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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分卷阅读75

吧,来得匆忙,也没换衣裳,不过奴婢肯定跳得和之前一样好。”
  皇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剑,淡淡道:“不必了。”
  他又说:“给朕唱支曲吧。”
  绥绥小小地吃了一惊,皇帝从来没让她唱过什么。她道:“陛下可是想听什么?”
  “随便。”
  绥绥犹疑着,笑道:“奴婢除了梨园戏,就只学过些南曲,好久不唱了。粗鄙之曲,有辱殿下清听。”
  她放下长剑,退后两步,还是跪在地上,稍稍摆了个姿势,便唱起一支苏州调来。
  嗓子涩,唱起来就好了。
  “皇恩浩荡春光媚,进奉紫霞杯,五谷丰登,腊尽春回;这几年,风调雨顺多祥瑞,黄沙百战,凯旋归——”
  听到这里,皇帝忽然笑了笑,她心头一跳,忙停了下来。
  “唱下去。”他淡淡笑着说。
  绥绥低了低头,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是。”
  “……父子一时,君臣千载,侍宴通宵留太清;贺太平,天增岁月人增岁,夫妇齐眉……”
  这支曲子很长,绥绥没有唱完,见皇帝怔怔看着她,离得远,却见他眼底格外亮,像是湿润了。
  她心中忐忑不安,匆匆收了尾。
  皇帝很快看向了别处,再转回脸,那点亮不见了,只有深郁。他说:“父慈子孝,夫妇齐眉……你觉得,朕可是这样吗?”
  绥绥咬紧了牙,温声笑道:“陛下当然是!唯有陛下这样的明君,才能享得这太平盛世,平定边关战事,让万民安居乐业……”她说着,又把头低了一低,鬓边的芙蓉花却掉了下来。
  绥绥此时如同惊弓之鸟,微微颤了颤,忙拾起那朵粉色的花。
  皇帝却说:“过来。”
  他伸出手来。
  绥绥愣了一会儿,才把手中的芙蓉花递了过去,自己也忙挪到了御榻前。
  “是了,是朕,也只有朕……朕只有如此,才能维系这太平盛世。”他抬眼望了绥绥一会儿,忽然说,“你是你阿娘的女儿,那就同于朕的女儿,太子于你并非良人,朕会再替你寻个好归宿。”
  绥绥震了一震,原来皇帝是真的把她当做了女儿,而非王妃的替身。她想说什么,可一张口就要掉眼泪,只得摇了摇头。
  皇帝的声音平淡,几近命令:“朕知道你吃过一些苦。从前的人,从前的事,包括东宫的一切,都忘了吧。”
  绥绥还是摇头:“我……我忘不掉。”
  皇帝淡淡道:“世上没有什么人是忘不掉的。”
  “陛下不是也没有忘掉我阿娘……”
  说到她素未谋面的娘,她终于可以借此掉下眼泪来。
  她忘不掉李重骏,忘不掉了,可他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皇帝捧起她的脸颊,温柔地笑了笑:“那不一样。”
  他没再说话,而是探过身,轻轻把那朵芙蓉花重新_0_cha_0_jin了她鬓边。从来没有,她和皇帝,从来没有这样近过,绥绥感受他身上沉沉的龙涎香,那呼吸很轻,却像有千斤重,她心脏骤然停住——要不就是现在,要不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
  她猛得抽出左手,那动作之大,几乎是自投罗网,手臂毫无悬念地落入皇帝的手中;几乎同一时刻,她右手悄然抽出半埋发髻间的利刀向她的真正的目的——皇帝的咽喉刺去。
  这一刺拼尽全力,利刃割破皮肉,绥绥却心头一窒。她还记得刀刃刺入李重骏腹部的触感,那是另一种感觉。
  她失败了。
  皇帝的脖颈一道血痕,但那只是皮肉受伤,他不仅制服了她第一步的举动,更察觉了她第二步的举动。绥绥被他夺过刀,然后被狠狠摔在地上,绥绥也不知怎么了,竟不觉得痛,爬起来,又被他一把推倒。
  灯火亮了起来,绥绥这才看出殿内的暗处藏着这么多侍卫,他们冲上来将绥绥压在地上,剑锋抵着她的脖子,随时等着落刀。
  皇帝挥下去要替他包扎的宫人,走过来,语气意外地镇定,仿佛早已经看穿了她此行的目的。
  他一把掐起她的脸颊。
  “就这么想杀了朕?”
