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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分卷阅读3

镜不在长安时,陆荷玉很是照顾她。而陆家的这位二小姐陆荷燕,静姝与她不熟,只知她及笄时结亲,又很快退了亲事,如今年华双十也依旧在家中没嫁出去,早就不在学府。静姝见过她几次面,对这陆二小姐所知甚少。
  静姝虽不善言辞交际,但好在有些聪慧,想到学府的传言,或许猜到她二人所来何事。她放下笔,道“让两位小姐在前厅等候,我很快就过去。”
  前厅里的两人等的有些急。
  陆荷燕不满静姝的大架子道“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乞丐,有什么好端着的。”
  陆荷玉立即示意她噤声,“二姐姐莫要在说了,宁国公府上下都敬重这个表小姐,国公爷既然说她是恩人之女,想必日后她不留在国公府做了世子夫人,也会嫁到世家高门。有宁国公府做靠山,这关系我们必要重视。”
  陆荷燕明白她的顾虑,更何况她这次来,也是有事要求她。想到那个高大果决的男人,陆荷燕肚子里的火气全部都消了。
  事情还要追溯到两年前,那时静姝刚刚及笄,沈镜对外宣布,静姝是他当年的恩公之女,收养为府中的表小姐。可当时满长安的人都知道,静姝是宁国公世子高中游街时捡回府的乞丐,没人知道其中的隐情,只知长安的世家贵女中又多出一人,且地位仅次于当朝公主。
  陆荷燕想要接近沈镜,只能通过她。
  静姝净手后姗姗来迟到了正厅,陆荷玉见到人来,立即热切地上前,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阿姝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跑到你屋子去找你了!”
  不论是出于家族利益,还是其他什么,陆荷玉对静姝的关照都可谓是最多。
  静姝道“是我晚了,二位姐姐莫要生气。”
  陆荷玉道“我哪里会生阿姝的气。”
  说完,陆荷玉拉着静姝到陆荷燕面前,介绍,“阿姝,这是我二姐姐。她在家待得实在是太乏闷了,我就带她来找你玩。”
  静姝这才把目光落在陆荷燕的身上,她是个很美的人,与静姝的美不同,她的美在一颦一笑之间,皆是成_0_shu_0_nv子才有的妩媚风情。
  她见到本人,才记起陆荷燕是谁,前一世,她还是沈念臻通房时误入了一个院子,当时院中所站的人就是陆荷燕,而那时的沈镜离她不远,虽不知道在说什么,但二人举止熟悉,显然是旧相识,原来即便没有她,沈镜与陆荷燕也早就认识了。
  念此,静姝更加确定来时的心思。
  两人做了礼,陆荷玉出来说话,“阿姝,你是病了吗,怎么这么多日都不来学府?”
  大顺学府不设假,但若是有人不想来,只需说和书院老师一声。
  这日陆荷玉是确确实实告了假,只是没想到素来勤勉的静姝也不在。
  静姝道“近日变天,夜里不甚着了凉气。”
  陆荷玉忧心地叮嘱她几句。
  正巧婢女端了茶水过来,静姝顺手端过茶盏,欲要递给陆荷燕,不知为何陆荷燕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水没拿稳,烫人的热水尽数洒在了静姝的手腕上。碎裂的瓷器落到地上,静姝手腕被烫,痛得咬住唇瓣,面上惨白,一瞬失去血色。
  “阿姝!”陆荷玉在一旁惊呼。
  夜里沈镜办完事回府,到书房里看完一日的公文,天色尚早,沈镜叫来容启,“告诉她去佛堂。”
  她是谁,容启心知肚明,他刚要应声,又听沈镜放下书道“不必了,我亲自过去。”


第3章 未归 好像有人发现了您
  静姝安静地坐在床头看书,看的是一本国学策论。她明白自己的短板在哪,就要勤能补拙,沈镜喜她进步,她不想再惹得沈镜不虞。
  空闲的手腕上绑着一层纱布,婢女刚换完药出去,静姝望了眼小窗,夜近深,外面依旧没有动静。折腾一日,静姝确实有些累,眸子将将快要阖上时,不知想到什么,她又猛地睁开眼,有些迷蒙。
  策论被翻到了最后一页,仔细看就能看到里面清秀的字迹,都是静姝一一亲手标注的。先生讲得重点被她写得事无巨细。只可惜,静姝策论还是只考了乙。
  静姝拉过身后的薄被盖在腿上,从第一页翻起。
  忽地,小窗传来一阵响动。
  沈镜从外面跳了进来,他换了家中便服,玄色的衣摆扫进屋里一阵寒凉。
  静姝听到动静立即站起身看向来人,眼睛亮亮的,难以言喻的愉悦惊喜,“您来了!”
