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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国王在冬眠-分卷阅读28

第一次见。
  把乌龟接过来,男人修长的指尖把棉花推进去一点,棉花再次倔强地“噗”出来。
  “……”他啧”了声,“内脏都出来了,这王八真的被你坐死了。”
  卫枝的脸红了红,想要把小乌龟抢回来,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抬手,让前者的指尖与小乌龟的尾巴正好擦过……
  一如当年他把它递给她时的场景重现。
  卫枝急了,张开双手:“还我。”
  单崇:“急什么,我拿回去处理下。”
  卫枝:“怎么处理?”
  单崇:“你别管。”
  卫枝:“没有它我会摔死的。”
  单崇:“知道了。”
  ……
  离开雪具大厅,卫枝和单崇保持着相隔间距一米、一前一后的不亲密距离默默往酒店挪动。
  期间卫枝八次回头看被男人拎在手里的乌龟尸体,欲言又止。
  可惜后者全把她浑身散发想发言的气氛当不存在,一路到酒店门口,他扬了扬下巴,说:“进去吧。”
  他护脸都没摘,就头盔取下来了连在手里,胳膊下面夹着板,立在灯下。
  卫枝眨了眨眼,朝他挥挥手,推开酒店门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又挥挥手,这才弯腰,从推开的门缝钻进去。
  到了酒店大堂,回头时,原本立在门外的男人已经走了。
  她有点失望,又矛盾地松了一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手,摁下回房间的电梯——
  电梯从高楼下来,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卫枝盯着墙角一处斑驳发呆,又想到了自己的新雪镜。
  心情有点小小的雀跃,出于收了别人的礼物!又有点小小的不安,思来想去她拿出手机,打开某宝,按照关键字搜了下“BurtonM4”,显示结果第一条长得像雪镜的玩意儿,1098,包邮。
  ……哦,一千块而已啦,还好还好。
  卫枝捏着手机,正松一口气,突然余光一扫而过发现关键字好像哪里不太对,微微眯起眼举起手机凑近屏幕一看——
  【BURTON伯顿男士秋冬ANONM4滑雪镜防雾护目镜镜片。】
  ……镜片。
  镜片?
  一个镜片……
  1098?
  啊?
  那镜框多少钱?
  白送么?
  ………………………………………………
  卫枝(惊恐):“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与此同时。
  亲眼目送小徒弟一步三回头地走回雪场酒店,单崇回到雪场旁边相对比较破旧的公寓楼。
  和游客不一样,大多数雪季常驻崇礼雪场的滑手基本都住在这栋公寓,离雪场近,而且按月租的话很便宜——雪季旺季一个月大概也只要三千多块钱,还能合租。
  抱着雪板,坐老旧斑驳贴满小广告的电梯慢吞吞回到三楼,再走到角落尽头的一个房间,男人终于站定。
  拿了钥匙开了门,门打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暖气夹杂着食物的香,昏黄的灯光倾洒而出,同时传来电视嘈杂的声音。
  公寓虽然简单,但是布置得还算温馨,日式原木风格,客厅中央有沙发和茶几,地毯上散落着和单崇一块儿合租一间公寓的背刺……以及几位不速之客。
  花生米和垃圾食品打开放在桌子上,啤酒开了两三瓶随便放在手边随便能够拿到的地方,几个大男人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或者地毯上,正围在一起看恐怖片。
  几点薯片碎片散落在地毯上,单崇一眼扫过,眉头都没皱一下。
  权当看不见。
  “师父父,你回来啦。”
  靠在沙发上的背刺头都没抬,懒洋洋地打招呼。
  半晌没得到回应,下一秒,“噗”地一声,一个湿漉漉、还带着冰冷水汽的毛绒玩具扔到他脸上。
  背刺嘴巴里还在嚼爆米花,猝不及防被一砸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毛绒玩具拽下来……定眼一看,可不就是前几天双手奉献给小师妹的王八屁垫。
  “坏了。”单崇说,“弄下。”
  背刺拎着屁垫抖了抖,翻过来一看看见_0_pi_0_gu那边炸裂开的线和棉花,“乖乖,”他问单崇,“你和乌龟屁垫现任持有人小姐姐在雪道上打架还是怎么着?”
