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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录-分卷阅读37

了,连那个好脾气向来温和的韩豫尘也带着黎景走了开,剩下孤零零的黎微觉得没劲,干脆回客栈睡觉了。
习玉挽着念香的胳膊,慢慢在河边走着。此时已是阳春三月,济南的春天向来来的早,河道旁的柳树早已吐露新芽,粉色的桃花也冒出了小花苞,夜风缓缓吹过,里面似乎也带着暖暖的味道。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一派悠闲景象。习玉只觉心中一片安宁祥和,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念香静静望着夜色下的柔软垂柳,轻道:“三月河边柳,十八女儿腰。”
习玉一惊,怔怔地看着他,念香轻笑道:“我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听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习玉,你的腰可比杨柳好看多啦。”
习玉不由红了脸,轻啐一声,“说什么呀!难得认真一点,便说这些混帐话。”
他的笑颜是如此温柔,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呆呆笨笨的念香,他能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眼里的灵气也越来越重,她不知是喜是忧,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慢慢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她脑后忽然有风声,似是有人急急冲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向旁边微微一让,谁知那人却大叫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猛地摔了下来,习玉被他一撞,差点跟着摔倒,念香赶紧扶住她,两人回头一看,却见是个青衣的汉子,满脸的惊慌,从地上跳起来就要继续跑。
习玉一阵恼火,抬手就向他肩头抓去,一面说道:“你撞了人,难道不道歉?!”
那人猛然挥开,叫道:“臭娘们少管闲事!”他那一挥,却有东西从袖子里掉了出来,习玉轻轻接住,却是一个荷包,上面绣着荷花莲叶,甚是精美,像是一个女子的物品。那人一见习玉得了荷包,立即伸手来抢,急道:“还给我!”
习玉抬脚一绊,趁他向下摔去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后背心,厉声道:“你竟然偷人家的东西!”那人被擒住,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动,方知遇到了高人,只得在口中叫骂,什么小_0__0_zi臭小娘之类的。
没叫几句,他脸上流水价被扇了十几个巴掌,登时肿了起来,习玉冷道:“你再骂呀?”那人两边脸颊又痛又麻,哪里还能说话,只得自认晦气。
习玉制住他,正要送去衙门,却见街头有人追了上来,口中一面叫着:“抓小偷呀!抓小偷呀!”一见习玉抓住了那男子,她赶紧跑了上来,也不说话,抬手就是一拳,将那男子打得翻过白眼,不省人事。
这女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出手却利索有力,显然是个练家子,习玉见她还要再打,不由说道:“他已经昏过去了,而且也不是练武之人,你手下留情吧!荷包在这里,你先看看有没有少了钱财。”
那女子急忙弯腰行礼,急道:“谢谢姑娘出手相助!我一时不防竟然着了这贼子的道!”她接过荷包,粗粗一点,笑道:“没有少,幸好姑娘抓住了他!不然我要被师父怪罪啦!姑娘芳名?也是来观战泰山比武大会的吗?”
她是个极爽直的人,唧唧呱呱问了一堆,才突然又道:“对啦!我应该先报上名来!我是四川沧海派门下,杜云笙的第四座大_0_di_0_zi!我叫孙桂芳!姑娘你呢?”
习玉先是一震,怔怔地看着她。她是杜云笙的_0_di_0_zi?再见她浓眉大眼,面容间颇有英气,是个极爽朗的人,心下不由有了些好感,轻道:“我叫司马习玉,这是我相公念香。我们是出来游玩的。”
孙桂芳正要笑吟吟地说话,忽听身后一个慈祥的声音问道:“桂芳,贼子抓住了吗?”她急忙回头行礼,恭敬地答道:“回师父,是这位司马姑娘帮忙抓住了贼子,荷包里分文未少!”
