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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执着一念相思/神仙肉-分卷阅读33

弟,一不留神说不定引来道宗围攻。陛下要吃好吃的,我每日里多数几个菜,不是比这更简单吗?”
  河蚌难得正色:“不,神仙肉必须要弄到手。”她正视淳于临,“而且我已经有了办法,你且听好……”她俯在淳于临耳边,低低地说话,淳于临越听神色越凝重,“陛下,属下只是担心……”
  河蚌神色坚决:“担心也没有用,按我说的去做。”
  她一正容色,还是颇有几分海皇的气势,淳于临便难以置喙。
  
  两个人说话的间隙,突然有守卫来报:“大祭司,李家集海域那边又过界偷抢我们的海鱼!!”
  河蚌还在嗅桌上的糕点,淳于临将她拎起来:“你不在这一个多月,李家集海域那边的海族天天过来捞我们的海鱼。”
  河蚌无动于衷:“那就捞呗!”
  守卫忍不住,给她作算术:“海鱼是我们从东海龙王那里买的,一条二两银子,漂亮的五两,大型的十两,具有攻击性、能够防守的鲸鱼、鲨鱼更是按斤计费,真真好大一笔开销呢!”
  河蚌仍嗅着那糕点,不以为意:“去去去,少拿这些事烦我。”
  
  守卫焦急,还是淳于临轻声道:“每年我们买海鱼的银子,可以换陛下吃十年的椒盐桃酥。”
  河蚌一听,立刻悖然大怒:“什么?这伙_0_hun_0_dan在哪?!”
  
  淳于临带着她往凌霞和李家集两片海域的交界处走,路上河蚌瞧见一群灯眼鱼,喜欢得不得了。淳于临叹气,只得提醒她:“李家集的人在捉我们的海鱼陛下。”
  河蚌鼓着腮帮子不肯走,淳于临只得哄她:“走吧陛下,你的椒盐桃酥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人抢走呀!”
  河蚌这才跟着他急急赶往两片海域交界之处。
  
  李家集的海皇是条大白鲨,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本地鲨,专门欺负外地来的海族。河蚌游出海面时他们还在打捞凌霞海域的海鱼。那些海鱼在河蚌眼中已经自动转化为椒盐桃酥。
  她出得水来,结水为裳,水色的衣裙随风飘摇,身后披帛长长曳入深海,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看不出吃货的本相,眼神冷若北极冰川:“何方宵小犯吾海境?”
  她的声音在海面上扩散开来,沿水而传,几乎所有海族都被惊动。李家集的那只大白鲨看见她还是有些胆颤。它专修武道,论实力淳于临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的内修就远远不及河蚌了。
  若二人联手,他的内修必死,内修一死,他也没什么活头。
  
  他还在犹豫,河蚌可不犹豫,她微伸左手,淳于临立刻奉上她的法杖。她的杖乃取螣蛇之骨所作,杖头镶两颗血珍珠,是大河蚌以自己精血所养。她这样怕痛的性子肯养这两颗血珍珠,足见其珍贵。
  此杖一出,稍微有些灵气的海族纷纷走避。海水涌动不安,河蚌左手举着她的法杖——她是个左撇子:“格老子的,河蚌不发威,你当我是儒艮,看老子不打你个口若悬河!”
  “……”淳于临本来挡在她面前准备随时阻击那只大白鲨,这时候也忍不住低声道,“别乱用成语,口若悬河是指说话像瀑布一样滔滔不绝。”
  这次轮到河蚌吃惊了:“啊,不是吐得像瀑布一样滔滔不绝吗?”
  “……”淳于临十分耐心,“不、是。”
  河蚌素手掐诀,她还恬不知耻:“哦哦,不过也没啥,那大白鲨没读过书,它都不识字。比起它老子都算孙子了。”
  “……”淳于临嘴角抽搐,“是孔子……”
☆、第三十一章:一更

李家集的大白鲨,地痞出身,通俗点讲,就是头流氓鲨。平素里欺下媚上,掀女渔夫裙子、扒男渔夫裤子的事这货经常干。

真要说起来,河蚌是东海龙王亲封的海皇,比起他来级别还要高些。但是这货穷嘛,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是以这货一直以来就仗着自己一穷二白,到处耍流氓。

