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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分卷阅读145

命,暲儿更不必说,常年风沙苦寒,妻儿分离,功劳难道就少吗?”
  这话的深意,贾姑明白。
  伺候了主母这么多年,沈氏的心病她也清楚。
  上到皇权勋爵,下到百姓之家,除非长子无能庸碌,否则都是立嫡立长。如今的节度使多半父死子替,傅德明父子几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厉害人物,平白将位子拱手让给二房,傅德明念着兄弟情分看得开,沈氏哪能甘心?
  但事已至此,谁都没能耐左右傅德明的心意。
  贾姑暗自叹息,劝道:“这事儿夫人藏在心里,也只能自苦,还是交给男人们办吧。您是相爷夫人,身份贵重,在这永宁地界,除了老夫人,谁不敬着你?只安享清福便是,何必苦恼这些?”
  “相爷夫人?”沈氏哂笑了下,“我在这府里,哪像个相爷夫人?你看那韩氏和魏氏!”
  那两位少夫人跟自家主母的过节,贾姑自然清楚。
  当伯母的使绊子谋害,人家不肯亲近,只维持明面的和气,也怪不了谁。
  也就沈氏,这些年受惯了各处恭维逢迎,陡然碰见不肯卖面子的,心里拧疙瘩过不去。
  但这话却不好劝,贾姑迟疑了半天,才道:“夫人何必管外头的事?咱们院里几位少夫人,谁不是敬重婆母的?更别说两位小公子那样招人疼。若夫人实在觉得府里闷,不如去京城住一阵,就当是散心?”
  京城里傅德明孤身一人,沈氏每回想起,都甚为悬心。
  沈氏闻言,心念微动。
  若能去京城的相府住,不必到寿安堂立规矩,也不必瞧着两位侄媳妇生闷气。傅德明入相后,因想着沈飞卿久在京城,熟悉京城人事,便将他调回了吏部当侍郎,她若回京,不必瞧着内宅烦心,有丈夫和弟弟在,倒能舒心些。
  这般想着,次日清晨便以担忧丈夫为由,去讨老夫人的意思。
  傅老夫人倒没阻拦,允了。


第114章 凭栏
  沈氏入京城的事, 并没激起太大的波澜。
  自傅德明入朝为相, 齐州和京城往来互通消息,这条路早已走得惯熟, 虽说兵马一时半刻没压过去, 但途中何处太平、何处安稳、何处藏着隐患,傅家那织得细密如蛛网的暗线已然探得明白。
  凭着这般铺垫, 护送沈氏安然入京,不在话下。
  攸桐的母亲魏夫人年前送女出阁,过后又往傅家做客, 住了几日, 趁着傅家护送的便利,与她一道回京,相安无事。
  傅家设宴时, 凡有女客问起沈氏,得知相爷夫人进京, 自是赞不绝口。
  但回到府里,各自关上门, 难免暗暗议论,觉得傅家的风向已慢慢变了。
  从前傅德明主政永宁,各处文臣皆敬重臣服, 沈氏坐镇内宅, 也是风头无两, 出了府便是坐上贵客, 在府里也是掌家主母, 无人能与之争锋。齐州内外的女眷,倘有求着办事、打探消息、想拜望老夫人的,都须先来沈氏这儿。
  如今傅德明远赴京城,傅德清接手高位,傅煜又是战功赫赫、铁腕谋略过人,文臣武将皆敬服于他父子。握着实权兵马的节度使,皇帝都须忌惮三分,相爷又如何比得上?内宅里田氏虽早逝,长媳韩氏却能干周全,内外诸事打理得当,几乎取代了昔日沈氏的位置。
  那二媳魏氏更不必说。
  当日傅煜迎亲的阵仗令全城百姓津津乐道,能和离走出傅家,又被风光迎娶回来的,数遍前后几十年,齐州城里也只此一人而已。
  ——可见她在傅煜心里占了何等要紧的位置。
  而傅煜名震边塞,手握兵权,锋芒几乎盖过傅德清父子,他的妻子谁敢不敬?
  比起丧夫寡居、无儿女傍身的韩氏,魏氏虽不管内宅之事,却有个顶天立地的夫君撑腰,真掂量轻重,比韩氏更不好招惹。
  是以女眷往来之间,对攸桐更添几分客气。
  攸桐兜兜转转,耽搁了近两年的时光,终跟傅煜重聚一处,岂能不珍惜?涮肉坊的事交由许长青兄弟打理,由杜双溪和春草盯着,她这两日忙着设宴赴宴,行动间亦守着南楼少夫人的身份,不骄不躁,周全待客,和睦妯娌。
  这日轮到傅澜音的婆家秦府设宴,攸桐岂能不去?