  绥绥破口大骂:“你杀了他!我当然要杀了你!我早就想杀了你——你杀了你的儿子,你杀了淮南王妃,你杀了那么多人——”
  剧痛让绥绥吐字艰难,他掐断了她的言语:“你是谁——乔家的什么人?”
  “我是乔家的……朋友。”皇帝微怔,绥绥却笑了,咬牙道,“你爱的那个女人,她的女儿早就死了。那是我最后的亲人,我亲近的人,我爱的人,都被你害死了!”
  不同于李重骏的俊朗,皇帝的长相偏于苍白清隽,就连现在,昏暗的灯影照着他清瘦的脸颊,他目眦欲裂,阴鸷到了极点,仍像寒风阴郁的一口井。
  “哦,是吗。”他说,讽刺地冷笑,“九郎也杀了那许多人,他杀了他的兄弟,还筹划着杀了他的父亲,妻子……以后也许还会杀了他的儿子,杀了你。”
  会是这样吗?
  如果李重骏做了皇帝,也会重蹈覆辙,变成这样子吗?好在她看不到那天了。就像三小姐说的,她同贺拔没有未来,也就不会发现他的不足。
  绥绥笑了笑:“也许吧,但那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死在昨天,在我心里,他永远是年轻的太子,被他父亲逼上绝路,我就要替他报仇——”
  绥绥身后寒飕飕的,以为是自己发抖,却不想是殿门又被打开了。
  她被侍卫钳制着动弹不得,皇帝却直起了身来,对来人道:“怎么了。”
  来人开口,竟然是个女人。
  是杨梵音!

第八十章 大结局
  “儿臣见过陛下,儿臣的哥哥已经归京来了,就在丹凤门外等候圣旨。”杨梵音顿了一顿,看着被压在地上的绥绥,皱了皱眉,却也故作如常地说了下去,“瑞王也已在成德门外静待。”
  皇帝神色如常:“开丹凤门,命骠骑将军仍驻守宫外,只择一手下入殿。”
  宫人领命去了。
  杨梵音看了看皇帝,又低声道:“今夜过后,还望陛下践行圣言。”
  但皇帝显然没有心思理会她。
  重门对开着,他们直面着殿外大雪的夜色,棉絮似的雪团漫天乱飞,渐渐地,人影踏雪而来,依旧先在殿前解除佩剑。那人走了进来,身着盔甲,手中还捧着什么东西。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臣贺拔弘,见过陛下。”
  其实离得很远,听不大真切,绥绥急忙要回头去看,又被侍卫压住了肩膀。
  “你去。”皇帝忽然示意侍卫松开绥绥,似笑非笑对她说,“去把那盒子拿过来。”
  绥绥看到贺拔手中捧着的木盒,方方正正的一个,看不出什么,她却灵光乍现一般,那可怕的念头也在她脑子里炸开。
  她怔怔问皇帝:“那是什么。”
  “拿过来看看。”
  绥绥喉咙里涌上一阵腥甜,她一面喘息,一面道:“是……是李重骏吗?”
  皇帝没有说话,他收敛了笑意,岁月坠着他眼角眉梢,又阴暗又悲哀。绥绥又看了看贺拔,身不由主地走了过去。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贺拔穿着极繁复的盔甲,头盔严严实实地遮住他的脸,灯火幽暗,连眼睛都看不清楚。
  绥绥闻见血的味道。
  是他身上的,还是盒子里这颗人头的?绥绥跟李重骏在军营里混过,知道擒了贼王来,都是砍下人头来证明。
  “恭喜你,贺拔。”绥绥两只手去抚摸那血腥气的木盒,低声笑了,完全没有讽刺的意味,是真的替他开心,“这下,你又要升官了……我不怪你,真的。”
  贺拔一动也不动。
  绥绥忽然低声说:“有没有什么法子……杀了我?”
  她抬起头,怔怔地睁着大眼睛,额角都隐隐崩起了青筋,却没有哭出来,只是大眼睛上蒙了层水壳。血气上涌,一张狐狸般妩媚的脸愈发娇艳欲滴,她语无伦次地哀求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们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求求你,念在我们认识了一场,有没有什么法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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