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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分卷阅读153

事厅。
  魏建将军情说明白,众将皆惊,旋即将目光投向魏天泽。
  ——魏天泽这些年在齐州的经历,已是诸将心照不宣的秘密。如今军情紧急,整个定军帐下,熟知傅煜的行事、能知己知彼拦住对方的,魏天泽最合适。
  魏天泽见状皱眉。
  在魏建大军暗中出动前,他就曾劝过魏建,须提防傅家与赵延之合力来袭,应留老将镇守。那老将是魏长恭的拥趸,怕魏天泽这是借机排挤,便联合了两位相熟的将军,一道向魏建进言,只说傅家在楚州动作频频,定是紧盯着京城的肥肉。哪怕有可能侵扰后方,最多也就派赵延之打打闹闹,怎会派重兵出动?
  若留他在此,不过平白浪费兵力,京城那边争抢时,魏家怕是要吃亏。
  魏建斟酌了两日,觉得这话有道理,没听魏天泽的建议,只留个差不多的将领镇守。
  魏天泽虽气闷,却因父子间并无亲情,几番建言被驳回,只能作罢。
  谁知今日,果真出了事。
  他紧紧皱着眉头,将众将环视一圈,道:“傅家出兵侵扰,是为迫使父亲调兵回去救援,最终图谋的仍是京城。傅煜是永宁的兵马使、顶梁柱,定会亲自去京城。这探来的消息,恐怕有些差错——至少这节骨眼,傅家不可能分数万兵力出去。”
  这消息是真是假,魏建没有万分把握。
  他只将眼色一沉,道:“你笃定傅煜会去京城?”
  “绝对是他领兵!”魏天泽抬剑,在舆图上一指,“傅家的图谋,诸位都清楚。放任叛军攻破进城,傅煜一旦先于我们进城,原本属于惠安帝的东西,就该属于他。这种大事,不可能交给偏将去做。”
  “屁话!”那位先前差点被魏天泽留守的老将冷哼。
  魏建跟这些老将相处多年,知道彼此性情,看了眼那位的神情,便知其意。
  遂嗤笑了下,在魏天泽肩上拍了拍,“永宁的兵马使是傅煜,节度使却是傅德清。首功归了他,傅德清去喝西北风?当老子的正当壮年,他做儿子的就——”说到这里,意思已十分明白,只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天泽一眼。
  魏天泽碰上那双狠厉又带几分警告、怀疑的目光,心里猛地一跳。
  在齐州十数年,他知道傅家父子的性情,凭着这半年陆续探来的军报,也能从蛛丝马迹中猜个大概。譬如与许朝宗的往来、在京城的布置、吞并宣州、收服赵延之,种种要事,悉数付于傅煜之手。而傅德清所做的,只是坐镇永宁,免除儿子后顾之忧。
  也因此,这回京城的事,定会是傅煜亲自解决。
  但这些些,都只是他的推测。
  而魏建本性贪婪,极享受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位置。这些年紧握着权柄,不敢有半点放松,哪怕对最器重的嫡长子魏长恭,也是既器重栽培,又暗自提防。以己度人,自然认定傅家权柄会牢牢攥在傅德清手里。
  若他执意力陈傅家的情形,魏建非但不会信,甚至可能会起疑心。
  十数年的分离,被幼年舍弃、作为棋子、没养出感情的儿子,在魏建心里能有多少分量?经得起几次猜疑?
