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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雪影梅香幽-分卷阅读76
法相同，甚至是大相径庭。第一次见到他杀人，死的人还是我认识的。我强迫知道了这个事实，想缩起来做合格的乌龟，到如今去根本不可能。
当夜，小哥哥强要了我。
曾经每夜出现在我的噩梦中的那欺在身上面容模糊的人，突然变得清晰可见，却是我最最崇敬的面孔，只觉得腊月风雪吹寒了心，并且跟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剧痛，变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小哥哥轻柔地吻我掉落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说，不要哭。我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一切变得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我却无力再反抗。
八月十七，我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脚上套着链子，如今已是只够我在床上翻身，根本不能下地。但我已经不需要下地，病了这么多天，早已没力气干任何事情。
直到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水琴宫。
有人唤我的名字。我吃力地睁眼，看见当今皇后坐在床边，笑意盈盈。
我挣扎着坐起，警惕地向里挪了挪。
“言皇弟，本宫来看你了。”对方对我的反应没有丝毫的不满，仍然一脸笑意。
“皇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燕双双笑着说：“本宫这是来给你道喜的，孟妃今早诞下一个皇子。”
我点头，脑中思考着“孟妃”究竟是谁。
“听说北国使臣要提前出发，这皇上一大早就出去送行，到现在还没忙完呢，这喜事本宫也没来得及告诉他。”燕双双说着，伸手从立在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一个用锦缎被子包着的东西，递到我手中。
我低头看去，那是一个睡着的婴儿。
“本宫想起言皇弟跟孟妃也有点交情，这皇子也该让言皇弟看看，所以就抱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原来是孟春燕的孩子。那日被小哥哥抓了来，也没问孟小姐怎样了，竟被小哥哥带回后宫。他都不曾跟我说过。这几日每晚陪我，应该也没机会见孟春燕吧？
不知道孟小姐现在是什么心情……本答应可以给她一个安宁的地方，结果只是自己的不自量力，到头来被囚在这里，还连累了她。
燕双双还在旁边兴致勃勃：“哎，这孩子也着实走运，生下来就是大皇子……”
我微笑作为回应。
小婴儿瘦瘦小小的，眼睛紧闭着，脸上的皮肤似乎还没有伸展开，皱皱巴巴的，却衔着自己的拇指，雷打不动地蜷在襁褓中睡觉。我想象这他睁开眼睛的样子，他会像谁，恍惚中心中暗自感叹着生命的不息与可畏。突然间脑中闪过另一个画面，画面中小柳浑身鲜血，朝自己微笑。
生命不仅可畏，而且脆弱不堪。
我伸出食指轻轻摸了摸婴儿的小嘴，婴儿突然双手抱住我的手指，用嘴轻轻吮吸。
我抬头说：“皇后娘娘，你看他是不是饿……”话没说完，只见坐在床沿的华贵女子手中寒光一闪，我躲闪不及，连忙闭眼。然而下个瞬间，却是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接着“啪”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睁眼，看见小哥哥挡在我前头，燕双双捂着脸坐在地上，神情幽怨至极，一直盯着我不放。
怀中的婴儿似乎被吓到，开始嗷嗷大哭，并且挣扎不已。我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
小哥哥沉着脸道：“滚——！”
燕双双抿着嘴不发一语，看了我片刻后，带着众人离去。我这才明白过来，燕双双刚开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置我于死地。然而，我轻叹，她犯了跟我一样的错误，天真。连我都放弃了反抗，她难道就能成功忤逆小哥哥，顺利杀掉我？
小哥哥将我揽入怀里，柔声道：“言儿没吓着吧？”与刚才阴着脸的他截然相反。
我举过婴儿给他看：“他吓着了。”
小哥哥接过婴儿，仔细看了看，便交给小顺子让他带走。
我有些不满：“那可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他接着说：“赫连野终于走了，你也就别有那些奇怪的想法，老老实实养病吧。”
我不语，越过他的肩膀，望着窗外一角的天空发呆。
那日我曾经看见小哥哥和赫连野在寝宫外面大声争吵。
赫连野一直保持着悠然并且和气的语气，而小哥哥则怒气冲天大吼大叫。
赫连野道：“陛下，您不能这样一直不让本应该随我们一同回过的和平使者与我们见面啊。”
小哥哥说：“你滚，滚回自己的国家去，我不会把言儿交给你们！”
“陛下不要动怒，这样很容易老的，”赫连野呵呵笑道，“可是我们已经说好了，不是吗？用贵国皇子殿下交换两国二十年互不侵犯，难道您想置自己的国家于不顾吗？”
拔剑的声音。
“回去告诉你们的王，我轩宇澄有生之年定会铲平辽国，不用你们费心。或者王子殿下想做我剑下亡魂，以身告诫你的那些子民我国将士视死如归的决心？”
“……哈哈，不必了……”悠闲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急促。
