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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分卷阅读28

登时慌乱逃散。
  傅煜的铁骑左右冲杀,将溃散逃跑的敌军困住,或杀或俘,而后稍作整顿,直奔下一路。
  这场仗打得又快又狠,对方中路全军覆没,别处尚未得到消息,便迎来傅煜的突袭。
  傅煜依然如上回一般,出手狠而凶猛,毫不留情。
  二十余日间,这支铁骑横扫边境,浴血冲杀之下,将侵袭来犯的万余敌军挨个击破。而后,傅煜再调三千兵马,毫无征兆地往北突袭,攻破对方两座防守疏忽的军事驻地,却不碰百姓一星半点,事成之后便扬长而去。
  短短一月间,迅猛攻势如风卷残云,令人胆寒。
  消息递回鞑靼王庭,他派出的万余兵马无一生还,还险些失了两处要塞。
  愤怒之余,也觉惊恐,看出傅家兵将作战之勇猛更甚从前,当即歇了试探虚实、挥兵南侵的心思。旁边的东丹听闻傅煜作战如此强劲,笑看之余,也勾起先前吃败仗的教训,暗暗心惊,打消了趁冬末春初活动筋骨的念头,只管养精蓄锐。
  傅煜留在边地,等斥候禀报说东丹眼线已尽数逃走,才整顿残兵,启程回齐州。
  ……
  齐州城里,傅煜痛击犯境敌军的消息早已传开。
  腊月里年节临近,城中百姓听得这消息,自是觉得振奋,街巷之间喜气洋洋。若不是傅煜没张扬骑兵回城的日子,自领着随从日夜兼程、无声无息地赶回来,怕是满城百姓都要跑到城外夹道欢迎。
  饶是如此,从腊月初连收捷报起,齐州城的高门贵户、大小官员女眷,或是登门拜访,或是遣仆妇送个贺礼,对战事得胜的傅煜满口赞赏。
  寿安堂里常有宾客到来,老夫人自觉门楣辉彩,甚是高兴。
  这阵子,攸桐按老夫人的吩咐隔日去问安时,那位偶尔也肯和颜悦色地说几句话,仿佛对苏若兰的事已无芥蒂般。
  攸桐不知道傅德清的功劳,只当老夫人是爱屋及乌。
  偶尔沈氏实在忙不过来,老夫人也会发话,叫攸桐帮着分担些,攸桐尽力而为。
  整个腊月忙忙碌碌,仿佛只是一转眼就到了小年,攸桐困在府里,除了看看府里栽植的几株红梅外,竟连出府的机会都没有。原先想的出城赏玩、踏雪寻梅等事,更是成了泡影,只能在望云楼眺望畅想而已。
  这日天气阴沉,浓云扯絮般堆着,甚是清寒。
  巳时踩过,便飘起雪来,起初还只是雪砧子随风轻飘,落在脸上只剩半丝潮润的凉意,渐渐的雪势变大,走在廊下一小会儿,斜吹进来的雪片便能往肩上积一层白。远山近树悉数笼在朦胧的雪雾中,屋檐甬道,转眼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攸桐听见院里小丫鬟们笑闹,裹了件大氅出来,就见纷纷扬扬,雪如鹅毛。
  南楼里丫鬟仆妇不算少,先前因傅煜规矩严苛、铁面冷厉,甚少敢偷懒玩笑。如今傅煜甚少踏足,又有攸桐得空时便张罗着做些美食、邀傅澜音姐弟过来尝鲜,氛围渐渐活络起来,既不越矩,也能时常玩笑一阵。
  此刻雪片纷飞,是入冬后从未有过的深雪,小丫鬟们爱热闹,都跑到院里看雪。
  攸桐当然也喜欢,站在廊下,也不怕风冷,只管瞧着雪幕傻笑。
  春草心血来潮,怂恿众人,“待会等雪停了,咱们堆雪人儿好不好?”
  “好啊,咱们南楼还没堆过呢。”有小丫鬟附和,又瞧瞧看周姑一眼。
  周姑也笑道:“好,我年少时也堆过,戴上帽子,搭个围巾,也很有趣的。”
  “多准备几份吧周姑——”攸桐伸手,捧了满手掌冰凉晶莹的雪花,“这雪下得厚,咱们在院里多堆几个。将军帐外有士兵值守,咱们就请雪人儿值夜,好不好?”
  “这主意妙!”
  春草兴致高昂,跟着周姑进了屋,忙着去寻东西。
  攸桐仍站在廊下,瞧着满院笑脸,眼底笑意更浓——
  即使一时半刻飞不出这座樊笼,也能寻些趣事,自得其乐不是么?
