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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当铺-分卷阅读9

的捉妖师到底靠不靠谱,对此,秋暮一概不理。
  沿着通往山巅的小路上行,可半个时辰后仍是绕回到空无一人的半山屋宅。
  秋暮停在宅院门口凝神不动,阿迟喘着气道:“鬼打墙,咱们碰到了鬼打墙。”再望一眼当空银月,“怎么办快到子时了,子时可是凶时,山怪邪祟孤魂野鬼啥的都爱在这个时辰出来溜达,我们再找不到出路就真走不出去了。”
  白色灯笼被风吹得哗啦响了几响,秋暮出声道:“若想到山顶,需破了这半山鬼宅,更甚至破不了此宅,我们哪都去不了。”
  “鬼宅?啊啊啊啊……”阿迟仰天长叹,对着头顶那道忽闪来忽闪去远到快看不见的白影大喊着:“默默,先别跑了,下来陪我一会吧。”
  空中那两道微弱的光,一黄一白绕来绕去不知疲惫,云中的驴子正跑得精神,几道白光闪过,引着那道黄光,不见了踪迹。
  阿迟捶胸顿足,“你这个负心驴,需要你的时候跑个没影……”
  这时,远远瞧见院门外的山路上亮起一盏灯火,灯火愈进,勾勒出一个弯腰驼背的灰蒙蒙的轮廓。
  来人身披黑色斗篷,手中挑一盏贴着坟字的白灯笼,步路蹒跚向院门走来。
  “人,还是鬼?”阿迟两股战战,越看对方的黑斗篷越是诡异,何况那宽大的兜帽将整张脸遮住,根本瞧不见五官。
  最终黑斗篷路过院门口,不曾抬头望一眼站在院门口的两位,干枯的手指微微颤抖连同手中的灯火忽明忽暗,嘶哑到气若游丝的声音回荡在深深空院,“山上山,鬼南关,山下山,鬼空棺,山中山,鬼中仙,山外山,鬼不还……”
  仿似一首诡秘的歌谣。
  黑斗篷自顾低吟着穿过莫名起风的空院向屋门走去,佝偻的背似乎要贴到地上。
  阿迟已吓得翻白眼,秋暮却在黑斗篷迈向屋门的那一刻闪身落到他身边,“老人家,且慢。”
  院门口的阿迟彻底翻了白眼,作死啊!


第6章 画尸公子4
  黑斗篷停住,手里的白灯笼似乎比先前更黯淡些,他并未回头,只沙哑着嗓子回,“姑娘快走吧,此处不详,不详。”
  言罢,慢悠悠抬脚进屋,秋暮却不客气地跟了进去。
  面对不速之客,黑斗篷仍未有任何反应,动作及缓地坐到陈年旧椅上,长而尖的皂黄色指甲拨弄着桌案上的一盏油灯。
  灯火被挑得稍旺了些,他才幽幽张口,“无论姑娘为何来此地,老朽劝你尽快离开,人活着才有意思。”
  秋暮大方的于黑斗篷对面坐下来,轻快的语调道:“我看老人家才有意思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半山慌宅,不害怕?”
  “你怎知此处只有老朽一个?”
  “可是除了你,我没见到别人呀。”
  “姑娘错了。”黑斗篷吃力得站起来指了指窗外,“外面地下三尺皆是我的亲人朋友。”
  秋暮直接道:“死人也算?”
  黑斗篷慢腾腾坐回去,“算得,算得。”
  秋暮起身,迈步靠近对方,肥大的兜帽仍将对方的脸完全遮盖,再加上屋内烛火黯淡,那张脸始终隐在浓重的阴影里。
  她觉得有些意思,她遮纱,他披斗,都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好奇心被勾上来,她欲一探对方的脸,故意将身子弯下,靠近兜帽处,轻飘飘的语调:“我想到山顶去,可绕了半天仍回到这里,请老人家指条明路。”
  黑斗篷沉默良久,不答,枯坐了一会慢慢张口,“姑娘可知你所在何地?”
  秋暮废了些功夫也没瞧见对方的脸,帽兜下的阴影化不开似的浓郁,“不知。”她直起身望了望桌上那盏未曾熄灭的落着‘坟’字的白灯笼,又喃喃道:“难不成这宅子的主人姓坟?”
