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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49

?”
  “好的差不多了,定可以顺顺当当做新娘。爹娘都松下一口气。”
  殷夜同谢清平的婚礼,本定在去岁的十二月初三,然她到底身子尤虚。醒后第四日,初试嫁衣,不过站了小半时辰,人便发晕跌下去。
  念及她帝王之身,且不说婚宴当日一连_0_ba_0_jiu个时辰的规矩礼仪,便是前后三朝的各式祭礼,就足够折腾。谢清平便延后了婚期,命司天鉴重择良辰。加之殷律怀愈发病重的身子,殷夜便挑了个最近的。本也是挺好的日子,季候也宜人,然谁也不曾料到会遇见这么一场倒春寒。
  “就是阿姐,眼下愈发骄纵泼皮……”
  “不可这般说你阿姐,她是君主。”慕容斓唬道,“便是真的霸道些,又何妨。”
  “是爹爹说的。”殷宸一双灿亮的星目,半点也藏不住事,只乐呵呵道,“早起阿姐派人来给我传话的时候,爹爹便说她不像话,合该让姐夫亲自来接您,却硬是霸着不放人。偏姐夫如今事事也惯她!”
  “外祖母又不是不认得路,且有侍女奴才伺候着,怕什么。”慕容斓抚了抚少年的脑袋,“你来了,外祖母更高兴。”
  “外祖母,给您瞧这个,说不定您更欢喜。”
  从万业寺回郢都城,尚有小半日路途,殷宸寻话打发时间。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摊开给慕容斓看,“这是润儿改良的烟火,到时在阿姐和姐夫的婚礼上燃放,您看看,这是花形,这里标注的是花色……”
  “你这烟火礼花漂亮的很,外祖母喜欢。”
  “真的吗?”殷宸欢喜道,“爹爹阿娘原都不许我碰,说太危险。”
  “是危险啊!这里头参了火药,军队里都是用来作飞火的。你可不能胡闹。”
  “润儿没胡闹。”殷宸闻言军队中的飞火,顿时起来了兴致,边收起图纸便道,“其实我有研习的,我看了不少书籍,五金、八石、三黄都懂。”
  想了想,他凑近慕容斓身畔,附耳压声道,“其实做礼花只是润儿的尝试,润儿想着能不能研习出威力更大的飞火,投给阿姐的隆武军,这样我大宁便更强盛了。”
  “润儿有这本事?”慕容斓略显沧桑的面上,一双眼眸仍有两分昔日长公主的桀骜,只是如今许是上了年岁,到底慈和了些,开口亦是柔婉亲和。
  “外祖母不信吗?”
  “信,自然信。我们的润儿,一定行的。”
  “那外祖母给润儿保密,到时我要给阿姐一个惊喜。”
  “保密!”慕容斓宠溺地望过面前的少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御座之上的女帝,和她统领士族清贵无瑕的儿子,面上笑意更盛些。
  世事难料,谁会想到,这样的两人走到了一起。。
  *
  裕景寝殿内,原该歇晌的殷夜微阖着迷离的双眼,一脸潮红趴在床榻上,一条细软的手臂软绵绵搁在榻畔,玉藕般垂下半截,一双玉足一点点挪动着,终于将裹在身上的一方锦被撩开了些,露出足尖汲取一丝丝冰凉快意。
  “你——?”