  ……
  自打去岁腊月成婚,傅澜音嫁为人妇,也满一年了。
  她有位高权重的父兄撑腰,出阁后颇得婆母妯娌容让,过得甚是舒心。春来踏青、夏日游山、秋朝射猎、寒冬玩雪,因跟秦韬玉青梅竹马、少年相恋,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日子颇为滋润。
  因前日傅澜音回府时,说想吃杜双溪蒸的糕点,攸桐便特地带上,早些过去给她。
  谁知秦家庭院相见,傅澜音那脸色委实叫她惊讶。
  ——明明前儿来赴宴时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今晨却跟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没甚精神,面色也稍稍苍白。若不是她脸上带笑,一副心绪甚好的模样,攸桐几乎以为她是跟秦韬玉闹脾气,累及身体了。
  她搁下装糕点的食盒,转身便扶着她,“身子不舒服吗?别是着凉了吧?”
  “没有的事,只是胃口不好,老泛酸。昨晚贪凉多吃了点,结果吐了两回,整宿都没睡好。”傅澜音看她那担忧模样,失笑,瞧了眼跟在后面的烟波等人,神情稍稍忸怩,示意丫鬟仆妇留在外间,拉着攸桐便往内室走,口中道:“跟我来,有件事要告诉你。”
  脚步轻快,语气隐然兴奋,委实不像染病之人。
  且看她面色虽苍白,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攸桐大抵是第六感显了申通,心里猛地窜起个念头,双眸睁圆。
  “你不会是——”
  “嘘!”傅澜音一把捂住她嘴,快步走到里面,才压低声音道:“你别嚷呀!”
  攸桐因她这反应,愈发笃定,惊喜道:“真的吗?请郎中诊过脉了?”
  傅澜音抿唇压着笑,点了点头,一只手拂过平坦的小腹,小声道:“昨晚吐得难受,今早便请郎中来瞧,说是……喜脉。我都没想到这茬,听到消息,差点吓呆了。”
  “这是好事啊!除夕那晚祖母还念叨,说她抱着曾孙了,就只差个曾外孙呢。谁知你这般不禁说,这就给老人家添喜。这边老夫人知道吗?她那样疼你,得知消息定能高兴坏了。”
  “还没说呢——”傅澜音面露窘色。
  攸桐不解,“怎么,有难处呀?”
  傅澜音迟疑了下,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郎中说,脉象若不满月,不大显露,算来是腊月初有的身孕,那会儿还在国丧……我怕禀报祖母,她老人家一高兴,会走漏风声,才瞒着没提的。这事儿就郎中和贴身的丫鬟知道,回头最多告诉他。”她顿了一下,挽着攸桐的手,强压兴奋,“可我实在高兴,若不跟人说,怕是得憋死了。你可得帮我瞒着!”
  说到末尾,眉眼弯弯,满面都是欢欣。
  攸桐为她高兴,也知她的顾虑。
  国丧里官宦之家禁宴乐嫁娶,虽说齐州天高皇帝远,未必都遵着来,也有不少丧期怀孕的喜事传出,但秦家这等书香门第里仍颇为收敛。宴乐之事便罢,传出去也无妨,这却是关乎床帏的,被人拿着背地里议论,傅澜音初为人妇,脸皮子薄,哪里挂得住?
  遂莞尔笑道:“放心。不过这样的好事,你打算何时报喜?”
  “过一阵吧,到时候就说是腊月底有的。”
  攸桐颔首,瞧她面色苍白,猜她昨晚折腾得够呛,怕是整宿都没睡好,趁宾客未至,先扶她在榻上躺会儿。
  傅澜音虽疲累犯困,却为这消息兴奋忐忑,哪里睡得着?
  姑嫂俩对坐说话,攸桐百般叮嘱,提醒她有了身孕就该格外留意,饮食起居都得精心,万不可再贪凉食,闹到夜里难受的地步。傅澜音自是应承,又说她幼年失慈,身边固然有仆妇照看,到底头回经历,想让攸桐多过去走动,陪着她。还说她最近胃口刁,身边那位仆妇的厨艺不及杜双溪精致,用饭时总没滋味。
  攸桐赴宴毕,还特地往梨花街一趟,去寻杜双溪。
  ……
  梨花街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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