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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绊-分卷阅读55

谓的暴力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学生,因为心中的不满扯下的谎。
  而这个看似只是恶作剧的行为,却使得一个爱女心切的母亲失去了她的生命。
  寇怀以为,后者的恶意,一点都不比编撰出来的,校园暴力中的所有暴力的恶意少。
  “一半一半。”纪白偏头看她,漆黑如墨的眼神带了怜悯,“这应该是两个不同的故事合成的。”

  过年(10)

  
  第一个女孩儿被校园欺凌,双腿都残废。
  老师为了不背责任以及一些为师道不容的原因,和犯错的同学的家长一起隐瞒,并在班上暗示学生,女孩儿的腿是自己摔坏的,如果有谁,去做了“假证”说腿是由其他同学造成的,后果自负。
  这是个小学生。
  在二年级的时候双腿受伤,坐了五年的轮椅,并且性情大变,变得狂躁异常。后来在初中的时候,好不容易能站起来了,她的父母也选择了生二胎。
  因为腿被摔坏的时候只有那个施暴者和他的两个好哥们儿在常,没有证人,“善良“的班主任发起捐款,号召整个学校给她凑医药费。
  又闹了几年,无果。
  第二个是个男孩子。
  中学生。
  有残疾,脑子有点问题,说话模糊不清,成绩极差。
  开学不久就被同学欺负,脸上带伤回家。
  第二天他的爸爸来学校,一个班一个班的,和儿子站在讲台上。先说儿子生病了,很诚恳的鞠躬双手合十求同学们不要欺负他,然后恶狠狠的说:“但谁要是欺负我儿子——看到没,眼睛旁边那点儿伤,见血了都,就是别人给打的!是谁,这次我暂且不追究,但是还要有下次——”他用力的捏起自己的拳头展示给班上的同学看,眼睛通红,像电影里最后出现的大坏蛋,“我当爸爸的就先帮他出头!”
  傻儿子在旁边咧着嘴笑,有两次把爸爸的威风盖过,逗得班上的同学笑出声来的时候,他就很凶狠的骂:“傻儿子!你老子在给你出头,你笑什么!”
  初一的10个班,初二8个,初三12个。
  他从早自习带着儿子走,中午的时候还一起在食堂用儿子的饭卡吃饭,儿子乖乖的把爸爸挑在自己碗里的肉都吃光。
  为了尽量不打扰同学们上课,直到晚自习快结束,才把班都走遍了。
  老师说:“做操的时候说嘛,全校都在,又能一次解决。”
  爸爸摆手:“做操的时候,正是那些喜欢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不去的时候。”
  后来查出妻子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又全力去照顾妻子,对儿子的引导有所懈怠。
  因为母亲的去世,还有爸爸的忽视,儿子看起来更蠢了。
  又一次回家的时候,是在路上被校外的人揍的,但爸爸怀疑是本校的学生请的人去打的,就又把之前的程序走了一遍。
  然后就收到学生的来信,告诉他,他的儿子是如何在学校被欺负的。
  自从妻子过世之后他开始变得更加易怒,又有这么个不会表达的儿子,在看过信封里的内容之后,他就急冲冲的把儿子的裤子一扒,去看他的_0_pi_0_gu——儿子当然挣扎。
  当人们对一件事有了偏见以后,此后与他的任何相关,都只会成为自己的偏见合理的佐证。
  他坚信这样的儿子在学校注定会被欺负,在没有他的日子更加会被欺负。
  他没有想只是因为他们从小告诉儿子的,不准别人扒你裤子扒你衣服,为了让他更彻底的听进去,连他们做父母的,在儿子会洗澡以后都没再脱过他的衣服裤子。
  “不过结局也没那么糟糕。委托人最后在小花的帮助下弄清了真相,闹得筋疲力尽,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了一开始就该选择的,他把儿子送到了特殊教育学校。”
  纪白似乎是在安慰她。
  寇怀沉默良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是说咱们只接死人的活儿吗?”
  纪白跟她解释:“活着的人也有没办法解决的执念,只是找上福泽解决的代价比死人更大一些。”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纪白补充道:“害得那个女生残疾的男生,下雨天的时候他的腿会让他痛不欲生。那个老师,在此后的每一次说谎,不管是不是善意或者开玩笑,喉咙都会像生吞千根针一样痛。