过了一小会儿，阴沉的大殿展开一道光明，小哥哥推门走进寂静的水琴宫，脚步轻的我几乎辨别不出，似乎融入了熏香飘渺的气体中，徐徐上升，消散不见。
小哥哥掀开帘子，坐在床边，我闭着脸，使自己的呼吸平稳均匀。
小哥哥轻轻抱起我，柔软的唇贴上我的嘴唇。我没有挣扎，只是迎上去，与他缠绵。
也许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是多余，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微微颤抖的手。
白云幽梅
我被一阵尖利的声响惊醒，能感觉到额上挂的冷汗。一双手稳稳抱着自己，在这样的夜晚，理应一夜无梦到天明。
身边人感觉到我的挪动，睁开双眸，只是瞬间的茫然，之后变回那个精明锐利的眼。
就在小哥哥睁眼前的刹那，我还能听见那有如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从耳边滑过，却在小哥哥醒来之后，一切变得寂静无声。耳朵嗡嗡作响，有点恍惚。
“不舒服？”他伸手擦掉我额头的汗。
我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浑身颤抖着就连脚上扣的链子都发出细微的碰撞。
“小哥哥，你有没有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坐起身看了我片刻，微笑道：“这大半夜的，谁敢在这附近逛，一定是言儿听错了。”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
他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拉严，躺下，伸手环住我：“言儿不要怕，即便真的有鬼来了，小哥哥也会把它赶跑。”
我点头，闭眼。下意识地向小哥哥身边靠了靠。
之后我睡着了，果然一夜无梦。
清晨，正当自己的意识还陈留在半梦半醒的朦胧之中，身旁的人便开始动了。我感觉到那人侧着身，手支起身体，就那么看了我一会儿，又俯下身子亲了亲脸颊，在意犹未尽地下床离开。
总是这样，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了。那时我什么都不明白，以为这是小哥哥关爱的一种方式，根本没放在心上。直到他的行为，在别人的提示下和自己懵懵懂懂的感觉中，冠以更多的含义，我便有些胆怯，却还是不曾抗拒。
我记起了，小哥哥那次出宫办事。虽然小哥哥出宫不是新鲜事，却在那次回来之后，明显冷落了我，我那时明白自己只是弟弟的角色，所以不去想他带回男宠意味着什么。是紫升云告诉我真相，我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
抗拒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睁眼，看见熹微晨光。屏风那边很多脚步声，还有人小声细微的话语。
轻轻翻转身体，尽量使脚上的链子不要发出声音。我面对着较暗的一面，裹上被子继续睡。
——你哪里都不许去，除了我身边。所有阻挡我的人，忤逆我的人，我都要他死。
那日他像警告般对我说的
当夜，小哥哥强要了我。
曾经每夜出现在我的噩梦中的那欺在身上面容模糊的人，突然变得清晰可见，却是我最最崇敬的面孔，只觉得腊月风雪吹寒了心，并且跟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剧痛，变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小哥哥轻柔地吻我掉落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说，不要哭。我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一切变得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我却无力再反抗。
八月十七，我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脚上套着链子，如今已是只够我在床上翻身，根本不能下地。但我已经不需要下地，病了这么多天，早已没力气干任何事情。
直到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水琴宫。
有人唤我的名字。我吃力地睁眼，看见当今皇后坐在床边，笑意盈盈。
我挣扎着坐起，警惕地向里挪了挪。
“言皇弟，本宫来看你了。”对方对我的反应没有丝毫的不满，仍然一脸笑意。
“皇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燕双双笑着说：“本宫这是来给你道喜的，孟妃今早诞下一个皇子。”
我点头，脑中思考着“孟妃”究竟是谁。
“听说北国使臣要提前出发，这皇上一大早就出去送行，到现在还没忙完呢，这喜事本宫也没来得及告诉他。”燕双双说着，伸手从立在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一个用锦缎被子包着的东西，递到我手中。
我低头看去，那是一个睡着的婴儿。
“本宫想起言皇弟跟孟妃也有点交情，这皇子也该让言皇弟看看，所以就抱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原来是孟春燕的孩子。那日被小哥哥抓了来，也没问孟小姐怎样了，竟被小哥哥带回后宫。他都不曾跟我说过。这几日每晚陪我，应该也没机会见孟春燕吧？
不知道孟小姐现在是什么心情……本答应可以给她一个安宁的地方，结果只是自己的不自量力，到头来被囚在这里，还连累了她。