对此大家都十分无奈——打吧,那么穷的地方,费时费力不说,打下来还要贴钱养。不打吧,他又四处捣乱,没个消停。

河蚌是打定主意要吓唬他一通了,免得他趁自己不在老欺负淳于临。

决心一定,河蚌掐了个诀,她杖上的血珍珠光耀碧海,水面被染成一片血红。大白鲨急了,李家集穷,凌霞镇富裕,它听说这河蚌外出许久未归,这才壮着胆子来抢凌霞境内的海鱼,已经得手了多次,没想到这次她回来了。

“何盼!!”大白鲨大声嚷,“东海有令,海域之间不许动武!你若乱来,龙王不会放过你的!”

河蚌身后一条螣蛇的幻影腾空而起,在水面盘旋叫嚣,云淡风清的海面突然就水动风摇,无数血红的蛇影突然窜起,直扑大白鲨。

大河蚌语声冰冷:“所以呢?”

她一杖下去,一声巨响,海水逆流如柱涌起数丈,连凌霞山都被震得抖了一抖。大白鲨被水柱冲出数丈高,惊得魂飞胆散。

淳于临也有些惊于这声势:“事情闹大了恐龙王追究!”

河蚌悄声道:“我现在只是个元神,耗不起,吓跑了算了。”

大白鲨的内修一看势头,骇得连法杖怎么握都忘了。风浪太急,连海族都无法站稳,大白鲨自浪头落下之后一个鳍被打歪了,鲨鱼头上也满头是包,它二话不说,拉了自己的内修就跑。深海仿佛刮过一阵龙卷风,将李家集海域一带搅得一片狼藉。但大白鲨不怕——李家集穷得连_0_nei_0_ku也没有多余的一条,深海没建啥大建筑。

河蚌觉得没捞到点啥,划不来,转身问自己的祭司:“这俩货这么怂,要不咱趁机把李家集收过来?”

淳于临一听就一个头两个大:“李家集太穷了,收过来还要贴钱养着,费时费力。而且方才动静太大,肯定惊动了东海,如我所料不错,东海使者已在赶来的途中了。”

河蚌最不喜应付这些东海来的什么使者,立刻不玩了:“你去应付他,那头流氓鲨今日被本座一吓,绝不敢对使者说实话。我回清虚观了,记得我说过的事。”

话落,她一回身骑上一条旗鱼,几乎一瞬间就走得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淳于临微微叹气,这些年他收拾她留下来的烂摊子都习惯了,转身即吩咐防守的鲸鱼:“准备一下,迎接东海来使。”

河蚌回到清虚观,她的身体仍然趴在床榻上,呼吸均匀,如在熟睡。而刘沁芳就站在她面前,偶尔伸出手,但很快又缩了回来。

河蚌附进体内,睁开眼睛:“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沁芳似乎不防她突然醒来,娇怯地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我……我一个人害怕,就过来看看你。”

河蚌冷哼:“看见我难道你就不怕啦?哪来的回哪去!”

刘沁芳似乎不敢和她多说,转身缓缓往门口移动。河蚌看着她,突然想起——我走时,好像闩上门了吧?

她看看房门上的门闩,狐疑不定。

夜间,清韵又学会了做萝卜丸子,河蚌贪新鲜,吃得饱饱的,这时候便有些犯困,躺在床上打盹。外面门微微一响,一个人走了进来,道冠道袍、衣着严整,不是容尘子是谁?

河蚌装睡,容尘子也自顾自解了外袍挂在衣架上,如今他在河蚌面前已经不似初时,如果只换外袍的话,也不再次次避开她了。

清玄送了水进来供他梳洗,他绞了湿毛巾上前,轻柔地擦了擦她的脸和手。清玄垂首站在一边,待他净完面方端了水出去。

容尘子关门上榻,仍是盘坐掐诀,闭目行功。修道人讲究做功夫,即修炼自己的元神,初期往往需要在灶台、神台等地闭目念咒静思,双手交叠置于脐上。念诀之时灵识和肉体分开,可与使者多多交流,也使自己元神更加强大。

容尘子在榻上坐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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