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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绊-分卷阅读50

齐。
  他说过这是一年中很重要的事,大家要一起来做才是。
  但寇怀看到纪白一挥手,对联连糨糊都不用,就齐齐的贴了上去,居中的居中,对齐的对齐。
  既然无事可做,寇怀仍旧熏起腊肉。
  二十九那天纪白没有出现。
  腊肉也熏好了,寇怀就和小花们一起,在二十九那天吃了睡睡了吃,转眼就到了三十。
  细烟可以出来了。
  小花揪住细烟的衣领,把她逼到墙上贴住威胁她:“不要再搞什么花样出来,今年大家就好好的过个年,能做到吗?”
  细烟在小花的手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墙而立,斜睇寇怀,话却对着小花说:“怕什么呢。”
  小花回头看到寇怀过来了,就松开细烟,让寇怀不要理她。
  大年三十这天吃的东西,才是大家真的会动手做的。
  寇怀不会做饭,细烟不愿意做饭,因此两人就没带待在厨房。
  虽然有小花的告诫在前,但细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再加上她忙着收拾忙着做饭,也无暇顾及她们。
  寇怀在后院依旧熏肉,细烟不久也跟了过来。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寇怀隔着被熏成黑褐色的腊肉看过去,细烟这次穿了一件中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帽子厚厚叠叠,她缩着脖子把自己埋在衣服里,看起来十分冷的样子。
  围起院子的墙因为潮湿,低处的位置生有青苔,虽是灰败,但是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亮色。
  天也因为连日的阴雨,像块没有拧干的、灰白色的帘布挂在上面。
  压抑又冷静。
  细烟就像是被这一方围墙圈出的世界里,唯一的鲜艳活泼的存在。
  哪怕她此刻也被暗色包围,神色寂寥,不过也是更显得她的楚楚可怜。
  寇怀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怎么不开心。
  细烟笑得也很勉强,更显得落寞:“我还以为,你会听他们的话,不跟我说话了。”
  寇怀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因为她既没有听小花的话,开了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和细烟再聊下去。
  “你也认为,做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是件很好的事么。”细烟又缓缓开口,声音细的仿佛能随风吹走。
  此时细雨又从屋檐上缓缓滴落,汇到走廊下一个个早就成型的小坑里。
  寇怀听到嗦嗦的雨声从头顶传来,那是成千上万的雨水和房瓦相撞之下声音。
  又细又密集。
  她也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不知道。我没有做过梦。”
  只是不同的是,细烟的声线柔和,光听声音,就知道她该是个十足的弱女子。
  寇怀又不禁觉得尴尬,她的声音一低下来,就显得粗旷暗哑。
  她曾经不懂陈春兰为什么会在陈繁星面前自卑,但现在她在细烟面前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有一点点懂,但又觉得还是不懂。
  “以梦为境,只会让他们越发走不出来。
  “走不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他们知道吗?整日的沉浸于虚无,那些根本不可能再次出现的东西,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说着,她又用纪白举例:“你看纪白,他从来就不会让小花帮他入梦。”
  说罢,她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我只不过是为了他们好。这就像是毒瘾,帮他们戒/毒的人倒成了洪水猛兽,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寇怀点头,并不说话。
  因为小胖和大胖的话也不乏道理。
  活着连所爱的,所恋的都没有了,那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活,又要如何依托,才能说服自己继续存活呢?
  后来两人又断断续续的聊着天,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那天要细烟电话号码的男人,又扯到了细烟是怎么到了福泽的。
  说起这个,寇怀都觉得,细烟的神色又变得生动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愁着眉眼。
  她抬起手来,红唇张合,跟细烟说:“我是佛堂里受千万人供奉过的。”
  唬得寇怀一吓,还以为她是神佛。
  只听她接着说道:“我出生的地方,是一座古刹。
  “古刹百年来的信徒成百上千万,香火最好的,是堂前足有十人高的漆金大佛。
  “千百万人的香火,那群和尚又日日不曾间断的念经。我就是由庙里那数不清的香火,日不停歇的佛经,自佛祖脚下生成的精怪。”
  这着实然寇怀吃了一惊。
  小花从未跟她讲过,还要小心细烟说的半真半假的话,再加上本来就只有她一个是个平平无奇的凡人,当然细烟说的什么,她都以为是真的。
  她不禁问到:“那后来呢?”
