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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分卷阅读29


  怎么看,他还能怎么看?
  一面奇痒无比,一面又怕失了形象,憋得元小公爷一张俊脸扭曲着,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儿才好。
  “我的十九叔,您老就别再折磨我了,最多下回我不动你的人,也不再营里撒欢了,还不成吗?”
  赵樽冷冷看过去,抛给他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眼神儿,才偏头望向夏初七。
  “解药给他。”
  夏初七故作吃惊,装傻,“什,什么解药?”
  “还装?”
  在他冷飕飕的声音里,元祐这才恍然大悟,腾一下站起来,指着夏初七,风流的丹凤眼儿瞪大了。
  “哦,原来是你个小没良心的,小爷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这也太毒了点儿吧?”
  夏初七冲他挤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望向赵樽时,又老实了,“回爷的话,没有解药,那是荨麻茎叶上的蜇毛磨成的粉儿,让他回去烧了艾叶水洗洗兴许管用。要实在不行,等皮肤痒透了也就不痒了。”
  “嘶……痒死小爷了……”元祐已经顾不得形象了,使劲儿抓挠起身子,“天禄啊,你这个小婢子,可得小心着点儿。啧啧,连她表哥都要害,我……”
  “砰”的一声,赵樽手里滚烫的热茶突然飞了出去,打断了他的话。
  “再犯军纪,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明儿自己去营里领十个军棍。”
  这发狠来得突然,夏初七张着小嘴,捏肩膀的手僵住了。
  等她回过神儿来,那元小公爷连人影儿都没有了。
  低下头,她继续捏着男人的肩膀,若有所思地问,“你怎会晓得我给他下了药?”
  赵樽轻吹下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你这小奴儿,蜂蜜嘴,苦瓜心。下一句怎么说的?”
  想着自个儿的事,夏初七随口应了,“蜂蜜嘴,苦瓜心,大白骡子黑良心。”
  “聪明。”
  等赵樽夸完了,她才发现一不小心把自个儿给骂了。恼恨地盯着他的后脑勺,她突然有点儿不明白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要不然,凭她聪明伶俐智慧无双的大脑,为毛总在他面前吃瘪?
  来不及细想这个,她理清了思路,话题拐到了正经事上。
  “树林里放羽箭的,是你的人吧?”
  这纯粹是她猜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帮她的,除了他,她也想不出来其他人。
  果然,他没有否认。只淡淡唔了声儿,染了一丝酒意的嗓子越发低沉。
  “重一点。”
  咬牙瞪他一眼,夏初七加重了手劲儿,“你帮了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晓得你现在的难处,所以替你想了一个绝妙的好计,可以帮你……”
  “小奴儿。”在眉心轻摁了一下,赵樽打断了她的话,拍开她的手,起身大步往外,“爷乏了,回房。”
  咦,这个人!
  夏初七急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他回头,目光蕴上了凉意。
  “你的事,比爷的事更紧要?跟上!”
  与他对视一眼,夏初七若有所悟。难不成是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可这儿除了她,便只有月毓了,他连月毓都不信吗?
  老狐狸。
  一路跟着他回了玉皇阁,在门口遇上郑二宝,她躲在后头偷偷向他打听了一下傻子的情况,这才放心入得屋去。可等来等去,那赵_0_jian_0_ren只懒洋洋往那儿一靠,气度雍容的拿了一本书在看,似乎早忘了她要说的事儿。
  _0_jian_0_ren,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耍贱。
  心里骂着,她嘴上却乖,“爷,我有话……”
  “嗯?”他抬眼,冷冷看来。显然不想听。
  行,他是大爷。
  老子说过,偶尔放低姿态处事,那便是低调中的华丽高调。
  “爷,我是想说,请问您的要紧事儿,是啥?”
  淡淡嗯了声,赵樽像是满意了,“去兑了洗脚水来,给爷捏脚。”
  
  ☆、第029章 爷准了!
  
