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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夙敌的尾巴里醒来-分卷阅读78

么情绪引诱了那颗被污染的狐仙之心,身体就会被另一种心神占据,控制着他的身体,霸占着他的心神,去亲吻他的伴侣……
  屋外,雪满山的百里山峦一瞬垮塌,像是被天神之怒遽然抹平,数以亿吨的积雪倾覆而下,巍为壮观。
  屋内,斛岚松开已经握紧到极致的手,分出心神平复自己隐隐暴躁的内心。
  狐仙之心依旧炙热滚烫,在胸膛中静静沉睡,斛岚两根手指揉了揉作痛的眉心,沉默想。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为了这个世界献出的,除了,伴侣。
  他又想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那只幼稚、失控、全无理智只由本能控制的凶兽如果挥起利爪,在她沉睡的时候将牙齿刺入她的脖子——
  而他醒来,就只能看见冰冷的肢体。
  千年来,他见证了无数死亡。一代代的人和妖老死、病死、战死、饿死,他的眼也只是沉默扫过,生死是唯一一个不应该由任何有独立意志的生灵控制的领域,他明白这一点,所以冷眼旁观,众生平等。
  但现在,神祗有了心爱之人。除她之外,众生依旧平等。
  他不能忍受那温暖的身体变得冰冷僵硬,不能站在永生的云端看着她埋入尘土,腐烂消解。自然的轮回尚且难以接受,更何况是用自己的身体伤害她。
  至高无上的狐仙有了私心,是因为狐仙之心受了污染,还是它一跃入了凡尘?
  斛岚想不清楚。他只能沉默。
  深夜中,那间小屋重新亮起暖光,摇曳灯烛下,一只狐狸坐在床边,拔光了自己所有的利爪,血肉剥离,□□愈合,但是几遍过去,那些指甲仍然会生长出来,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剧痛。
  暖光荡漾在这座小小的木屋,伴着清甜睡梦中的呼吸,那只狐狸一遍一遍做着重复的事,直到深夜。
  他紧闭着唇,没有发出一声呜咽。


第68章 五十只狐狸爪 失智的狐狸
  千里之外的国师府内, 幽暗密室中,墙上所有的镜子都破碎落下,四散的琉璃碎片纷纷扬扬, 床上那个少年戴着日复一日的面具, 面墙坐着。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又似乎没有,就像一滴水划过琉璃镜,了无声息。
  轻轻的嗤笑声从那张裂开的嘴中发出, 那笑声像喑哑的哀叹,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突然停滞住了,像老朽的链条卡住了齿轮。
  一个木偶, 居然也配有梦吗?
  卜算子理了理被自己压皱的衣角,鲜艳的红色在阴沉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他从袖中抖出几副算筹, 象牙质地的雪色小棒扑棱棱落在桌上。
  他捡起几只演算,可这次,无论算多少遍都算不出来,一向对他敞开怀抱肆意观赏的命运忽然关上了门, 缠绕一团的乱麻理不出头绪, 他连一个结果都没得到。
  卜算子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别人的命运,他从那个梦中脱离出来,竟然下意识算的是那个人的命运。
  那人与他共坐墙头,展开稚嫩的笑颜,就像这小小密室暗无天日中的一颗太阳,他沉迷地回忆, 痛苦似凌迟,却又带着久违的欢喜——这证明,他还没有忘记,他还保留着那颗太阳的一缕光线。
  只要一直保留着,就可以像留着一颗糖放在木匣里不肯吃的小孩,每次打开,哪怕只是看着,那种甜味就可以在嘴里过一遍。
  糖会发霉变臭,卜算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庆幸他是一个木偶,他的回忆永远也不会变旧。
  可现在,他算不出秦琯的命运。他算人间,算妖界,除了狐仙算不得,其他没有人可以将命运在他的双手下隐藏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去算秦琯的命运。算出来的命运会对原本的命运轨迹有所影响,因此在所有未来中,没有既定的一成不变的命运,只有可能的轨迹。