  后来呢?你为什么会到这个据说是给犯了大错的人、一个永无翻身之日的赎罪的地方。
  细烟的神色越发得意起来,翘起的兰花指,面容娇艳,连黑色的羽绒服和寇怀视线里油腻的腊肉都遮挡不住,她的娇媚,她的耀眼。
  “渐渐的,佛祖嫌我生得妖艳,怕我勾着他_0_di_0_zi的魂儿,就把我赶出来啦。”
  她说得十分认真,但纪白曾经跟她说过,如果不是犯了大错,是不会来这里的。
  她提出质疑:“可是”
  细烟抬手阻止寇怀继续说下去,伸出的手掌纹路分明,纤纤细手_0_bai_0_nen光滑:“没有可是。我来这里是监督大家的。监督,你懂吧?”
  寇怀摇头。
  细烟咬牙:“呸!你真是蠢笨。我跟你们不一样,这样你懂了吧。”
  “那你和纪白一样吗?”
  “纪白?纪白嘛……”她余光看到寇怀似乎更关心的样子,就满不在乎的说,“就那样咯。他对我怎么样,他们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吗?”
  寇怀涨红了脸,既难堪,又失落:“我看得出来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细烟捂着嘴一笑,只一瞬就到了寇怀身边,凑到她的耳旁,声音带着蛊惑,呼气如兰:“那你还是小孩子嘛,等你长大了”
  “细烟!”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纪白厉声打断。
  细烟闻言,连头也不回,对着寇怀意味深长的笑了,娇声抱怨:“你看,他又来管我了。”
  语罢,她站起身来,又恢复了那个妖妖娆娆的样子,走进细雨后,被羽绒服遮掩的身型也渐渐显露,曼妙的身姿就被掩在了朦胧的白雾中。
  院子里只剩了纪白和寇怀。
  寇怀没有再回头,只用火钳不停的拨弄着盆里的炭火,假装自己很忙,假装如果一停下,火焰就会被檐外吹进来的细雨扑灭。
  纪白也没有说话,但寇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纪白在她身后。
  良久,寇怀没有忍住转头一看,纪白竟然还是立在雨中,没有说话,身上也没有一点被雨打湿的痕迹。
  他没有看寇怀,这么专心致志站在雨里的样子,像是走路走到一半,被一个哲学问题困住,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雨与他毫不相干。
  寇怀转过头来,十分无聊的继续拨弄着自己的火盆。
  结果火焰越烧越旺,腊肉被熏得落油,滴进火盆里又引得火焰更甚,火舌直接舔到了腊肉。
  寇怀也被火燎到,把凳子往外挪了,伸长了手去把木柴分开些。
  她的手短,做起来也比较吃力,但很快,一只手就接过了她手里的火钳,很轻松的把木柴分开了些。
  火势变小。
  两人依旧不曾说话。
  打破平静的是小胖,从门缝里溜出来,隔了一个院子冲他们招手:“吃饭啦。”
  年夜饭非常丰盛,十人桌的大圆桌,摆满了菜,一个盘子叠在另一个上,非常热闹。
  但寇怀却食不知味。
  小花坐在她的旁边,不停的劝寇怀要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大概吵得纪白烦了:“不爱吃的不吃,你劝什么?”
  寇怀又没说过她不爱吃。
  寇怀又没让他哄。
  寇怀又没有让他夹菜。
  又不是寇怀坐在他的对面,也不是寇怀坐在他的旁边。明明已经隔了很远的位置了,不爱看就不要看,为什么还要不给她好脸色看。
  寇怀力图做到内心毫无平静,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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