燕双双还在旁边兴致勃勃：“哎，这孩子也着实走运，生下来就是大皇子……”
我微笑作为回应。
小婴儿瘦瘦小小的，眼睛紧闭着，脸上的皮肤似乎还没有伸展开，皱皱巴巴的，却衔着自己的拇指，雷打不动地蜷在襁褓中睡觉。我想象这他睁开眼睛的样子，他会像谁，恍惚中心中暗自感叹着生命的不息与可畏。突然间脑中闪过另一个画面，画面中小柳浑身鲜血，朝自己微笑。
生命不仅可畏，而且脆弱不堪。
我伸出食指轻轻摸了摸婴儿的小嘴，婴儿突然双手抱住我的手指，用嘴轻轻吮吸。
我抬头说：“皇后娘娘，你看他是不是饿……”话没说完，只见坐在床沿的华贵女子手中寒光一闪，我躲闪不及，连忙闭眼。然而下个瞬间，却是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接着“啪”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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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双双抿着嘴不发一语，看了我片刻后，带着众人离去。我这才明白过来，燕双双刚开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置我于死地。然而，我轻叹，她犯了跟我一样的错误，天真。连我都放弃了反抗，她难道就能成功忤逆小哥哥，顺利杀掉我？
小哥哥将我揽入怀里，柔声道：“言儿没吓着吧？”与刚才阴着脸的他截然相反。
我举过婴儿给他看：“他吓着了。”
小哥哥接过婴儿，仔细看了看，便交给小顺子让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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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野道：“陛下，您不能这样一直不让本应该随我们一同回过的和平使者与我们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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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你们的王，我轩宇澄有生之年定会铲平辽国，不用你们费心。或者王子殿下想做我剑下亡魂，以身告诫你的那些子民我国将士视死如归的决心？”
“……哈哈，不必了……”悠闲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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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阵尖利的声响惊醒，能感觉到额上挂的冷汗。一双手稳稳抱着自己，在这样的夜晚，理应一夜无梦到天明。
身边人感觉到我的挪动，睁开双眸，只是瞬间的茫然，之后变回那个精明锐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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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他伸手擦掉我额头的汗。
我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浑身颤抖着就连脚上扣的链子都发出细微的碰撞。
“小哥哥，你有没有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坐起身看了我片刻，微笑道：“这大半夜的，谁敢在这附近逛，一定是言儿听错了。”
“可是我真的听到了……”
他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拉严，躺下，伸手环住我：“言儿不要怕，即便真的有鬼来了，小哥哥也会把它赶跑。”
我点头，闭眼。下意识地向小哥哥身边靠了靠。
之后我睡着了，果然一夜无梦。
清晨，正当自己的意识还陈留在半梦半醒的朦胧之中，身旁的人便开始动了。我感觉到那人侧着身，手支起身体，就那么看了我一会儿，又俯下身子亲了亲脸颊，在意犹未尽地下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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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了，小哥哥那次出宫办事。虽然小哥哥出宫不是新鲜事，却在那次回来之后，明显冷落了我，我那时明白自己只是弟弟的角色，所以不去想他带回男宠意味着什么。是紫升云告诉我真相，我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
抗拒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睁眼，看见熹微晨光。屏风那边很多脚步声，还有人小声细微的话语。
轻轻翻转身体，尽量使脚上的链子不要发出声音。我面对着较暗的一面，裹上被子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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