  魏天泽一时语塞。
  倒是那位老将附和道:“京城那边,必是傅德清亲自出手。傅煜前两月在泾州盘桓,想必是为此事刺探消息。如今父子兵分两路,是想围魏救赵,逼迫将军自乱阵脚,为后方安定分兵救援。若将军不救,傅煜夺了遂州,隔断咱们的后路,到时候,处境就难了。”
  魏建颔首,颇以为然。
  遂有人建议,“要对付傅煜,还是小将军最合适。”
  “有道理,上回长武关之战,我们就是吃了不知敌兵的亏。傅煜的本事、打法和弱点,小将军最清楚,且小将军智计过人,想必有办法对付。”
  这般几句劝谏,魏建也觉妥当。
  若后方安稳,他自然想尽量多带人去京城,奈何事已至此,后院起了火,总得有人回去。遂不顾魏天泽的反对,命他回兵营救。
  魏天泽气闷难当,却劝不住魏建,只能忍气含怒,带几位将领往回赶。
  在他走后没多久,魏建便遭到了阻拦——由傅德清亲自出手,在必经之地设伏。
  这原本是京畿守军的地盘,如今因郑彪的围城突袭,已然疏于防守。傅德清忽然跳出来,着实出乎魏建所料。没了魏天泽,傅家众将摸不准傅德清神出鬼没的打法,加之夜色黑沉,傅德清且战且退,纠缠阻挠,硬生生拖住了魏建进兵的脚步。
  战事时机稍纵即逝,这拖延出来的空隙,足以敲定生死。
  ……
  天色将明时,细雨淅淅沥沥。
  已阴沉了数日的京城,自昨晚下起雨,到此刻仍缠绵不止。
  郑彪一路所向披靡,冲破京畿守军的防线后,于昨晚半夜杀入京城,奔向皇宫,凭着那股一路屡战屡胜的骄纵得意劲头,将禁军杀得七零八落。
  傅煜冒雨整兵于二十里外,因勤王而公然踏入京畿的两万人马整齐列队,静肃无声。
  斥候飞速往来,待郑彪杀入皇宫、击溃禁军的消息递来,当即挥兵前行。
  若早一分,便没法借刀杀人。兵攻京城、弑君篡位的名声,能让别人担最好。
  若晚一分,贼军杀得兴起,没了禁军抵抗,若将刀锋对准无辜百姓,便有失本意了。
  细雨浸透衣衫,马蹄踏过软泥,如闷雷滚滚而至,不过转瞬之间,如黑云压到京城。
  郑彪才拿下皇宫,巨大的惊喜冲击之下,还没来得及庆祝,便听到了勤王之军攻来的消息。他从楚州的土匪窝里,以微末起身,一路所向披靡,收编乱民和投靠而来的兵士,若起初还有几分畏惧,此刻却都变成了骄矜自负。这一路碰到的官兵虽人多势众,却都不堪一击,就连京畿守军和禁军也不过如此,何惧其他?
  打!哪里来的,赶回哪里去!
  郑彪满心豪情,乱兵斗志昂扬,却在遇到傅煜的剑锋时,轰然粉碎。
  整夜无眠的京城里,家家紧闭门户,躲藏着不敢开门窗,街巷之间,横行的乱兵碰到训练有素的傅家军,溃散四逃。京城的地图割据,傅煜了然于胸,进城前已然分派了兵将,各领一路,如密网般压过去,将残寇驱逐殆尽。
  而傅煜则身披重甲,带着杜鹤和二十名护卫,直奔皇宫。
  那里,等待他的,应该是狂喜与惊慌交织的郑彪,应该是身首异处、死在皇位的许朝宗。
  ——为保无虞,在叛军入城之前,傅德明已预先布置人手,埋伏在皇宫各门,倘若许朝宗逃出,便可趁乱斩杀。亦安插了人手,趁乱混入宫中,借机行事。何况,身为一国之君、皇家血脉,许朝宗想来也不会懦弱到弃宫而逃的地步。
  孤立无援、四面楚歌,握在许家手里的皇权崩塌是已然注定的结局。
  即便死,他也该死在皇位上。
  然而这些年几乎算无遗策的傅煜,这回却只猜对了一半。


第121章 胜负
  晨风清寒, 原本有禁军把守、巍峨庄重的皇宫, 此刻却是满地狼藉。
  高耸的城墙下,丹凤门堂皇敞开, 两旁的偏门亦然, 旁边躺着被诛杀的守军和乱军,细雨浸透衣衫, 汇积流向护城河的雨水染成了淡红色,周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皇家威仪被踏碎,种种规矩在此刻荡然无存, 傅煜径直策马驰入丹凤门中,雨水从鬓角流下,洗去溅在脸上的血滴, 眉目锋锐而冷肃。
  穿过含元殿和南衙各处, 宣政殿前同样血迹遍地、刀剑凌乱。
  攻入皇城的乱军在听到外面的喊杀声时,如潮水般涌出去, 只剩死伤之人趴在血水里,地上掉了许多不知从哪座宫殿搜刮出来的珍珠美玉。
  宫女内监显然已遭洗劫, 放眼四顾, 不见踪影。
  傅煜扫了眼空荡死静的宣政殿, 从侧面绕过, 直到麟德殿前,才看到浑身是血的郑彪。
  乱军逃走大半, 只剩郑彪和最亲信的数十人死守在此。
  殿前侍卫横七竖八, 血水从丹陛流下, 殿前的玉阶上,是杀红了眼的乱军。
  傅煜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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