  在他被创造出来以后,卜算子就可以算出最有可能的轨迹,但现在,他拼尽全力也只能看到一个零星的画面,在一户农庄中,墙上挂着特产。秦琯穿着最朴素的农妇衣,皎洁修长的脖颈却依旧显出高贵。那是在雪满山南侧的山脚,清晨的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砰”的一声,密室的门被突然撞开,三位国师推门而入,三国师阴沉着脸,一掌拍上卜算子面前的木桌,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少年没有动作,但在他阴沉的目光下,三国师莫名有些胆颤,默默背过了手。
  “我要的结果。”大国师声音阴沉得似是盛满水的青黑乌云。
  “结果是——”少年木哑着声音,灵活的眼珠在三人面上转了一圈,心中沉了沉,他的答案刚要说出。
  ‘她还在那。’
  ‘跟他们一起,在那里过平静的生活。’
  ‘你永远也给不了她的那种生活。’
  心中一个声音在角落生根发芽,又像深沉大海中遥远的回音,激荡的暗流在心中卷起屏障,封住了他的口舌。
  卜算子的沉默激怒了国师,他掌中升起凌厉妖气,如刀一样划过少年的脸,那面具被切割成两瓣啪的落下。
  “说!”三人合声道。
  少年闭了闭眼,他不再犹豫,开口道:“雪满山,北侧。”
  雪满山绵延千里,南北两侧相隔甚远,
  复仇的怒火烧灼得他内心焦黑一片,但他突然希望国师府晚一些找到他们。哪怕只迟一点。
  他已经看不清她的命运,只希望永远永远都不要和自己缠绕,最好就像现在这样,她全然忘记,他手握日光。
  ……
  被子里鼓鼓的一团,突然,那一团蠕动了一下。
  过了半个时辰,又蠕动了一下。
  被子里的人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她挣扎着用光力气,却也只是在床上翻了个身。
  鲜血,_0_chi_0_luo的尸骨,白色云层上划过光亮,她从深渊里伸出双手渴求,却发现迎面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剑光,那剑光刺穿她的身体,反反复复,宛如地狱。
  眉栗大声喘息,但面色无比平静,就像迎接老朋友的到来,她恐惧着,却又习惯着。
  睁开眼。身下是柔软的床,屋外雪声呼啸,大概已经下了一夜。
  她翻个身,擦去眼角的湿黏。
  过了一会。
  又一会。
  再一会。
  突然,被子被从里面扑开,一个人猛地坐起来,她打着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跟狐狸住久了,连哈欠都要变成“啊呜”的声音了。
  毕竟狐狸的啊呜太可爱了。
  说着,她就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开始四处搜寻白色的身影。
  相比起国都的那处大屋子,这方狭小的木屋可谓是一眼望到头,眉栗望过去,嗯很好,狐狸不在。
  哪怕是强大的符师,但眉栗还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和意志才能说服自己在温度骤降的天气离开暖烘烘的被窝,动作迟缓地开始洗漱。
  慢吞吞从床上起来,刚刚离床三米,她还是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床上——正好才过了不久,那被子里好歹还留着点热气……
  眉栗坚持着用最后一丝意志推开门,外面果然已经冰天雪地,换了人间。
  她捧了一手雪,颤抖着将脸埋进去,刺骨的冰冷让脸上每一个细小毛孔战栗起来。
  三,二,一。好了,彻底清醒了。
  对于符师而言,因为身体的很多部位对寒冷的抵御都已加强,只有脸和脖子还十分敏感,但她不起床并不是因为怕冷。
  没别的,就是懒。
  小姑娘嘟噜嘟噜摇晃着脑袋站在外面,刚刚像是被白茫茫的冰冷天气冻住了,现在一摇晃,就全回过神来了。
  她重新走进屋里,一脚踢上门,挪到火塘旁边,把休息了一整年的火塘重新烧热起来。
  “今天要干什么呢?”她坐在火塘旁边的小兀子上面想。
  掰着手指头数:“要和秦琯一起去集市上买点山珍,这个昨天就说好了,最好砍了年前最后一批木料卖掉……啊呜——不准把雪带到家里来!”她从床上探出头高声道。
  木门被推开,身上覆着一层霜雪的狐狸刚把前爪踏进屋里,听到小姑娘的话之后立刻收了爪子。
  它哒哒哒跑到外面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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