  “至于那几个胡编乱造写纸条的男生,他们从此以后的生活,有一半是在谎言之中。”
  “这算不算一个好的结局?”寇怀问。
  纪白犹豫了几秒:“你对好结局的定义是什么呢?
  “活着的人能找到福泽的前提,是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上的创伤出现。如果按照这样来说,第一个女学生,她的双腿虽然能够站立行走,但始终和正常人不同,就算恢复到完好如初,她在童年因此而受到的创伤也没有办法再弥补。
  “第二个男生。因为过于爱护儿子,在学校没有给出他满意的答复之后,他提了一把西瓜刀冲进教室,被他误伤的人不会跟没有受伤过一样;因此受到了惊吓的同学老师,也会因为他半夜被噩梦惊醒。
  “他也不会因此不用坐牢。”
  此时歇了一会儿没有下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落起来。
  雨幕在藏青色的天际中展开。
  纪白的声音混在雨声中,跟寂静的天地混为一体,他好像也变得透明起来:“如果这样定义,那么这个结果不算好。”
  寇怀终于转头直视他的眼睛。
  “但在人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终于算有了答案。”
  他眼尾处微微上提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吐字清晰的薄唇,被黑夜模糊,天光借来的微亮把下颚线勾勒,漂亮得不像人间俗物。
  纪白的声音清冷,此时参杂了不知名的情绪,一字一句,问她:“寇怀,这样算不算好?”
  寇怀不知道,但是:“人活在世上,有谁会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真相如何,除了当事人心知肚明深信不疑,说与旁人,信的又有几分?
  “得到报应的,把痛苦掩藏,在外面仍旧是光鲜亮丽的样子。”她的声音轻轻,有些许哽咽,“这也算好的吗?”
  纪白的身体动了动,但最后还是坐在原处。
  “人活在世上,不是给别人看的。寇怀,”他轻轻的笑,像是对人间百态都已经释怀,又像是无可奈何,“你活着,难道是为了别人吗?”
  “人言可畏。你当下还做不到涉身其中又独善其身。”
  不知怎么,纪白说起这样的话,倒让寇怀想起那位被网暴的陈了。
  心里有话,不吐不快:“你是想说陈了的事吗?”
  纪白问:“你想接?”
  “暂时还没那个想法。”熏肉的火盆被她点燃,幽幽的火光随风摇摆,“只是觉得你在说这些的时候,想起了她。”
  火苗也在寒风中颤抖,忽明忽暗,寇怀凑近火焰,脸被烤得很烫。
  又一次假装脸红是外界原因。
  “你并不适合接这样的案子。”纪白说,“如果没有别的因素干扰,你也不会接触到这个案子。有时候讲命中注定,不是说你的命运早就被规划,只是你的命运走向,在你的性格中就已经初显端倪。”
  “你的意思是我最后还是会接这个案子吗?”寇怀问,“那为什么不可以接呢?”
  纪白的瞳孔印着火焰,寇怀看到以后又一次觉得害怕——这样的深,好像随时都要把她拖进去。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灼伤。
  “有些难过的事,如果可以不去经历,又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做呢?”他在引诱她,“寇怀,你不用去经历那些。”
  寇怀的心开始慌乱的跳动,她甚至觉得纪白也能听到这样大的声音。
  她因为他的话,竟然生出一种自己被小心保护的感觉。
  她被他的引诱捕获。
  纪白继续说:“年后你继续休息,等我找到合适的案子。”
  ——
  六点多的时候,外面就开始断断续续的想起噼里啪啦的放鞭炮的声音。
  下了半夜的雨已经停了。青石板上的红色碎屑在浸湿后又被人踩踏,环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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