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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躺赢了-分卷阅读116

径自找了个椅子坐着,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觉轻笑,道:“也不必这般小心的。”
  云羡扭头看了他一眼,道:“方才陛下还说要仔细收好呢。”
  容洵笑着摇摇头,眸子微沉,道:“你与沈让……”
  云羡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沈让,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道:“陛下不是说过,不再追究此事了吗?”
  容洵的眸光有些意味不明,道:“朕不是醋了,朕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沈让究竟有多重要?”
  “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云羡坦然道,“在这里,我并没有多少朋友。”
  容洵的黑目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冷意,他微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羡收拢好东西,回过头来,才发现他神色的凝重异常。
  她轻轻走过来,端了盏茶放在他身侧,道:“陛下在想什么?”
  容洵抬手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道:“没什么。”
  “可是沈让出了什么事?刘念的事,他……”
  容洵握紧了她的手,冰凉的情绪瞬间收敛,温言道:“别担心,有朕在。”
  云羡心头涌起一抹不祥,身上有些寒凉,道:“刘念的死与沈让有关,对不对?”
  容洵抿着唇,抬眼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他监管不力,还是……”云羡一顿,颓然道:“还是,根本就是他杀了她?”
  容洵脸色一僵,像是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他顾念着云羡的身子,并不想让她忧心,可他知道云羡的性子,若是瞒着她,只怕她又要胡思乱想,于她的身子反而不好。
  他想着,也就决定不再隐瞒,只道:“皇城司守卫森严,若无他的授意,只怕没人能闯得进去,更别提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个人了。”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云羡不懂,若说沈让是想杀了刘念为自己泄愤,可既然已查到徐思温的死与刘念有关,便迟早要处置她,并不必急于这一时的。
  “刘念死了,谁得利最多?”容洵提醒她。
  “萧叙白。”云羡轻咳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陛下的意思是,沈让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萧叙白?”
  可据云羡所知,沈让与萧叙白并无私交,难不成,他们两个大男人突然看对眼了?


第100章 . 身份 皇后并非刘行止之女。
  容洵没说话, 可云羡却觉得他眼中的晦暗之色更深,像是浓重的化不开的雾气,只有望向她的时候,才透出一抹光亮来。
  云羡心底涌起一抹不详, 冷得她牙齿都忍不住打起颤来。
  沈让去帮萧叙白,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沈让已经和萧叙白勾结在了一起, 而萧叙白是要谋反的, 没有谁比沈让更清楚这一点。
  也就是说, 沈让背叛了容洵,也背叛了他们的情谊。
  “云羡?”
  容洵轻声唤她,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眼中藏着深深的痛惜, 道:“你怎么了?”
  云羡拼命摇了摇头,她攥着自己的领口,大口的呼吸着,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 道:“我没事, 只是沈让他……”
  容洵正要开口, 便见福瑞在门外躬身道:“陛下?”