  “我?给你洗脚,有没有搞错?”
  夏初七说得差点儿咬到舌头。
  想她前世哪遭过这种罪?还给他捏脚呢,不捏断他脖子就不错了。
  把书往掌心一合,赵樽冷冷瞄来,“屈了你?”
  心知这厮和自己命里犯冲,夏初七拒绝的话堵在嗓子眼儿,应了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
  “爷!”清清徐徐的喊了声儿,月毓上前,拉了夏初七一把,含着笑说,“楚七刚来还不懂规矩,我这两日定会好好教她,今儿还是我来洗吧,这些事我是做惯的,免得她行差了,伺候不来。”
  夏初七感激的一瞥,赵樽却神情不定,“哦?你来?”
  月毓轻轻一笑,冲屋子里的丫头们递了个眼神儿。
  “时辰不早了,爷也该歇着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夏初七松一口气就想走人,一抬头却瞧见了一双略带薄醉的眼睛,神色冷隽难测。
  “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呼啦——!
  字字刺骨的冷声一入耳,素来了解他脾性的丫头们,齐刷刷跪了一地。
  “爷,息怒!”
  赵樽缓缓站了起来,盯着微微埋头的月毓,那卷着的书在她头上轻敲了敲,低谩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森寒。
  “滚!”
  月毓猛地一抬头,脸色唰的惨白。
  随即,耳根_0_huo_0_la辣的烫了,羞的,臊的,还有屈的。
  她伺候赵樽十余年,有着陪他长大的情分。虽说他性子冷漠古怪,却极少发脾气,做错了事很少得过重罚,更没有像今儿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这样呵斥过她。咬着唇,她随着一众人低着头退出了玉皇阁。甫一出门儿,便神色恍惚地踩了裙裾,叭嗒一下狠狠摔到在了地上。
  梅子慌不迭扶她,“月毓姐姐,你……”
  她半俯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泥地里。
  “月毓姐姐……”梅子拽了袖子替她擦,“别难过了,爷今儿心情不好,你……”
  “梅子。”月毓打断了她,吸下鼻子撑起身来,拭干脸上的眼泪,又换上了那一副四季不变的笑意,“去灶间帮楚七备水,她不熟悉爷的习性,怕是做不好,又惹得爷不痛快。”
  “哦!”
  梅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扁了扁嘴,往灶间走去。
  端了兑好的洗脚水入屋,夏初七心里头还在敲鼓。她认识赵樽时间不长,可他的情绪大多数时候很冷静,就算收拾人似乎也乐意使那种让人哑巴吃黄连的法子,像今儿这样耍大爷威风还是头一遭。想到刚才灶间梅子的叮嘱,她大冬天的,湿了一背的冷汗。
  得了。
  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那阎王一般见识就好了。
  不就是洗个脚嘛,多大点事儿?封建王爷的面子,她给他便是。
  “爷,水来了。”
  倚在那张花梨木雕嵌的软榻上,赵樽还是一副冷漠倨傲的面瘫样儿,可神色明显没有刚才的暴躁了。
  “知错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责怪,却又不像真要收拾她。夏初七偷瞄了一眼,心里突地明白了,他还得用她,并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只不过对于她触怒了他王爷的威严,需要一个台阶来下。
  “爷,我这不是将功赎罪来了么?来,洗脚了啊。”
  她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早没了半点儿惧怕。
  他看过来,脸上阴晴不定。
  “我可告诉你啊,我这辈子,连我爹都没有替他洗过脚,你啊,这是出福气了,开天辟地第一个,偷着乐吧啊。”轻轻脱开他黑色软皮的皁靴,褪下白色锦袜,夏初七憋屈着,修补着自个儿严重受损的自尊心,却没有说,她前世其实没有爹,没那福气替他老人家洗脚。
  她的叨叨,赵樽没有回答。
  等她将他的双脚潜入温热的水里再抬头时,却见他盯着自个儿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
  “喂,你眼睛长虫了,还是我脸上长花了?”
  “去。屏风后面的酒给爷拿来。”他淡淡的说。
  没好气儿地哼了声,她转身便走,肚子里却在寻思要怎样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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