习玉一听是她师父,不由浑身又是一震,急忙抬眼望去,却见对面走来三四个女子,都穿着青色短打,腰上系绛红色腰带,多为年轻少女,为首的却是一个面容娟秀,慈眉善目的女子,年约四旬。
她就是杜云笙?习玉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她目光温柔却深邃,令人不由自主便收起嘻笑的心态,不敢放肆。杜云笙看了她一会,笑道:“这位小姐看着不像江湖中人呀,竟然有如此好身手,真真令人佩服。”
习玉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孙桂芳嘻嘻笑了起来,“师父,她叫司马习玉,旁边那个是她相公哦!他们是出来游玩的!”
杜云笙疼爱地摸了摸自己这顽皮徒弟的头发,轻道:“就你知道的多!荷包被人偷了你还好意思笑,回去可要罚你,太没警惕心了。”孙桂芳吐了吐舌头,并无半点惧怕的神色。
习玉见她们师父慈祥徒弟可爱,不由更是说不出话来。杜云笙柔声道:“司马姑娘,如果不嫌弃,将贼子送去衙门之后,可愿一同喝茶?当作是我们师徒的谢礼。”
习玉茫然地点了点头,她只想多看她一会,似乎光这样看着,就能了解当年她与师父还有苏浣香之间的事情一般。于是众人转身向街角的衙门走去,还没走两步,孙桂芳忽然叫道:“司马姑娘!等等,你好像掉了东西!”
习玉一回头,却见孙桂芳手里拿着她那柄吞日短剑,原来方才那贼子一撞,将短剑震出来了。她急忙答应了一声,伸手去接,谁知杜云笙忽然疾步而上,一把抢过那剑,拔开上下一看,脸色陡变。
“你……”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习玉,眼睛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要漫溢出来,习玉分不清她是喜悦,是感慨,是震惊,或是愤怒,她从未在一个人面上看到如此复杂的神情。
“你是……他的_0_di_0_zi?”杜云笙轻轻问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吞日短剑的剑身,每一道沟鸿都细细体验,仿佛在爱抚情人一般。习玉只得点了点头,“我是胡杨的_0_di_0_zi。”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杜云笙脸色猛然一白,竟仿佛被雷劈中心脏一般。
“他……现在还好吗?”杜云笙喃喃问着,忽然反身一把抓住习玉的衣袖,那般急切的神态,哪里还有方才半点宗师的风采,完全是一个失措张皇的普通女子。
习玉料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情深如斯,只得轻道:“他很好……只是时常喜欢发呆。”
只是时常喜欢发呆……这几个字如同钉子一般,狠狠钉去了杜云笙心底,她忍不住泪盈于眶。那么多年了,他竟依然如故。她眼前仿佛出现了幻景,他们还是年少之时,存在于记忆里的景象,永远是他默默发呆,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无言。最后的最后,他留给自己的话居然是「我走了,你保重。你是个好人,日后必然在武学上大有进展,成为宗师人物。这般光耀,让我这种俗人仰望罢了。」
他大约永远也不知道,她最想做的,不是宗师,她也不要武艺高强。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和心爱的男人春日携手游湖,夏日并肩纳凉,秋日举案齐眉,冬日小炕赏雪。她的要求那么低,却没有人可以成全。她恨他的专情,也爱他的专情,最后只能默默看着他的背影远离。那种怅然的感觉,一直残留在梦里,无法消退。
他的美梦,开始于苏浣香三字;她的美梦,终止于苏浣香三字。苏浣香已经死了,却比活着更可怕,她永远留在他心里面,是一个烙印,也是她无法触碰的伤口。
杜云笙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他在什么地方?”
习玉愣了一下,“我……不能说。”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能泄露师父的事情,哪怕要求的人是杜云笙。
杜云笙急急抓着她的袖子,叫道:“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请告诉我!”
沧海派那些女_0_di_0_zi见平时内敛温柔的师父突然变得如此急躁失态,不由心下骇然,都不敢上来劝。习玉叹了一口气,“杜女侠,请不要为难我。”
杜云笙目中流出泪来,他最后的话,她听从了,做了一代宗师,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无数人景仰。可是,她最想要的那个人,却始终得不到。那些少女的情怀,初恋的甜蜜涩然,她永远也忘不了。
她颓然放开习玉的袖子,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汩汩而下。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它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仿佛要将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光一般。
习玉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念香有些惶恐地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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