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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亦甚想你-分卷阅读62

身的内侍才知晓,皇帝哪里是想要再择一宫,分明是想叫小皇后直接入宣室殿,连一应制物都备好了,只等大婚前几日取出安置便是。
  帝后同宿,这样的恩宠,大秦开国以来,还是头一份儿呢。
  英宗时,元贞贵妃便是再得宠,也不能在宣室殿留宿,更不必说是像这位小皇后这般久居了。
  如此一来,在暗暗惊异于皇后得宠的同时,也有人暗暗生了别的心思。
  宫里头的人,除去正经的几个主子,其实都是奴才,可奴才跟奴才之间,又是不一样的。
  像是皇帝身边的陈总管,即使同他们一样是奴才,可是又有几个人敢把他当奴才?
  便是几位太妃见了,也是要笑脸相迎的。
  人家那是自小跟在陛下身边的情分,内侍总管的位子又只有一个,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自是没办法比。
  只是,此刻见这位小皇后得宠,少不得要生几分别的心思。
  ——皇后陪嫁的侍女,肯定是要从魏国公府出,可侍奉的内侍,却得是从宫里头挑的。
  作为皇后身边的内侍总管,虽不比陈总管那般级位,却也只比他矮一点,足以傲视宫中大多数人了。
  即使是做不了总管,能早早靠过去,挣个心腹的位置,也未必比总管差多少。
  若是有福气的,将来被指到小皇子乃至于储君身边去,熬过年头,指不定又是一个陈总管呢。
  虽说皇后身边的内侍宫人未必会从宣室殿挑,但在帝后同居一宫的前提下,部分职权重叠,挑选一些内侍宫人往皇后那头伺候,也并不奇怪。
  大家都不是傻的,如此一思量,一众内侍心里头便有了底,对于那位小皇后,也就有意无意的关注着——人还在宣室殿呢,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简单的道理,怎么会有人不懂?
  自然,即使是这样的想法在心里头熊熊燃烧,他们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分毫,见了皇帝,再想着昨夜内殿里头小皇后低低的娇声,一众内侍们面上也是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恭谨,规规矩矩的侍奉皇帝用膳更衣,一声不闻。
  皇帝自然也不会对他们说些有的没的。
  直到起驾往前殿时,他才对左右吩咐:“——皇后还睡着,别去吵她。”
  左右皆是唯唯。
  青漓醒的时候,已是到了辰时末,她伸个懒腰,轻轻掀开帷幔,往外瞧了瞧光线如何,便觉得有些脸红。
  ——好像……起得有些晚。
  管他呢,谁叫昨夜折腾的晚,起的晚些,也不奇怪嘛。
  嗯,青漓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今晨早早起身的皇帝。
  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毕竟是皇帝用的,大得很,在上头翻了三个滚儿,竟还是不到边——统治阶级的腐朽啊。
  心里头这样吐槽着,她却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侧,也就是昨夜皇帝躺的那一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那里,他的气息仿佛格外浓郁些。
  反正也无人在,青漓眨眨眼,便蹭到了那边去,将脸埋在了里头。
  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她微微笑了起来。
  ~
  毕竟是皇后,走到哪里都是有人伺候着的,青漓起身后便有宫人入内侍奉着穿衣洗漱,随即便往前头去用膳,慢条斯理的用早茶。
  日头升的高了,她看一眼窗外透进来的光,估摸着早已过了巳时,便向一侧侍立的内侍问道:“这个时辰,陛下可下朝了吗?”
  “回娘娘话,陛下散朝已有一会儿了,”那内侍有意献好,答得也详尽:“只是前朝事多,朝议后,每每召臣工议事,要到午时方歇。”
  青漓觉他语气中暗藏的殷勤,含笑看他一眼:“叫什么名字?”
  那内侍躬身施礼,恭敬之中颇有些不卑不亢:“奴才季宽。”
  “我在这还不熟,”青漓站起身来,道:“带我四下走走吧,也说一说哪儿是哪儿。”
  “是。”季宽轻轻应一声,便退到一侧去,示意青漓先行。
  陪青漓进宫的几个侍女,都被皇帝送回魏国公府装样子去了,此刻跟在她身后几个宫人,皆是皇帝安排的人。
  青漓对头一次进宫,对此地真真是两眼一抹黑,与其自己去想一些有的没的,倒不如相信皇帝的眼光。
  ——能被他安排过来照顾自己的,绝对是靠得住的。
  像是面前这个季宽,虽说有自己的心思在,想着攀附自己,却也于自己没什么坏处。
  相反的,只有好处。
  ——季宽得到一个牢固的依靠,自己得到一个熟知宫中事物的地头蛇,互利互助,有什么不好呢。
  说的难听些,奴才便是奴才,他若是起了异心,青漓想要收拾,也是易如反掌,并无什么难处。
  皇后只有一个,地头蛇却有很多。
  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会去做蠢事的。
  能够巴上皇后这棵大树,甚至于有机会贴上未来的小皇子甚至是储君,谁愿意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呢。
  青漓那边也是同理。
  等到入宫,她作为皇后,便要执掌宫权,管辖宫中事物。
  碍于皇帝的缘故,宫里头的各个山头可能不会为难她,可私底下会不会买账,便就难说了。
  皇宫的账目之细致,宫务之繁琐,也绝非魏国公府能比,董氏或许能指点她一二,却也无法相助太多,能有一个娴熟宫中事物的人相助,便再好不过了。
  说到底,还是青漓在这里的根基太浅,既没有任何人脉,也理不清丝毫关系。
  她所能够动用的,也只是皇帝的影响力,可对于她所要面对的事情而言,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也太过于不稳当。
  ——无论什么东西,牢牢地捏在自己手心儿里,才是最保险的方式。
  