  “何事?”耳边响起容洵淡淡的声音。
  “沈指挥使求见。”
  云羡手指忍不住一蜷, 不安的看向容洵。
  容洵握着她的肩的手掌紧了紧, 低头看着她,道:“别担心,朕去去就来。”
  容洵推了门出去, 他担心风凉,便反身将门关上了。
  隔着窗棂,云羡可以清楚的看到容洵映在门上的影子, 他背脊挺拔,一身朝服站在阳光下,令他看上去恍如谪仙般好看和伟岸。
  看得出,他的唇紧紧抿着,冕上的旒珠垂下来,越发显得他眉目深沉。他的手贴在身前,手指轻轻捻着袖口,不知他心底在想些什么,是怒不可遏,抑或是浑不在意,他都不会显露出来。
  可云羡瞧着,无端的就觉得心疼。
  她病了,便龟缩在这里,由他遮风挡雨。可他累了,却无从躲避,甚至连最信任的人,也会捅他一刀。
  福瑞躬身道:“陛下,沈大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许多位大人,看着像是来势汹汹。”
  容洵牵起嘴角,声音淡然而醇厚,道:“无妨。”
  福瑞有些忧心,道:“萧大人也在。”
  容洵朝着门里的方向看了看,像是怕惊扰到云羡似的,道:“出去说。”
  两人很快离开了,门外又变成原本空落落的样子,空得好像只看得到明媚的阳光。
  云羡眯了眯眼,抬起手来,隔断了那束光,道:“紫苏。”
  紫苏应声而入,道:“娘娘。”
  “走,我们去紫檀殿瞧瞧。”
  *
  紫檀殿。
  “陛下,臣已查到了杀害刘念的凶手。”
  沈让跪在地上,义正言辞道:“此人已被臣押入了皇城司大牢,昨夜审了一夜,他终于承认,是丞相大人指使他潜入皇城司大牢,杀害刘念。”
  刘行止本是因着沈让说查到杀害刘念凶手才随着他们到这里的,如今见他反咬一口,登时气白了脸,指着他的鼻子,道:“沈让!你血口喷人!”
  “沈让,慎言。”容洵神情淡漠,冷眼看着他,道:“丞相是刘念的父亲,怎会指使旁人杀害她?”
  沈让看了刘行止一眼,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丞相大人却可为了保全家族声望而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其城府不可谓不深。”
  “你!”刘行止强压着眉间的愠怒,道:“老夫倒是要听听,你是怎么把白的描成黑的!”
  沈让呈上一份口供,上面隐约有着斑斑血迹,道:“这是那凶手的供词,可供陛下一观。若是丞相大人想要对质,臣大可以命人提了他来,只是他如今已不成人形,大殿之上,恐怕会吓到陛下和各位大人。”
  福瑞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将那供词接过来,放在容洵身前的案几上。
  容洵眼角的余光冷冷扫过那供词,道:“屈打成招,不足为信。”
  沈让心底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除了这个,他还供出了别的,或许可以证明他是丞相大人的亲信。”
  “哦?”容洵抬了抬眼,极闲适的向后靠着,道:“说来听听。”
  沈让眸底晦暗,道:“他还说,丞相大人要谋反。”
  “沈光亭!”刘行止已然怒到了极致,他再也忍无可忍,连指着沈让鼻子的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像一条破了的棉絮,胡乱随风摆动着,已然是到了强弩之末。
  他猛地跪下来,痛心疾首道:“陛下,沈让如此污蔑老臣,臣实在是冤枉啊!臣二十岁入仕,如今已有三十余年了,臣待陛下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啊!”
  容洵眉眼有些阴鸷,他轮廓深,眼珠极黑,加上喜怒不形于色,本就让人觉得不可捉摸,冷峻至极,偏又生得极好看,便显得这十分的深沉之中,又带了三分出尘绮丽,无端的,便更觉他诡谲莫测。
  沈让望着他,心下也不觉一颤,像是生怕他识破了什么,急急埋下头去,道:“丞相大人,你说你一片赤诚,那你豢养的三百死士,作何解释?”
  刘行止冷嗤一声,道:“京中世家豪强多豢养死士,又有何奇怪?”
  “那你贪墨治理水患的银钱,又作何解释?”
  沈让的声音一阵沉过一阵,直打在刘行止的命门上,他的腿脚忍不住哆嗦起来,这些事他都做得极小心,沈让又从何知晓?
  头上大滴的汗滴下来,道:“陛下,是臣糊涂,臣……”
  “沈让,说下去。”容洵打断了刘行止的话,声音清冷而平静,好像这一切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沈让道了声“是”,顿了顿,道:“还有一事,臣的人拦截到了丞相大人与匈奴单于的通信,丞相大人勾结匈奴,看样子,是要来一出里应外合。”
  “刘行止!”
  容洵猛地拍响案几,道:“你倒解释给朕听听,这也是你一时糊涂吗?”
  刘行止颓然的抬起头来,苦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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