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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分卷阅读68

绥绥已经不再去纠结李重骏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了。连日发生轰轰烈烈的变故,让她发觉自己的爱恨是这样微不足道。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只因为天家父子的一场争斗,成千上万平凡的人死去了,痛苦地死去了,而她呢,同样平凡得犹如沧海一粟,却因得太子的庇护,得以安然度日。
  李重骏一手缔造了这场惨剧,可绥绥亲眼看着他淌过血河,踏过尸山,看着他被一步一步,逼到了现在的境地。
  不战,即死。
  不仅是他,还有身后无数仰靠他的人,
  他是个狠毒的人,谁都可以恨他。
  唯独她没有资格。
  绥绥为自己找到许多的理由,因为这个,因为那个,但她知道最终的缘由不过是她爱他。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爱他呢。
  李重骏的吻落在她脸上,她才知道自己哭了,绥绥想躲避他的吻,却被他死死抓住了下颏,慢慢吻掉了她的眼泪。
  绥绥抽噎着,忽然说:“我可以……做些什么吗,留在这地方……我要疯掉了。”
  李重骏顿了一顿,只是轻轻咬住她的唇:“什么都不要管,照顾好你自己。”
  低笑着补充了一句:“然后想我。”
  绥绥倒是很好了贯彻了李重骏的指令。
  从那以后,她每天就剩下发呆,每当日光穿过明义殿的花窗照到她的身上,她的脑子里就会冒出许多荒唐的念头。有一些太过荒唐了,以至于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如果不小心说走了嘴,一定会被宫人汇报给皇帝,然后也把她大卸八块。
  也许贤妃就是看她太闲了,才会带她去给皇帝侍疾。

第七十七章 冒认
  自从中元宫变之后,皇帝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虽不曾辍朝一日,但所有人都看出皇帝消瘦了,精神也有些不济,连日常的一些奏章都要贤妃代为处理。
  大多都是宗亲呈上来的问安奏章,无聊得很,可是皇帝为显得仁慈,还是要给批复。
  绥绥觉得,贤妃带她去侍疾,有点争宠的意思。毕竟贤妃要给皇帝处理奏章,就不能端茶递水了,若要是其他嫔妃来呢,没准会趁机夺去皇帝的注意。
  而绥绥是李重骏的侍妾。
  算是皇帝的儿媳妇,比较安全。
  可那老狐狸,是他害死了翠翘一家,让李重骏成了那个样子,绥绥恨不能杀了他。
  她只好对贤妃进言说:“奴婢是罪女,陛下更是厌恶我,奴婢去服侍,陛下会更不痛快吧……”
  贤妃却还是把她带去了长生殿。
  皇帝正倚在南窗下一张矮榻上合目歇息,她们跪下行礼,他只淡淡嗯了一声。
  绿袍宫女端来一盏药盅。
  贤妃给绥绥使了个眼色,绥绥忙上前接了过来,皇帝睁眼看见绥绥,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贤妃在一旁的小案上批阅奏章,时不时要请皇帝的示下,他们就在那里不疾不徐地交谈。
  至于绥绥呢,皇帝就把她当成个寻常的宫人,根本不和她说话,绥绥除了端茶递水,就像个木头桩子站在旁边,起初她紧张得了不得,到后来却开始钻研怎么站着才不至于腿麻。
  从此,贤妃每隔几日就会带她到长生殿来。
  有几次,她还碰上了李重骏。
  第一次遇到李重骏的时候,他只是有点儿惊讶,可后来,李重骏的神色却冷淡了很多。
  宫变之后,皇帝和太子的关系显然微妙了许多。他来问安,皇帝几乎不会和他说什么,每次都是让他平身,然后说“好了,来人送太子回东宫去吧。”
  李重骏也只会应声是。
  父子两个的语气都很平淡,可李重骏转过身来,绥绥分明看到他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她知道,他在生气。
  可他在生气什么?
