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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分卷阅读49

姚婉有一点不同,她没有碰到薛升那种心狠手辣的禽兽。可嫁了岳长修那种人,也是姚婉的不幸吧。
看着,阿古暗叹一气,已觉可惜,真是糟蹋了姚婉这样的好姑娘。
进了屋里,阿古便拔掉酒塞,笑道,“都是姑娘家,不喝那么烈的酒。这是桂花酒,酸甜适口,若冰镇细饮,味道更佳。”
姚婉好奇拿了来瞧,只见瓶中酒色金黄,澄清明亮,浓郁醇香微微溢出,颇觉舒心,“阿古你酿的酒比我平日买的酒好多了。”
阿古笑笑,要倒酒时,扫了一眼桌上,为难道,“这茶杯实在扫兴,家里可有白瓷杯子?”
“有的有的,我让下人去拿。”
“我来时忘了让下人跟你说,若有配菜更好。桂花酒就该配红糟鸡、豆腐蛎这些菜的,不过现在叫厨子做太麻烦,等改日再做吧。”
姚婉听她说着,已觉嘴馋,“那改日我去薛家找你吃菜小酌。”
阿古微微一顿,“我毕竟是薛家的客人,这只怕不便。”
姚婉这才想起来,笑道,“那容易呀,你来我家吧。”
阿古点头,笑道,“这倒是好。”见姚婉要走,她又道,“家里可有冰?放点冰这酒会更好喝。”
“有,冰窖上了锁,我得亲自去开锁才行。阿古你等等,我很快回来。”
阿古要的就是她离开这间房,但凡大户人家冬日总喜欢藏冰,以备夏时用。但因怕下人偷开,又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跑进去,因此冰窖的门不到用时是要上锁的。阿古自己家的如此,又打听了下京城的冰窖,大抵如此。便带了以冰兑饮更好喝的酒来,好支走姚婉。
姚婉前脚刚离开这屋子,阿古就看了看金书,金书走到门前把风。阿古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又将药水洒到枕头上。不慌不忙回到桌前,将一粒药放入酒中,微微晃了晃,不多久药丸就化成了水,消失在酒中。
毒丨药的效果一次能维持三四天,她隔三差五来一回,岳长修便会一直有幻觉,等出现幻听时,他也命不久矣了……
&&&&&
“救我……救我……”
“那你可愿嫁我?”
“……救我……”
“你不肯嫁?那我为何要救你!你嫁了薛升,就让他救你吧!”
恶语一出,岳长修转身就走。快从窗户跳出,他又猛地顿下步子,目光重新回到一身大红嫁衣的宋锦云身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宋锦云会倒在新房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屋里没有喜娘和下人。他偷偷摸摸从后院翻墙进来,就是想问她要不要跟自己私奔。可她不肯,宁死也不肯。想着,眼里渐露阴毒,他又走了回去,拿起桌上花瓶,狠狠往她脑袋砸去。
啪擦。
瓶子碎了一地,血也溢得更多。
岳长修跌坐在地上,怔神看着自己的手,被碎屑刺伤了的手,一点一点渗出血来。
擦不掉那血,一直在流。血成了溪流,一直在往外淌着。他惊恐地擦着手,感觉不到疼,血却擦不掉。隐隐察觉有人在看自己,他颤颤看去,正对上一双血眼。
“啊!”
他惊叫一声,将沉睡中的姚婉也惊醒了,忙起身要去点灯。谁想身子刚探起,就被他捉住了胳膊,用力一拧,差点没将她胳膊捏断,痛得她也叫了起来。这才将岳长修从噩梦中唤醒,屋外下人也已进来,将灯点上。
“少爷,少夫人?”
姚婉不愿让下人看见自己被丈夫拧伤的模样,没有撩开蚊帐,强装镇定,“没事,出去吧。”
关门声很轻,姚婉的声音同样很轻。岳长修见她脸色苍白,忙问道,“我伤着你了?”
姚婉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二郎你又做噩梦了?”末了她愤然道,“那道士真该捉回来痛打一顿,竟是个骗子。”
岳长修每夜噩梦,心神疲累,见妻子气恼,还得转而安慰她,更是累得很。等晨起去同父亲问安,岳肖见儿子神情憔悴,好不诧异。往日可都是神采奕奕的,怎么这几日这副模样了,“我儿可是近日太劳累了?那就别去当差了,在家歇着吧。”
岳长修挤出几分笑,“只是没歇好罢了,不碍事,明日不是休沐么,明日再歇不迟。”
岳肖劝不动,唯有点头。
岳长修用过早食,在家门口就瞧见门上贴了许多黄符,再看门前也点上了香烛和纸钱,看得心头十分不舒服。坐在马车上也能闻到沿途百姓家家户户点上的香烛气味,偶尔车帘被风掀起,街上到处都是纸钱,心神更是不宁,干脆闭眼不看。
下了马车,岳长修走了两步又回身对车夫说道,“今晚早些来接。”
车夫连忙应声。
不到午时,天色就阴沉起来,乌云席卷天穹,好似又要下雨了。原本十五月圆,却连半点月色清辉都瞧不见。
岳长修因明日休沐,今日要将事情交代完,等他忙完时,翰林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见风雨将来不来,岳长修想着反正车夫在门口,不拿伞也无妨,往门口走去,步子又更快了些。
岳家的车夫在半个时辰前就往翰林院赶去,可不知哪里突然冲出个孩子,硬生生撞了上去。惊得他忙过去瞧看,没见着男童身上有伤,却昏迷不醒。他急忙把孩子抱到附近医馆,大夫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能等着他醒。
车夫时而看看外头,同大夫商量,“我还有事,这孩子能不能先在医馆睡着,我等会接了我家少爷,取了钱来再领人?”
大夫轻笑,“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想一走了之?这孩子安然醒了倒好,万一没醒……等会他家人找来,非得将我这医馆给砸了,我跟谁说苦去?”
车夫急声,“我怎会是那种人,我是真的要接我家少爷。”
大夫偏是不听,车夫想走,医馆里的三四个学徒便盯看他。车夫唯有作罢,只能等着这男童醒来。
金书听见车夫叹气,舒舒服服翻了个身。
——抱歉啦,你就慢慢等吧,我会好好睡上一个时辰的。