  殷夜的脚还来不及缩进被中,屏风后偏阁里熬药的人已经转了出来。于是她索性举起两条小腿,颤巍巍晃着,由着被子齐膝滑落下去。
  “热!”她发出蚊子一点声音。
  “事……”谢清平端着药,咬着牙叹了口气,把前两个字省咽回肚子,左右她一个人也做不到事前、事后。
  事前自己便没抗住,还念叨她事后做什么。
  “总之,小心受凉。”他拉过被子,给她把脚盖回去,“起来喝药。”
  闻言“喝药”两字,殷夜心中便一阵反胃,这数月来,调理身子的、固本培元的、安神静气的……缺一不可,皆踩着时辰给她送来。
  事关身子,她也不敢怠慢,尽数用了。眼下这一碗,她实在觉得大可不必。有了孩子生下来便好,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她蹙了半晌眉,抬头又死命逼出一点眼泪……
  “听话。”谢清平搁下药盏,将她抱正过来,靠在床头,“昨晚贪睡便没喝,今日断不能不喝了。”
  殷夜侧过头,不想喝。
  “你若这样,便是成亲了,我也只住琼麟台。”谢清平面色冷下来。
  殷夜余光扫过,撇了撇嘴,伸手接来药。
  “这个晌也没歇成。”谢清平自然没脸责备殷夜,只瞧着她咽的实在难受,便给她顺着气道,“下回能规矩些吗,至少……白日里,你、规矩些。”
  殷夜顿下口,抿唇忍着笑,也不理他,只垂着眼珠左右转了两下,重新喝了起来。
  从来,矜贵公子食髓吞肉后,也无需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再持什么清正端方。偏她的丞相,熬了三十来年,拨掉衣衫还想捡君子模样,开口求人不用看也知道他能从耳根红到脖颈。
  “我是怕你遭罪,这药再温和,你不也咽的不顺吗?”谢清平勉强把话头转正,捡起两分脸皮。
  “有完没完?”殷夜搁下碗盏,“那你别让我喝啊,我原就不想喝。”
  “你喝,我不说了。”谢谢清平认命道。
  闹半日话题又转了回来,他也不再纠缠。只看着重新端盏饮药的人,想着幸亏当日用了那法子,锁住她的记忆,亦抢回她一条命。
  原本延后婚期,除了考虑殷夜的身子,他还存着自己的一点私心。他到底也也怯懦,也贪心。
  殷夜生命垂危,他便想,只要她活着,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待她重新活了过来,他便又开始惶恐,若她恢复了记忆,他该如何面对?
  初醒的一段时日里,她神思不稳,偶尔还会恍惚,师姐说她随时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他实在是怕极了,他想若她在大婚当日记起,或者在新婚后想起,就此不要他,他该如何面对。
  他要如何接受,她不要他的结果。经前世被贬官驱除京畿那一遭,他彻底尝到了绝望和被抛弃的滋味。
  所以他想,延后一些日子吧。延后些,且慢慢地将她身体养好了,若她还有恢复记忆的征兆,且让他主动离开她,这样是不是两人都能好受些。
  再或者,她的身体复原了,他们有了孩子,到时即便她想起前世,看在如今孩子的份上,是不是也不会再不要他。
  是故,看着此刻面前的人,他便觉得这几个月的延后实有意义。他一点一滴的努力、呵护,终于在她日渐丰腴的腰身,血色泛红的面颊上有了回应。
  “喝完了。”殷夜白他一眼。
  他也不说话,心道,我比你还想早些有孩子。
  “我稍后去宫门口迎一迎母亲,你且再睡会。晚上一同用晚膳。”给她漱过口,谢清平终于做了这日头一件殿门外的事。
  殷夜本想说,二人同去。毕竟她的外祖母慕容斓,原是在这个宫城中长大的天之骄女,政权更迭后,她为避嫌,便再也不曾回来过。
  自然,也有可能是怕触景生情。
  然一碗汤药灌下,她整个人觉得胃中翻涌,将吐欲吐,只勉励压下,颔首道,“你眼下便去侯着,没让你去接,本就是我的不是。”
  谢清平横她一眼,到底底气不足,张了张口没能吐出话,拿上披风肃正了神色、如松似竹地走了。
  殷夜从背后看他,倒没觉出昔日君子端方的模样,反倒觉得颇有两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落荒而逃”四个字从心头滚过,她便彻底没撑住,笑出了声。却不想一口气泄下,原本勉强压下的恶心感又翻涌起来,忍了两回,到底哇的一声,将方才的药全吐了。
  吐完,她觉得胸口舒畅了些,兀自拿着茶水押了口。然茶水未咽尽,她便回过神,望着一地吐出的药液有些_0_fa。
  扫眼四周,好在司香轻水都不在,她裹着被子默默躺好,想着此刻补一碗是不现实的,且睡一觉醒来再喝吧。
  *
  承天门门口,殷宸扶着慕容斓已经下了马车。不远处另一家马车内,随她一同前来的,还有慕容麓之父慕容垚。
  眼下,四人皆站在门边。
  “外祖母,我们进去吧,阿姐原给您备好了接风宴。”殷宸有些报赧道,“就是我爹爹和阿娘今日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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