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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分卷阅读92

人,就是江织,第二讨厌的人是宋女士。
  阿晚满怀怨念地扭头,看见了乔南楚,难得穿了身笔挺的警服:“你这个院住得倒舒坦。”
  江织没理他的调侃,给周徐纺手上塞了几颗软糖:“你和林大壮一起去买果冻好不好?挑你喜欢的口味。”
  他要支开她。
  周徐纺说好。
  等人走了,江织才问乔南楚:“排查了吗?”
  乔南楚拉椅子坐下,剥了颗糖扔进嘴里:“这个案子有点麻烦。”
  “怎么说?”
  “不凑巧了,光手背上有抓痕的,就已经逮到了三个,还有一个手背烫伤了的。”
  江织倒不意外:“都是谁?”
  乔南楚把手机上的照片调给他看:“更不巧的是,他们或多或少都跟你有点仇怨。”
  四个嫌疑人,不是跟江家有关,就是跟骆家有关。
  与江织猜想得差不多:“都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乔南楚一个一个说:“黄沛东说当时他在游轮二层的客房里,和江扶离通电,通话记录查过了,时间是对得上,但不排除他开着手机在作案。”
  黄沛东这个人他和江织都熟,是江扶离的左膀右臂。
  “抓伤呢?怎么造成的,什么时候造成的?”
  “今天上午,被他的小情人抓的。”乔南楚把糖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大长腿懒懒地伸着,“他的小情人也审了,暂时没什么问题。”
  江织若有所思。
  乔南楚继续道:“韩封和骆常德当时在一块儿,也在二层,没监控证明,他们俩相互作证。另外,骆常德的手是昨晚在家里烫伤的,因为烫伤比较严重,没办法证明烫伤之前有没有抓伤。”
  黄沛东是嫌疑人一号,韩封和骆常德是二号和三号。
  不管是江家的,还是骆家的,都是江织的宿敌,都有杀人动机。
  江织枕着手靠着,外套的袖子往上滑,一小截白色的四方边角露出来:“韩封的手,谁抓的?”
  “他说是骆青和,因为办事不利。法医对他做了活体取证,结果还没出来。”
  韩封是骆青和的秘书,一条船上的人,串通证词的可能性很大。
  “只有江孝林,没有任何证明,他说他在客房,就一个人,至于手上的抓伤,”那家伙,狂得很,“说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除了江孝林,另外三个,先不管真假,都有不在场证明,也都有一套说辞,表面上来看,江孝林的嫌疑最大。
  乔南楚估摸着:“这几个嫌疑人,可能个个都有问题。”
  “那就个个都盯着。”江织从柜子里拿出个记事本,给了乔南楚,“我简单画了几笔,先查一下这块男士手表。”
  乔南楚看了眼,笑了:“织哥儿,你这画功……”
  一言难尽啊。
  江织冷了他一眼。
  他不打趣了,合上本子:“你手上贴的什么玩意儿?”
  江织状似不经意地撩了撩袖子,眼里的得意都满出来了:“暖宝宝,周徐纺给我贴的。”
  这还炫耀上了。
  乔南楚笑骂:“德行!”
  傍晚。
  江织接了老宅的电话,说江维尔和老太太闹起来了。他到老宅的时候,在门外看见了肖麟书。
  那时,天黑了,他站在江家门口的大灯笼下面,背脊挺直,地上的人影孤寂,看着萧条。
  江织下了车,路过他时,停了一下,夜里寒,他身上裹着大衣,轻咳着:“回去吧,我们江家的门,你进不了。”
  他纹丝不动地站着,瞳孔里没有光,也没有神,念了一句:“维尔她在里面哭。”
  江织看他:“所以?”
  他站在一片灯光下,望着远处,无力却坚定着:“我不能走。”
  那就站着吧。
  江织进了屋,远远便看见一院子的人,露天的草坪上架起了幕布,幕布上在投影,天有些暗,看不大清楚,灰蒙蒙的,但能听清楚有人在喊叫。
  “叫啊!”
