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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鲛记-分卷阅读60

失了去,但她却在躺在冰面上放声大笑。
  终于她笑累了,呈大字躺着,看着月亮,看着明星,喘出的粗气化成的白雾,似乎也演化成了天边的云,给明月和星空更添一份朦胧的美。
  她在冰面上静静的躺了许久。
  直到听到有脚步声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她不用转头,便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而纪云禾没有力气再跑了,她的身体不似她的心,还有造作的能力。
  “这是一次浪漫的出逃。长意。”她看着明月道,“我觉得我像个勇士,在心中对抗魔王。”
  “魔王”站在一旁,冰蓝色的眼瞳凉凉的看着她,声色更比气温更冷,他道:
  “起来。地上凉。”
  说的是关心的话语,但语调却是那么的不友好。
  对于长意来说,追赶现在的纪云禾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纪云禾此时方觉逃跑之前自己想的天真。又或者,她内心其实是知道这个结局的,但她并不后悔这样做,甚至她觉得,在她死的那一刻,她也不会后悔今天的造作。
  “勇士”纪云禾脑袋一转,看着站在一旁的“魔王”长意,英勇的开口:“月亮多好看,你陪我躺一会儿呗。”
  “魔王”不苟言笑,甚至语气更加不好了:“起来。”
  “勇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_0_pi_0_gu贴在冰面上,身体像只海星,往旁边挪了一点:“不起。”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挑战“魔王”的权威了。他一点头:“好。”
  话音一落,长意指尖一动,只听“咔咔”几声脆响,纪云禾躺着的冰面下方陡然蹿出几道水柱,在纪云禾未反应过来时,水柱分别抓住了纪云禾的四肢,和颈项,将她举了起来。
  “哎哎哎,这是做什么?”
  水柱温热,在寒夜里升腾着白气,抓着纪云禾的四肢,非但不冷,还温热了她先前凉透了的四肢。纪云禾想要挣扎,却挣扎不掉。
  “你不起,便抬你回去。”
  说罢,长意转身离开,他在前面走,纪云禾便被几根水柱抬着,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长意……”
  长意并不搭理。
  “我是风风光光打破禁制出来的,这般回去,太不体面了些。”
  长意一声冷笑:“要体面,何必打破禁制。”
  纪云禾明了,这个鲛人,明面不说,暗地里其实是在生她气呢。纪云禾安抚笑道:“我今日精神养得好,便想着活动活动,左右没拆你房子,没跑得掉,也没出多大乱子,你便放开我,我自己走,这般抬回去,多不雅。”
  长意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纪云禾:“我放了你,你好好走。”
  纪云禾保证:“你放了我,我好好走。”
  水柱撤去,纪云禾双脚落地,在冰面上站稳了,而落下去的水,没一会儿,就又结成了脚下的冰。
  长意看了纪云禾一眼,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而纪云禾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长意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纪云禾心底微微叹了一声气。
  霎时,纪云禾九条尾巴再次临空飘出,她脚踏冰面,再次转身要跑,可是纪云禾刚一转身,跃出一丈,身前便是黑影闪动,一人银发蓝眸之人瞬间转到她的身前,纪云禾微惊,没来得及抬手,长意便一手擒住纪云禾的脖子,将她从空中拉到冰面上。
  他手指没有用力,只是制住了纪云禾的行动。
  长意面色铁青,盯着纪云禾,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你以为,我还像当年一样,会相信你所有言语吗?你以为,你还能骗我?……”话音未落,长意倏尔抬手,一把抓住纪云禾从他背后绕过来,想要偷袭他的一条黑色尾巴。他直勾勾的盯着纪云禾,眼睛也未转一下,“你以为,你还能伤我?”