  单崇:“?”
  “我第一次看见把这玩意坐到炸裂的!”为了表示自己的震惊,他还锤了小乌龟两下,强调,“这么厚的垫子!”
  “她老摔。”单崇脱了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还不让说,说就生气。”
  语气里多少带了点无奈。
  话语一出,顿时引得一堆原本看电视的闲杂人等电视也不看了,纷纷望过来,明显是觉得这边的戏比恐怖片还恐怖。
  闲杂人等七嘴八舌——
  “我在做梦吗,崇哥这是什么语气?”
  “妈的,崇神,你要能用这等温柔语气跟我说话老子的1080°早出活了!嘤!”
  “不是,等等你们怎么一副都懂得样子……什么瓜?说的谁啊?谁老摔?”
  “……还能是谁,你看咱们谁像是用的上王八屁垫的——还记得那张照片吗!穿板照片!”
  ……
  三秒集体沉默。
  闲杂人等众恍然大悟:“噢!”
  背刺暼了一眼单崇才放下的腰包,补充:“戴铎的雪镜估计也给她了。”
  闲杂人等众喜闻乐见:“哟!”
  单崇沙发上坐下,拿了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垂眼看着电视,一个字都懒得多解释的样子。
  背刺站起来,先是去抽屉里翻到了公寓本来就给配的针线,摇晃了下针线盒,拎起乌龟看了看,突然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不是,等等!我他妈一大老爷们哪会补这个?”背刺随便踢了一脚脚边的闲杂人等甲,问,“嗳,看个屁啊!你们谁会针线活儿的?”
  闲杂人等众嘻嘻哈哈,一群就知道跳台子、呲杆子的糙汉,全是零碎拿了些赞助、雪服坏了就求赞助商爸爸给换新的选手……
  洗衣机都不一定知道怎么开,谁还会缝乌龟呐!
  背刺翻着白眼,光穿线都捣鼓了一手的汗,好不容易把针和线连一块儿了,硬着头皮穿针引线……
  补了几针,随便糊弄几下,然后,成功给自己整眼花了。
  “拉倒吧,崇神!”背刺把乌龟一放,“别补了,你给她买个新的呗,内穿的不好吗?反正以后都要换内穿的,结实耐用。”
  “……”
  单崇原本在看手机,微信里刚刚跳出来一个一万年没联系的人问了句“雪镜拿去干什么,穷到这都买不起吗”,毫不犹豫直接把这条信息划走。
  然后懒洋洋地抬了抬眼,语气也很慢。
  “重新买不要钱么?”
  他坐起来了些,透过手机边缘,随意暼眼背刺手里的王八——补得歪七扭八、缝线和线之间隔着大几毫米——不说补好了没,至少和“补”字毫不相关。
  眼皮子跳了跳,男人把王八拖过来放自己的腿上,评价:“你手怎么和脚一样?这补的什么玩意?”
  背刺炸毛:“给补就不错了!穿个针都穿成对子眼了!你来!你来!”
  单崇拎着乌龟抖抖,手中的手机往背刺手里一塞,抓过剪刀,抬手把背刺随便缝上去横七竖八的线给拆了,又将针线从他手里拿过来——
  棉花塞进去,从边缘稍微细密地缝起来。
  沙发这一头,单崇在慢吞吞、不太娴熟地补乌龟。
  沙发另一头,背刺毫无心理负担地浏览他的手机,一边播报:“师父父,崇哥,崇神!您这里有位名叫戴铎的手下败将,被抢了雪镜不服气噢!”
  “什么抢,注意用词。”单崇说,“赢来的。”
  “甭管咋来的,他搁这阴阳怪气说您穷呢。”
  “怎么,”单崇头都懒得抬,认认真真缝那个价值一百来块的乌龟,“穷倒是真的穷,他给捐点么?”
  “嗯呐!”背刺拿着单崇的手机打字,一边打字一边念,“‘是穷,你给,捐点吗——支付宝,微信,银行卡,各种渠道全部支持,任君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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