  ☆、宫权

  宣室殿位于未央宫北端, 为其中宫室之一。
  虽如此说, 但以青漓的脚程而言, 短短时辰,也很难绕行一周。
  毕竟是夏日,时辰又越来越临近中午, 外头更是热的紧, 稍稍走几步便觉生汗。
  青漓四下里转着看了看, 眼见着午时将至,便返回内殿去了。
  侍立一侧的宫人为她递了帕子拭面, 一面轻声问道:“时辰不早了。娘娘可要用膳?”
  “不急,”皇帝不在,青漓一个人用膳也是无趣, 便问道:“陛下那边, 可结束了么?”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问,指不定就得扣一个窥探帝踪的帽子, 可此处宫人内侍皆是陈总管选的,事先早有关照,神色纹丝未变:“几位大人皆已离去, 只工部尚书林大人尚在议事, 想必很快便会结束。”
  青漓想着季宽所说, 皇帝多半会议事到午时,倒也不觉奇怪,只是心里隐隐有些心疼——每日那么早起身,议事又到午时, 随即还有奏疏需得御览,怨不得人都清瘦了。
  ~
  去年夏,北方广下暴雨,险成洪涝,连带着黄河水位上涨,几乎要决堤。
  工部尚书作为十几年前堤坝修筑的参与者之一,少不得要同皇帝提一提加筑之事。
  只是这种事情都是口头说说容易,真的做起来难,加筑堤坝自是好事,可派谁去做?
  这种事情做成了自是大功一件,可其中要承载的风险,却是太大了。
  ——若是运气背,今年修成了可以抵御三十年一遇洪水的堤坝,明年便遇上了五十年不遇的洪水,砸了无数银子修成的堤坝一触即溃,到头来要怪谁?
  再者,那么大一笔银子,若是经手人联合各级欺上瞒下,暗地里克扣几分,又该如何是好?
  河工是大事,工部尚书也不敢出言举荐主理之人——若是当真出了事,他这个推举人,也得跟吃瓜落儿。
  为此,工部尚书向皇帝提了重修堤坝之事,对于究竟委托谁去,却依旧没个章程,同皇帝说了半日,也只是围着工事如何展开,民夫如何征调出言,究竟叫谁去主理,令谁为辅,却是一言不发,只等着皇帝自己拿主意。
  西凉战事还未见结果,今年黄河也不曾泛滥,是以近期皇帝也不想河工之事。
  便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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