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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分卷阅读142

内子温柔端庄,比从前好相处多了。”
  宋谦看眼门口,压低声音道:“陈家女有倾国倾城之貌,愚兄早有耳闻,只盼贤弟莫要耽于美色,忘了大事。”
  这两人,一个是河西郡太守,一个看似闲云野鹤,其实是临江王身边的谋士。当今圣上昏聩,皇后与外戚陈国舅把持国政,鱼肉百姓,宋谦当年来北地替临江王笼络贤臣,结识了李牧,李牧有报国之心,因此暗中投靠。
  以前李牧与陈娇不合,临江王很信任他,现在两人连儿子都生了,陈国舅对李牧又十分器重,临江王难免有所猜忌,特派了宋谦来试探李牧的态度。
  人之常情,李牧并不介意,直视宋谦的眼睛道:“宋兄放心,国事家事,我分的很清楚。内子如今只是我李家妇,与陈家无关。”
  宋谦还是信他的,提醒道:“虽说如此,她终究是陈国舅的女儿,贤弟行事当万分谨慎,莫叫她察觉蛛丝马迹。”
  李牧笑:“这是自然。”
  
  六月中旬,赶在吴秀娥出嫁之前,李牧回了平城。
  他没有让人通传,也不许丫鬟们行礼,悄悄地来了后院。
  虎哥儿在睡觉,乳母守在旁边,陈娇坐在东次间的榻上,低头写着什么,如意伺候在一旁。
  李牧挑开帘子,跨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陈娇没有察觉,如意见了,笑着退了出去。
  陈娇终于意识到不对,抬起头,李牧已经站在榻前了,穿一身浅色夏袍,眉目俊朗。
  陈娇放下笔,高兴地扑了过去。
  李牧抱住她,低头便亲了下来。
  小别胜新婚,他亲得情动,大手熟练地去扯陈娇的衣带,陈娇急得攥住他手,朝内室扬了扬下巴,轻喘着道:“虎哥儿睡着了,乳母看着呢。”
  “去西屋。”李牧揉着她,声音暗哑。
  陈娇不肯,红着脸瞪他:“你是想我,还是想那个?”
  李牧看着她娇媚的脸,笑:“都想。”
  陈娇哼了哼,推开他的手,瞅着旁边的矮桌道:“我在练字,你看看我练得如何?”
  说完,陈娇将写了一半的字拿过来,递给他看。
  李牧坐在她旁边,一手还意犹未尽地搂着她,接过宣纸看了看,忽然觉得那字迹有些熟悉,奇道:“你摹的谁?”
  陈娇笑了笑,又将桌上李牧写给她的家书拿了过来。
  李牧意外地看着她。
  陈娇靠到他怀里,小手贴着他衣襟,幽幽道:“你不在家,我,我看着你的字,就当看见你了。”
  这算是两人和好后,陈娇对他说过的最甜的话了。
  李牧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去了西屋。
  中间虎哥儿醒了,哇哇哭了几声,李牧不得不速战速决,夫妻俩再狼狈地收拾衣衫,赶过来哄儿子。一个月没见,虎哥儿又把亲爹忘了,说什么都不肯给抱,李牧只好先哄儿子,夜里再与陈娇好好叙了一番旧。
  吴秀娥出嫁,太守府里忙了一阵,忙完了,陈娇继续练字,临摹的却是颜体。
  李牧回来看了,心里莫名有丝不快,站在她身边问:“怎么不临我的了?”
  陈娇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回来了,我临你的做什么?”
  李牧抿唇不语。
  陈娇继续气他:“还是你以为,你的字比大家的还好看?”
  李牧笑了,贴着陈娇站在她身后,然后在陈娇专心练字的时候,一把将她压到了书桌上。宣纸皱了,砚台翻了,一片狼藉。
  事后,陈娇捶了他好几下。
  李牧仰面躺着,笑着看她恼火的样子。
  出够气了,陈娇伏到他怀里,叹道:“其实你的字也还行,明天开始,你教我写吧?”
