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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当铺-分卷阅读33

二十余里,这里应是畿辅重地,繁华去了,房价远比其他边城高出数倍,不该荒凉至此。
  两只野兔追逐着跑近,碰到城门墙时被弹开数尺。
  这结界不止镇阴,还防止外人进城。
  小郎中猜测,秦夫人是进了临安城才被魔物纠缠上的,可眼下有些说不通,秦夫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破开结界进入临安城。
  秋暮试着破开结界,手指刚触碰到结界上,竟然轻松地穿过去了 。
  ……
  难道结界也看脸,看她长得好看对她开了方便之门?
  否则怎么解释如此强大的结界对她不起作用?
  穿墙而过,走入一条宽阔的街道。
  两侧商铺林立,被淡淡的红雾笼罩,招牌旗子随风晃动,街边小摊上落着厚厚一层灰,修得壮观的庙宇公廨虽已残破,不难想象当年的繁华。
  沿路街道尽是木槿花树,枝头的红花艳丽如火,望不到边。
  寂寂街道,不见一个人影,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俨然是座空城,感受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奇怪的是,腰间乾坤袋里画着槿儿画像的上古画卷一点反应都没有,按理说离所寻之人越近,画卷反应越大,可这一路行来,袋子里的画卷安安静静,不曾有半点提示,难不成她要寻的人,不,鬼,根本不在这里。
  疑惑着,沿街行了不近的一段路,越往城中心靠近,红雾越重,哪怕是去荒凉的汶南山,身边好歹有个忽悠仙陪着聊聊天,这会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莫名她感觉有些燥热,额头上也渗出淡淡一层细汗。
  停步,仰头,能看见当空圆晃晃的大太阳,可被上空一层红雾结界罩着,阳光竟不能落下,实则这座空城有些阴测测的湿冷。
  那她额头上的汗是怎么来的。
  身体有些发僵,隐隐有了睡意。
  她不清楚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打算先寻个落脚点休息一下。
  随意推开一道邻街商铺的木门,屋内陈设简陋,略显空荡,墙角边的一张木桌上坐着三个纸人。
  一老一少爷孙俩,一个颇为年轻的妇人。
  纸人扎得栩栩如生,神形兼备,老人弯腰侧眸瞅着孙儿微笑,面相慈蔼,妇人伸手探向桌面,似乎欲将桌上摆的一只碗端起来。
  秋暮走进,细细观察,桌面一层厚重的灰尘,上面摆几副碗筷,简单的菜碟子里黑黢黢的一点食物渣子,年头太久,辨不出是何物。
  这宅子有纸人,虽不至于吓到她,但也感觉莫名的诡异,秋暮推门出来,走了几步,推开相邻的另一间铺子的门。
  是个食肆,货架上摆放着成堆的核桃,松子,西瓜子,梅子干,枣干等南北杂货坚果。
  当然这些坚果早已发黑生斑,让人毫无食欲。
  这杂货铺的柜前竟也站着个纸人,最常见的老伙计的相貌,因身子矮小,只一颗脑袋露在柜台前,正凝神打量着柜台上一本满是蛀虫灰尘的账本。
  秋暮再次走出来,进入第三个临街铺子。
  是个专门卖砚台的古斋,墙角三面搁物架上陈列各种款式的砚台,另存放着少量的宣纸毛笔。
  房内有椅有塌,半扇绢纱屏风,椅塌上都坐着纸人,有的低眉研磨,有的托腮凝神,有的正半眯着眼打盹,还有一个纸糊的小女童叼着手指头傻笑,娇憨形象入木三分。
  秋暮不动声色退出来,接连着推开几家铺子的屋门。
  连续七间铺子,都摆着形貌不同的纸人。
  那些纸人似乎在模仿活人生前的日常生活形态,吃饭的吃饭,查账的查账,沉思的沉思,偷懒的偷懒……
  她盯着满是商铺的长街,想必每个铺子里都藏着纸人,摆出一个个当年铺子里活人该有的神态表情。
  像是复原一种生活日常。
  这城,有些意思。
  倏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打更声,咣—咣—咣—响在_0_qing_0_tian_0_bai_0_ri红雾弥漫的空城里。