  ☆、第39章 解连环(一)

第三十九章解连环(一)
风雨前夕气流凝滞,闷热不已。光是站着就觉汗流浃背,呼吸不畅。
岳长修在翰林院前站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没看见自家车夫。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他决定去道上直接找辆马车回去。
走到街上,地上黄纸铺得更多,一眼看去,街上行人甚少,更添几分诡异。
心里有鬼,总会觉得处处是鬼。
岳长修没行几步,天淅沥下起小雨,伴着雷声闪电,闹得人心惶惶。他跑到屋檐下,掸去衣服上的雨珠。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咣当一声。他低头看去,竟是踢翻了个香炉,顿觉晦气。忙离了三步远,可这中元节家家户户门前都摆了香炉,避不过三丈远。
他拧眉瞧着,还想着沿路回去,说不定能碰见自家车夫。方才就该带伞的,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
似乎是因为今日鬼门大开,气氛又不同寻常,等了一会也没见有什么马车经过。倒是地上的黄符经雨水冲刷,飘浮在水坑上,在阴沉天色下,更显得阴凉。
岳长修心底渐渐涌起恐惧,这景象他不是没见过,可不知为何今日觉得特别可怖。兴许是连日都在做噩梦,太过疲劳所致。但无论如何,还是想快点回去。
他暗骂车夫竟还不来,回去非得将他痛打一顿板子。
雨依旧不大不小,结珠滚落。岳长修沿着屋檐走,终于见到一间卖雨伞的铺子,买了把伞撑回家。
鞋底踩踏在湿漉漉的地上,水珠溅上黑色鞋面,脏了鞋他也顾不得。只想快点回去,可这平整直长的路却好像弯弯曲曲的。自觉不对劲,他不敢再走,撑手在墙上大口喘气。
鬼打墙了?
他真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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