  直到那一天,日头落山的时候,绥绥像往常那样随贤妃向皇帝请退。
  皇帝打发了贤妃,却留下了她。
  绥绥跪在冰冷的地上,悄悄抬头看,赤金的夕阳照进来,纱帐朦胧,皇帝披着宽袍大袖的青纱道袍,像一层又一层的大雾罩着远山。
  “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抬了抬手,便有个小黄门走上前,为绥绥递来一只盖着绸布的木盘。这样的架势,绥绥只在李重骏被关起来的时候见到过,战战兢兢揭开,只见下面是一柄剑。
  她猛地抬头:“陛下要赐我死吗?”
  皇帝未置可否:“这把剑你可认得吗。”
  绥绥忐忑捧起来,这剑很轻,不像是用作兵器的剑,倒像是戏台上用的假剑。翻来覆去好好看了一遍,才在剑柄上看到镌刻的两个小字,忽然血都凉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说:“奴婢不曾见过这把剑,却……却见过剑柄上的两个字。”
  皇帝闲闲唔了声:“哪两个字?”
  绥绥摇了摇头:“奴婢不认得。”皇帝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咬了咬牙,索性说了出来,“奴婢有一块随身的玉佩,背面就刻着这两个字。奴婢不识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皇帝又问:“那玉佩现在何处?”
  绥绥皱了皱眉——难道不是被他拿去了吗?她只好实话实说:“奴婢一直戴在脖子上的,进宫之后,却找不见了……”
  “你又是从何处得来它的?”
  绥绥怔了怔,她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意图,鬼使神差般地说:“回陛下……奴婢不知道。自从记事起,奴婢就戴着它,是块破了的玉,没人要,也就没被搜刮了去。也许是爷娘把奴婢卖掉之前,给我系上……当个念想的。”
  皇帝道:“既如此,就没想过认出这两个字,拿这块玉佩去寻亲么。”
  绥绥屏住了呼吸,慢吞吞道:“奴婢是被梨园戏班卖去的,倒了几次手,人牙子四海游走,单凭块破了的玉佩,寻亲谈何容易。再说……爷娘卖了我,我就是寻回去,也没意思……”
  皇帝果然认出了那块玉,有个设想过无数遍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绥绥奋力抓住它,牢牢抓住了——
  翠翘不在了,但她的身份也许可以保护她。
  “那块玉料只有淮南的一座山上才有。”皇帝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生得倒一点儿也不像江南人。”
  绥绥心里颤抖,可越是这样,她越装得理直气壮,她眨眨眼睛,莫名其妙般道:“奴婢虽然没去过江南……可江南人总不见得长一个样子吧!就算这块玉是淮南的,我爷娘又不一定是淮南人,就算爷娘是淮南人,我也不非得就像他们,儿女就一定要沿用爷娘的鼻子眼睛么……太子殿下和陛下也不像呀——”
  她说溜了嘴,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皇帝却笑了笑。
  他说:“太子是朕所有儿子里,最像朕的。”
  绥绥有点茫然,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只好小心翼翼地说:“是。”
  那天,绥绥是抱着剑回到明义殿的。
  皇帝让她把这柄剑带回去给贤妃看。
  其实绥绥已经猜出来,这柄剑肯定和淮南王妃有关,却没想到贤妃见到那柄剑,竟然红了眼睛。
  贤妃微笑,看得出是忍着不叫眼泪掉下来:“好多年……好多年没见到它了。是皇帝给你的?”
  绥绥点点头。
  贤妃笑了笑,忽然问她:“会跳剑舞么?”
  绥绥不会跳剑舞,但她会舞剑,于是又点了点头。贤妃竟让宫人不知哪里寻来了一把木剑,要绥绥现在就跳一段给她。绥绥也不知贤妃这是要干什么,也只好照做。
  她好久没练功了,不过小戏子都是童子功,绥绥握着那把剑抖抖手腕,转了两圈,很快寻回了感觉,身轻如燕地在前廊上旋起来,婆娑逶迤,前翻后翻,剑花挽得飒沓,真是一点儿也没退步,绥绥自己都得意极了。
  贤妃看完了,却摇头道:“差得远了。”
  这话可戳绥绥肺管子了。从小到大,她可是最得意自己这一身花拳绣腿了,不过她转念一想,这里可是长安,能进宫来给皇帝跳舞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绥绥只得顺从地向贤妃行礼道:“奴婢粗苯,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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