  一排开得繁茂的木槿花树后走来一个端着铜锣红锤的姑娘,梳着简单的双丫髻,发髻上簪着两朵小巧的白花,双领绣花短褂,粉色百褶长裙,布料略考究,宫廷一品丫鬟的打扮。
  咣—咣—咣!丫鬟面无表情且有规律地边走边敲打着铜锣,路过秋暮时,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珠子动都没动一下。
  秋暮看清小姑娘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拿针线粗陋的缝了几下不至于肉皮外翻。
  那打更丫鬟穿街过巷,渐行渐远,铜锣声不停。
  秋暮探得此人无魂无魄,乃是受人牵制的行尸走肉,傀儡丫鬟。
  因对方不过是具死尸,察觉不出她这个活人的气息,她步步跟紧。
  傀儡丫鬟最终停在一家名为“**无缝”的裁缝店门口。
  走上台阶后,转身面向街道,抬高手中的铜锣,只敲了一下。
  及其响亮。
  咣—
  随即,推开裁缝铺子,走了进去。
  更声余响消失,整条街的铺子大门统一打开。
  铺子里那些纸人有条不紊的一一走出来,壮夫新妇,稚子幼童,老妪老丈,各种身份各色形貌集体向“**无缝”走来。
  最终整齐地停在裁缝铺门口,足足站了数十排。
  裁缝铺里一阵纸张窸窣声传来,为首的纸人走进去,不消片刻领了个白纸裁剪成的孝服出来。
  纸人披上孝服,静静站到一旁。
  接着第二个纸人进去,第三个纸人,第四个纸人……直到所有纸人都进了趟裁缝铺自傀儡丫鬟手中领了纸孝服披上,手持锣鼓的丫鬟方走出来。
  咣得又敲响手中铜锣。
  纸人大军沿路向北行去,浩浩荡荡且寂寥无声,穿过薄薄红雾,最终停在一处将军府宅邸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空无一人的旧城由着个死尸丫鬟驱使着纸人大军,这……究竟要做什么。
  一向胆大的秋暮看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出了一身的汗。
  白花花的纸人大军停在将军府门口不动了,傀儡丫鬟也安静得退到墙角一隅。
  一道利器划过地面的尖锐声响过,红雾弥漫的街角走来一道黑影。
  有活人?!
  秋暮一闪身,往门口的花树后躲了躲。
  那黑影拖了把长剑稳步靠进,玄衣黑铠,身形高大,双手裹一副黝黑的皮手套,进了才看清竟是个无头人。
  无头人脖子切口平滑,不见血肉淋漓,想来砍掉他头颅的利器极为锋利,因伤口不见痕迹,像是一块平滑的肌肤稳妥的贴在脖颈伤处,秋暮断定,伤他的绝非人间普通兵器。
  这时,将军府内缓缓浮出一大团红雾,迷雾携着冲天的邪气和怨气开始向四处蔓延。
  无头人高举手中的宝剑,剑身散发的蓝光在半空凝成一张网,铺天盖地散到一排排纸人身上。
  几个呼吸间,纸人们纷纷化成活人,连同身上的衣裳也变成布料,披麻戴孝,面无表情。


第22章 【04】
  秋暮暗中观测, 确认纸人没有变成真正的活人, 只拥类似活人的身体, 不见气息,更不见一点残魂, 顶多算是活纸人。
  她猜测,不过是一种类似撒豆成兵的邪门幻术。
  墙角边的傀儡丫鬟再次站出来,咣得一声, 敲响手中铜锣。
  将军府门前的活纸人大军纷纷跪地, 哀声啼哭,一时之间,整座空荡荡的临安城无一角落不荡漾着徘徊不散的哭声。
  直听得人头皮发麻。
  秋暮仔细听,活纸人并非单纯的哭丧, 他们口中吟诵的是《哭丧经》。一种能抑制怨念戾气的_0_jing_0_wen。
  《哭丧经》声音渐大,半透明的_0_jing_0_wen铺天盖地直逼向将军府,将军府内升起的红雾却越来越淡, 一点点退去。
  冲天的邪气怨念亦渐渐消散下去。
  躲在暗处的秋暮计算的时辰,活纸人从午时三刻开始,足足吟了俩个时辰的《哭丧经》才被傀儡丫鬟的铜锣声止住,满城回荡的哭吟声渐渐平息下来, 活纸人纷纷站起又变回形貌各异的纸人。
  最终由着傀儡丫鬟驱使着回到原来的长街,对号入铺。
  纸人是否又回到原来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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