  譬如此刻,除了堆雪人,她还想煮火锅。
  冰天雪地、冷风肆虐,相熟的人围炉煮火锅吃,简直是人间至乐之事!
  她这般想着,便叫来夏嫂,吩咐在厨房里多笼些火盆,等熏热了,便准备几样吃火锅用的食材,晚上吃顿好的!又命人去地窖里,将上回没吃完存在冰鉴里的冻豆腐和鸭肠等物取来备着。那些都是夏嫂前日洗净后冻进去的,还鲜着呢。
  夏嫂听了,自带着几位仆妇去忙碌。
  攸桐看了会儿雪,回屋往熏炉里加了点香,靠着角落的小火炉煮一壶茶,慢慢地翻书看。
  等后晌雪停了,一群人在院里忙碌,将甬道的雪都铲出来,往两旁堆了六个半人高的小雪人。春草心血来潮,又折几段树枝,剥去细杈,放在雪人怀里,站远了一瞧,还真有那么点雪中值守的姿态。
  丫鬟们乐不可支,攸桐也觉有趣,命人将周遭残雪扫尽。
  而后各自忙碌,只等准备齐全了,便可请傅澜音过来,一道享用美味。
  ……
  府外,傅煜一路疾驰,带着骑兵抵达军营,论功论赏后便纵马回府。
  齐州内外皆笼在漫天风雪里,除了少数几个赶着回家过年的行人,城外官道、城内街市都碰不到闲人。这倒方便了他,马不停蹄地奔到节度使的衙署,将此行要事交割清楚。而后卸甲回府,也才傍晚而已。
  两书阁里,因杜鹤随他外出征战,就只剩外围值守之人。
  傅煜离开得久,仆妇们也不敢随意往书房里搁炭盆,等傅煜推门进去时,里头桌椅冰寒,门窗清冷,那把残剑更像是在万年寒冰下冻过,触手冰凉。他走进里面去,书架高耸、铜鼎静默,更觉冷清。
  仆妇跟进来,见他站在桌边出神,低声问道:“将军,笼上火盆吗?”
  傅煜仿佛没听到,过了片刻才回过身,“不必。”
  遂挥手命仆妇出去,他自解了铁甲战袍,冒风到隔壁起居的院中取了件大氅披着,便往南楼而来。
  风停雪住,府里满目苍白,枯树竹篱嵌在中间,像是水墨勾勒。
  风声呼呼吹过,周遭却格外静寂般,连觅食扑腾的鸟雀都绝了踪迹。唯有树影随风,卷起层层积雪,飘到人脸上、脖颈,恍惚间,像是回到半月之前,他带了骑兵,冒着酷寒风雪在茫茫荒原上追杀敌军,周遭风声烈烈,却死一样静谧。
  叫人心里空荡荡的。
  到得南楼外,这茫茫白色里却添了一缕青烟,渐渐走近,亦有两句笑语隐约传来。
  傅煜脚步一顿,瞧着门窗紧闭的阁楼,眸色微深。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到了来这里。
  从前在两书阁独居,偶尔心血来潮到南楼,此处也是同样冷清,便越来越少踏足。
  然而方才站在书屋里,身上鬓间残雪未消,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回攸桐送去的食盒,想起那次傍晚踏足,有青烟袅袅、美人凭栏。连着整月的杀伐、奔走,傅煜心中脑海,尽是战事——如何刺探、围剿、追敌,如何伏击、突袭、斩杀,如何举剑、挽弓,用最迅猛的手段、最小的折损,消灭最多的敌人。
  回到府里,杀伐的景象印刻在脑海,他看着那残剑,鼻端仿佛仍能闻见血腥的味道。
  站在空荡冷清的屋中,那味道愈发鲜明。
  乃至于他想到某个理由后,便鬼使神差地往南楼走来。
  直到走近了,才意识到那个理由的牵强之处——当日寿安堂里闹出风波,他确实有几句话想叮嘱攸桐,以安内宅。如今时隔月余,他征战回来,还能想起旧事,那个女人怕是沉迷在食物里,早已忘了。
  傅煜皱了皱眉。
  不过既到了此处,进去看看也无妨。
  他将这座本属于他的住处打量了两眼,摆出惯常的淡漠威仪姿态,走进院里。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顿住了——
  檐头瓦上积雪仍在,甬道附近的雪却扫得干干净净,厢房正屋都灯火通明,傍晚昏暗的天光里,廊下点着的灯笼朦胧又黯淡。甬道两侧不甚整齐地站着六个雪人,戴着颜色各异的雪帽,勾勒出眼睛笑脸,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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