  不能了。
  此时,长意仅凭周遭气息变化,便足以制住纪云禾的所有举动。他们现在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
  或者说,从开始到现在,论武力,纪云禾一直也不是他的对手……
  当年她能刺他一剑,是因为那一剑,他根本没有想要挡。
  长意手上一用力,妖力通过她的黑色尾巴传到纪云禾身体之中,她只觉胸腔一痛,登时所有的力量散去,她四肢脱力,只得盯着长意,任由他摆布。
  “纪云禾,你现在在我手中。”他盯着纪云禾,那蓝色的眼瞳里,仿似起了波澜,变得一如暴雨的大海一般,深沉一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要自由,我不会给你,你要落叶归根,我也不会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俯身,唇齿凑到了纪云禾的耳边,“你只能在我手中,哪儿都不能去。”
  寒凉夜里,长意微微张开唇,热气喷洒到纪云禾的耳畔边。让纪云禾从耳朵一直颤抖到了指尖,半个身子的汗毛几乎都战栗了起来。
  在她还猜不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纪云禾只觉右边耳骨狠狠一痛,竟是被长意咬了一口!
  这一口将纪云禾咬得破皮流血,但却在纪云禾的耳朵上种下了一个蓝色的印记。
  “你……做什么……”纪云禾哑声道。
  长意的手指抚过纪云禾流血的耳畔,血迹登时被他抹去,唯留下一个细小的蓝色符文印记,烙在她的耳朵上。
  “除了我身边……”他说,“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都不会给你,容身之地。”
  他说得偏执又笃定,纪云禾知道,这事,再无回旋余地。


第六十二章 足矣
  纪云禾被带回了湖心小院之中。
  再次被关了起来,这一次,禁制严苛得连手也伸不出去了。
  所谓的会作死就会真的死,在她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但纪云禾没有后悔。
  她一直记得那天晚上从窗户踏出去的那一刻,也记得那晚畅快的狂奔,还有力竭之后,躺在冰面上的舒适开心——寒风是甜的,夜空是亮的,一切都那么美妙和痛快。
  那是她一直想要的,自由的味道。
  而有了这一夜之后,纪云禾仿佛就少了很多遗憾似的,她看着这重重禁制,有一天忽然就想到,她便是此刻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念一起,便再难压下。
  而长意留在她耳朵上的印记,纪云禾研究了两天,实在没研究出它的用途,于是便也不研究了。
  她做驭妖师多年,知道有的妖怪会在自己捕获的“猎物”身上做各种各样的标记,来表示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长意只是想通过这个东西告诉她,她已经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人了,她是附属与他的所有物。
  尽管在所有人看来,目前事实就是这样。但纪云禾不认。
  就像以前,顺德公主认为长意是她的,而纪云禾绝不承认一样。
  事至如今,纪云禾也不认为她是长意的人。
  她是属于她自己的,在驭妖谷的时候是,在国师府的时候是,现在,在这湖心岛小院的阁楼之中,也是。
  她这一生,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也被迫做了许多选择,或悲伤,或痛苦,艰难隐忍的走到现在,被命运拉扯、摆弄、左右。
  但宿命从未让她真正臣服。
  林沧澜用毒药控制她,她便一直在谋划夺取解药。顺德公主以酷刑折辱她,她也从不服软。
  她一直在和命运争夺她生命的主导权,有赢有输,但没有放弃。
  一直争到如今。
  纪云禾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枯瘦,眼窝凹陷,面色苍白,她和命运争到如今,可谓惨烈至极。而从前,她在争“生”,如今,她想和命运换个玩法。
  她想争“死”。
  她想要决定自己在何时,于何地,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向生命的终章。
  骄傲的,有尊严的,不畏惧,不惊惶的结束这一程逆旅。
  而今的纪云禾,没有杂事要繁忙,于是她用所有的时间来思考这个事情,设计、谋划,思考,然后做取舍和决断。一如她从前想方设法的在驭妖谷中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同伴一样。
  这湖心岛的阁楼禁制,靠现在的纪云禾是怎么也打不破的,所以她唯一能死亡的地方,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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