  “痛不痛!”
  “不叫我就抽死你!”
  江织走近了,看清了幕布上的投影,靳松用皮带打累了,换了烟头,一整把全部按在肖麟书光裸的后背上。
  他没穿衣服,躺在那里,像具尸体一样,不叫疼,也不求饶。
  江家的主子下人都在,也都默不作声。
  江老夫人铁青着脸,站在投影的幕布前面,江维尔跪在她面前,在放声大哭:“我求您了母亲,别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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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江织:给我媳妇送伞去~
  “我求您了母亲,别放了……”
  江老夫人垂眼看她:“看清楚了没有?”
  她跪在地上,眼泪糊了眼,攥着手心没有作答。
  “我问你,”江老夫人提了嗓,沉声再问了一遍,“看清楚了没有!”
  她不敢再犹豫了,用力点头:“看清了,看清了……母亲,”她跪着上前,抓住老夫人的衣角,“别放了,别放了……”
  她在哀求,泣不成声。
  “维尔,”老夫人俯身,皱纹横生的手落在她脸上,给她擦掉眼泪,语气终是软了几分,“别怪母亲心狠,不让你现在一次痛醒了,以后很长时间你都要遭罪。”
  她哽咽着,脱口而出了一句:“是我不好,我不该——”
  一句话,教老夫人彻底冷了脸,她甚至没听完,已经动怒:“你还在袒护他。”
  幕布上,靳松拿了把刀子,在肖麟书上刻字。
  他大笑着,骂他是贱种。
  然后,一笔一道血痕,写了个‘贱’字,在肖麟书的后背上,床单上血迹斑斑,他目光空洞,麻木地躺着,一动不动。
  毫无尊严。
  江维尔看不了,一眼都看不了,心太痛了,那刀子像剜在了她身上一样,鲜血淋漓的。
  “母亲,我从来没求过您什么,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她跪着,深深弯下了腰,“母亲,维尔求您了。”
  这个视频,她看过的,只打开了不到十秒,便关了。
  她看的那段,不是现在的肖麟书,是十八岁的他,那时候,他还会挣扎,还会哭,她没有看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麻木,就再也不反抗了。
  江老夫人拄着拐杖上前,扶着她的肩,让她直起腰来:“别跪了,这么个玩意,值不得你江家五小姐为他弯腰。”
  江维尔抬起头,眼里含了泪,一腔孤勇在眼里翻腾,她擦了一把脸,孤注一掷:“您不要逼我。”
  江老夫人气极,笑了:“你还不悔改?”
  悔改?
  江维尔抬起手,指着幕布,声音在发抖,字字哽咽却铿锵有力:“那您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他又做错什么了?您看不出来吗?他的眼睛是在求救。”
  只是没人救他罢了。
  怪不得啊,她总觉得他眼里有风霜,有怎么都拨不开的阴郁。
  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人去关掉投影,只是冷眼旁观,看着戏,看着视频里的人毫无尊严地被人折辱、被人践踏。
  只是没人救他罢了。
  谁都不作声,只有江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你没错,或许他也有苦衷,也没错,可你明知道,如果继续跟他在一起,之后的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都不能对这件事毫无芥蒂,明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用半辈子的时间去给别人的错误买单,你却还这么一意孤行,那就是错!”
  江维尔红着眼怒视:“那也是我的事。”
  “你——”
  老夫人的手已经抬起来了,狠狠一巴掌差点落下,被人打断了:“奶奶。”
  咳嗽声由远及近,是江织来了,雨还没下,水汽有些重,由人撑着把伞,他慢慢悠悠地走过来,下人往两边挪开,为他让路。
  江老夫人扫了众人一眼,疾言厉色:“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把小少爷也给请过来了。”
  江织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小咳,病病歪歪地走着,这时老管家江川站出来:“是我多事了,还请老夫人您消消气,别动了干戈伤着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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