身份,寻找死者家属。”
关铭自言自语般随口说:“连环杀人,用扼死,不太多见啊。”
机械性窒息导致的死亡分成了六种类型,其中比较容易被混淆的分别是:扼死和勒死。扼死指用单手或双手扼住受害者的脖颈导致的死亡,取决于扼住的位置,会导致不同位置的骨折,而勒死是指用绳索或其他东西勒住受害者脖颈导致的死亡,通常不会造成骨折。
刘洁问:“既然不想见血,为什么不用勒死的?”
“受害者出于无论如何无法反抗的状态,”关铭可有可无地说,“勒死会很方便。”
刘洁说:“你是说,下药了?”
关铭:“可能吧,没准。”
郑余余看着他,又是那种若有似无的态度,致使他冒火的感觉又上来了,从嗓子眼直冲入天灵盖,再被舌尖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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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可能地贴合现实,但一定还有在大家看来不那么合理的地方,先给大家道歉了。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这样的问题,如果是情节上的漏洞,很感谢大家的提醒,我一定改。但如果是体制内的、背景中的似乎和现实生活有所出入的部分,请大家尽可能当做私设处理。

第2章 去日苦多(二)
“第二次,当他空虚时却用爱/欲填充。”刘洁说。
郑余余吃过外卖,把文件夹蒙在头上,腿搭在办公桌上想眯一觉,闻言把文件夹拿开,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刘洁。
刘洁:“我曾经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哦,”郑余余再次蒙上头,“你继续,我听着。”
刘洁问:“几天没回家了?”
“好几天。”
刘洁说:“你有想过,为什么有人会犯罪吗?”
郑余余说:“没有。”企图用冷漠的态度让刘洁自说自话去,给他片刻安宁。
他听见旁边的椅子被人拉动,划在地板上发出一丝响声,关铭被分到他旁边的办公桌,那张桌子曾经是一个警校实习生的,配的凳子缺了一只腿的软垫,划在地板上总是令人心烦。现在这张椅子属于关铭了,这令人心烦的小事又来了。
刘洁笑说:“关哥吃完饭了?”
关铭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嗯,你呢?”
两人便聊了起来,从本来该办洗尘宴到九江的特产,再到两地气候差异,郑余余调整了下姿势,企图窝得更舒服一些。
刘洁说:“我觉得,凶手应该是一个很懂艺术的人。”
郑余余忍不住道:“不是请人做过凶手的侧写了?”
关铭刚坐过来来,没来得及看:“有侧写?给我看看。”
郑余余把脸上的文件夹递给他,关铭接过来,埋头开始翻看。
刘洁说:“侧写上没有提这一点,是我想的。”
郑余余:“也许精神变态和艺术感之间有些共通性吧。”
“专家普遍认为凶手在童年时期受到过心理创伤,”刘洁,“十个专家九个在童年寻找孽根。”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思想深入人心。”
刘洁:“这是个多么无聊的世界啊。不能是天生的杀人狂吗?生来如此,born with ferocity.”
“怎么说,继续。”
刘洁:“男人杀男人,为什么?就像男人杀女人,女人杀男人一样,仇恨、嫉妒、欣赏,这人同性恋啊。同性恋不都挺艺术的吗?”
郑余余彻底没了兴趣,关铭便将文件夹递给他,他重新蒙在脸上,想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不过,”刘洁说,“你俩认识吗?”
郑余余竖起了耳朵。他听见关铭清清楚楚地说:“不认识。”
这仨字实在太大众化,太他妈大众化了,意义也太简单透明了。
郑余余心想:“滚。”
刘洁看向郑余余:“我这不近人情冷漠似铁的同事以前也是武羊的。”
“听说过,”关铭笑着说,“其实算认识,就不大熟,你的同事过于冷漠似铁,不好交朋友。”
刘洁大笑,郑余余腿上的伤口又在谎报军情地隐隐作痛了,他把文件夹拿起来,捏了捏左腿,然后一蹬椅子,划向桌子,趴在上头。这是一个更为意义鲜明的动作,预示着他真的要睡了,其他人最好保持安静。
然后也真的如他所愿,这两个人也不再说话,郑余余皱着眉头勉强算是睡了一觉,但是各种光怪陆离的梦乱做,从大学时代到警校毕业,乱七八糟的人物串联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梦里那个拽得要死的男人埋头睡在对面的办公桌,他头发长了,因为带了点不漂亮的那种自来卷,所以显得乱七八糟。
郑余余一脸不耐烦地坐起来,长期睡眠不足让他觉得心脏都是紧的,手机定了闹钟,此时在桌子上尽职尽责地震动着,郑余余懵了片刻,将它关上。
关铭被他的闹钟叫醒,睁眼缓了缓,坐起来揉了一把脸。关铭没有赖床的习惯,对睡眠、酒精和尼古丁都没有过分的依赖,活得清汤寡水,郑余余曾经很喜欢他这一点,但后来想明白,这是反人类天性的,人并没有必要追求极致的自律,除非是在这上头吃过大亏。
再联想到关铭的成长经历,郑余余反而开始不喜欢他的自律,甚至刻意地想改变他。
但事实又证明,任何人都不要试图去改变别人,郑余余也在这上头吃了大亏。
关铭举着一条口香糖在他面前晃了晃,郑余余不再想,接过来取出了一块,又把剩下的扔给他。
郑余余说:“你下午干什么?”
“听你们的啊,”关铭觉得没什么意思,无聊道,“你们下午什么安排?”
郑余余:“外勤全撒出去了,卢队去现场了,你等吧,还有个人没来报到,分分钟的事了。”
关铭是借调过来的,职称也不低,这边的人也第一次接触到借调这种事,一时不好分配任务,处理不好人情和岗位职责之间的关系,中国人的处事法则是:先放着。
关铭就被放在这儿了。
郑余余抖了抖腿,总觉得伤腿哪里不对劲,掐了两把,这动作没有刻意隐藏,也没有刻意突出,但他却有些后悔。又一想,他没什么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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