  黑斗篷摇头,“这家主人姓庄,是这汶南镇的一镇之长,可惜庄家的人全部赴了黄泉。”
  全部赴了黄泉。
  如此说来,那老虎精是假扮的小镇长,那些老鼠精亦是假扮庄家家丁,镇上的居民还不晓得庄家的人已全部罹难。
  “你可知庄家的人是怎么死的?”未等秋暮发问,黑斗篷突然开口。
  “请教了。”秋暮道。
  “庄家有人去了山顶,那山顶被诅咒了,只要有一人踏足,全家人都要跟着遭殃。”
  秋暮欢喜道:“那我更要去了,汶南镇还有这半山宅蛮有故事的样子,我生平最喜欢有故事的地方,我看老人家对此处十分熟悉,给晚辈指条明路晚辈不胜感激。”
  黑斗篷的兜帽压得更低了,不知再思索什么。
  秋暮不语,一直耐心等待对方的回答。
  良久,黑斗篷起身,喟叹道:“罢了罢了,命中注定老朽该引你一段路,若想上山顶,需破了这半山荒宅,你且随我来。”
  秋暮晓得这位神秘老人定知晓此处全部秘密,显然他不会那么轻易道破秘密,便捡着貌似简单的小问题提问:“老人家,整个宅子我只感应到你一个活人,不知你跟庄家有何关系,为何门口燃的灯笼上写一个坟字呢?”
  黑斗篷提了桌上的白灯笼缓缓跨出门槛,难得正面回应着,“我是庄家的管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不过活着跟死了无甚分别。至于灯笼上的坟字,那是因为整个山是一座坟山,其下白骨累累,尸堆成山,此处原本名唤坟南山,后改名汶南山,其下小镇名唤坟南镇,后改作汶南镇。”
  秋暮思忖,或许老人家说的是真的,毕竟这座山处处透着阴气,像是每一处石缝里皆透着阴寒之气,同冥界颇为相似。
  再说其下小镇的名字。
  坟南镇?汶南镇?
  “谁改的名字?”她紧跟黑斗篷向后院走去。
  “天意。”对方黯然道。
  此人诡谲蹊跷,不以真面目示人,虽有活人气息但绝非纯阳之气,走在其后的秋暮面上黑纱处闪过两缕幽光,想探看这位究竟是何种东西,视线还未触及对方,平地上蓦地刮起一阵幽风,风不大却刁钻得很,吹得她整个面皮生疼,她揉揉脸,心底嘀咕,这风来得怪异,是不是这老家伙算计她?!
  黑斗篷似乎能感应到她心底的咒骂,稍微侧身,手中摇晃的白灯笼随着脚步亦停顿下来,“姑娘没事吧。”
  秋暮摇头,“眼睛进了沙子,无碍。”
  老者继续前行,干哑着嗓音道:“此宅常莫名刮起阴风,或许是屈死的亡灵路过。”
  这番话听在任何人耳里,皆是一番惊涛骇浪,秋暮在幽冥界忘川河畔遛了几百年的弯,亡灵鬼魂见多了,这话听到耳里,不会生惧,只有亲切。
  不过她嘴上还是礼貌地回复一声,“哦。”
  黑斗篷绕过后院的荒草小径,在一处小小的青灰色石屋前停下。
  此屋无门无窗,只有屋宅的形状,老者转回身,肥大的兜帽对着秋暮缓慢低语,“欲上山顶需破开此宅,而破开此宅的玄机便在此处,我乃此宅守门人不便同姑娘进去,姑娘当心了。”
  黑斗篷举袖于石屋的一面墙壁一扫,一道黑洞洞的气流旋涡便展现在眼前。
  “多谢。”秋暮毫不犹豫跨进黑色旋涡,最后一只脚跨到一半时,黑纱被人拽住,“还有我。”
  阿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眼下连扑带撞,两人成功进入石屋内,旋涡门随即消失。
  屋内漆黑一片,不见任何照明之物。
  秋暮瞥一眼阿迟手中千钧一发之时从黑斗篷手中顺过来的白灯笼,这人又缺又精明,关键时刻想着捎上可能用得上的物件,下手不含糊,她出声道:“你不是胆小如鼠么,怎么敢跟着冲进来。”
  阿迟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模样,“我看那老头不人不鬼的,我宁可跟着你也不要守着他。”
  言罢挑起灯笼,四处打探着,“无门无窗的屋子我生平还是头一次见,让我瞅瞅这里头都有啥?”
  挑灯转了一圈,啥也没瞅见,四面光秃石壁,无任何装饰家具。
  唯一发现西面拐角处有一处暗道,石阶一直向下延伸漆黑一片,望不见终点,秋暮夺过阿迟手中的灯笼,撩起黑纱裙摆,麻利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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