  沈镜对上她明亮的眼,微微点头走了过去。
  静姝过去给他解了外氅,纤细的手腕搭在他的衣襟身上,裹着的层层纱布显而易见。沈镜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变了变,“怎么回事?”
  静姝站在他面前显得异常娇小,人也是瘦瘦小小的,她本就白,手腕纤细白皙,仿若霜雪,可露出里面淡青的血管。静姝眼垂下,又忍不住偷偷看他,"是我不小心弄的。"
  沈镜显然不信,唇抿成一线,下颌绷紧,语气更加严厉了,“说实话。”
  屋内灯火恍惚,外面起了风雪,风如刀割,刮得人皮肉疼。
  静姝眼睫颤了下,知道他生气了,支吾一会儿,出声,“今日学府同窗来找我玩,不小心烫的。”
  轻描淡写的解释依旧没有说服沈镜,沈镜放下她的手腕,摸着她的发顶,面色不似方才的严肃,“你要记得,宁国公府的孩子在外面不需要让着谁。”
  静姝蹙眉,有些不解,看他,“可是是您教我要学会察言观色,为何现在…”又告诉她又宁国公府做靠山,不要想别的。
  沈镜对她这个性子有些无奈,在屋里待的久了,寒气散去,身上也逐渐暖和过来。他把外氅解下,扔到手边的衣架上,指腹轻轻揉着静姝的后颈,慢慢收回手把人揽到怀里,静姝乖乖地在他怀中,贪恋他身上的安稳。沈镜开口,“傻孩子,你迟早要嫁人,国公府不能留你一辈子。”
  静姝顿住,手指在他的衣扣上搅来搅去,“我…不能一直留在您身边吗?”
  沈镜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会娶妻。”
  亦是不能一直让她无名无份地跟着自己。
  一句话,让静姝心里既喜又忧。他不会娶妻,就代表着自己可以留在他身边,受他庇护,但这个期限不是永远。
  灯火明明灭灭。
  静姝夜里从不会留婢女守夜,屋外也不会留人。可这日静姝手受了伤,一直照顾她的贴身婢女叶柳给静姝换完药,发现多余的纱布落在了里间,她想回去取,怕表小姐睡了,就到屋外看看。
  发现里面还掌着灯,叶柳悄悄推门进去,刚到屋里,就听到表小姐时高时低的呜咽声,还带着隐忍的哭泣。叶柳怕她是被梦魇到了,心里着急,快步就往里面走,刚到屏风处,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把表小姐放到了妆镜前,身形起伏。叶柳觉得这人熟悉,再仔细一瞧,心里大惊,匆匆转过身不敢再看,又趁着里面动静正大,慢慢退了出去。
  屋里静姝双臂绕过沈镜的后颈,哽咽几声,“好像有人发现了您。”
  沈镜早就注意到外面的人,他安抚着静姝颤抖的背脊,缓缓退了出去。静姝依旧情.动,她有些不解,为何每次都是在最为动.情的时候他会走。沈镜把她抱了下来,拿起案上的巾怕面不改色地给她擦拭,他十指修长,棱骨分明,透着股矜贵的华美。
  宁国公府是百年世家,年岁甚至比大顺存在的时间还要长。即便出身行伍,从小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但沈镜是骨子里养出的贵气。他指腹落到静姝的肌肤上面色淡淡,碰到那株红梅,静姝身子抖了下,他依旧面不改色。若不是方才的余韵,静姝甚至怀疑沈镜究竟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两人清理过后,沈镜把她放到床榻上,静姝依旧沉浸在方才余韵中,沈镜大掌搭在她滑腻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
  静姝抬头,眼里水雾弥漫,清纯中又透着迷离,她软软的小手也搭在沈镜的腰间,“二爷,我的婢女好像发现我们的事了。”
  她嗓子生来就有一种稚气,现在经历完一场情.事,在稚嫩中又带上妩媚的哑意,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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