  红袖添香,李牧自然愿意。
  陈娇这一学,就学了很久,有李牧亲手教导,年底时,将两人的字放在一起,就连李牧都难以分辨哪张是他写的。
  “你忙,过两年虎哥儿学字了,我替你教他。”
  寒冬腊月,一家三口坐在暖榻上,陈娇抱着即将过周岁的虎哥儿,将两人的字显摆给儿子看。
  虎哥儿小手一抓,就把一张宣纸抓破了,调皮的很。
  李牧接过儿子,又一次教虎哥儿喊爹爹,听说有的孩子周岁前就会喊人了,李牧觉得,他儿子肯定也不比别家孩子差。但虎哥儿就是不爱喊人,逼得急了才会发出几声含糊不清只有他自己明白的乱叫。
  年前,陈国舅写信过来,叫女儿女婿带外孙去长安庆周岁。
  陈娇问李牧:“去吗?”
  李牧为难道:“匈奴那边不太平,此时我不好离开。”
  陈娇故意道:“那我带虎哥儿去,等你忙完了再去接我们。”
  妻子妩媚温柔,儿子活泼可爱,李牧现在大的小的都不舍得,晚上狠狠欺负陈娇:“还去不去?”
  陈娇哪还有力气出声?
  第二天,李牧给岳父大人写了封回信,义正言辞的用边疆大事拒绝了。
  陈国舅也知道女婿此时走不开,他就是太想外孙了,碰碰运气而已。
  正月里,李牧替虎哥儿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抓周宴,虎哥儿很争气,抓着小木剑不松手,宾客们都夸李牧虎父无犬子,李牧深以为傲,傍晚继续教儿子喊爹,虎哥儿继续不给面子,别说爹,小家伙连娘不喊呢。
  而李牧对匈奴的提防,也在三月里应了验,匈奴专挑百姓农耕时节,再次入侵。
  李牧匆匆与陈娇、虎哥儿道别,带兵出征了。
  陈娇等了一年,等的就是这场战事。
  一切按照记忆走,今年李牧第二次打退了匈奴,明年,他就要助临江王造反了。
  一边是虚情假意造反成功后就会将陈家上下打入大牢、甚至赐她一杯毒酒的丈夫,一边是待她如珠似宝的亲生父母,陈娇很清楚自己该选择谁。
  李牧抵达战场时,陈娇命她从国舅府带来的护卫备车,她要带虎哥儿回长安。
  严管事疑惑地赶来询问:“夫人怎么突然要走?”
  陈娇抱着虎哥儿,神色惶惶:“这两晚我总做恶梦,梦见匈奴铁骑南下,我心实在不安,且先回长安住段时日,待大人凯旋,再去接我们娘俩。”
  严管事总觉得哪里不妥,可陈娇是主子,他没有资格阻拦。
  陈娇抱着虎哥儿上了马车,很快便顺利出了平城。
  出城的时候,陈娇挑起窗帘,往后看了眼,百姓们进出城门,有个孩子不知何事喊了声爹爹。
  陈娇怀里,突然也传来一声稚气的“爹”。
  陈娇错愕地低头。
  虎哥儿望着娘亲,笑着又喊了声“爹”。
  陈娇眼睛一酸,险些落泪。
  她不怕没有丈夫,只可怜她的虎哥儿,要没爹了。
  可是,陈娇不后悔,是李牧先不要她的,他眼睁睁看着她随陈廷章走了,毫不挽留,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大业,李牧也绝不会去长安接她。
  一个月后,陈娇回到长安,将“李牧”写给临江王的密信,交给了陈国舅。
  陈国舅当然认得好女婿的字迹,再有女儿哭哭啼啼伤心欲绝,陈国舅当即沉了脸。
  陈国舅信了李牧与临江王谋逆的事,但他暂且没有动手。
  战场上,陈娇的马车还在半路时,李牧就收到了严管事的信。知道陈娇带着虎哥儿回长安了,理由是害怕他败给匈奴,李牧既体谅小女人的胆怯,又不满小女人对他的轻视,杀起敌兵来越发英勇,短短三个月,李牧的大军便再次将匈奴铁骑打退了。
  他立了大功,陈国舅请皇上下旨,宣李牧进京领赏。
  李牧本来也要去接妻儿的,但离开平城之前,李牧突然收到一封密信。
  宫里昏君身边,自然也有临江王的棋子,得知陈国舅已经起了疑心,临江王决定提前起事!
  信中,自然提及了陈国舅的疑心因何而起。
  李牧慢慢攥紧了手。
  他与临江王之间,根本没有书信来往,他没写过信,陈娇又如何能偷到他的亲笔书信?
  “你不在家,我,我看着你的字,就当看见你了。”
  原来她那时的羞涩与柔情,都是装出来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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