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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分卷阅读121

刀,几步冲了上去。
  有炎红砂加入,罗韧就应付自如很多了:先前他以拖和躲为主,没法对野人展开攻击,两个人一配合,局势就分分钟扭转,野人胜在力大,但罗韧和炎红砂都有功夫,身法巧,一个佯攻一个就助攻,一个正面迎敌一个就变着法儿偷袭,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个曹胖胖逮着空儿就朝野人扔石头。
  野人左支右绌的,大概自己也觉得吃亏,忽然一声嘶吼,急窜进边上的林子里,树叶一阵摇晃之后,就没了动静。
  大晚上的,追过去于己不利,罗韧拄着马刀蹲下,低头缓了一会,炎红砂背倚树干,大口大口喘气,一边喘气一边看曹严华,忽然咦了一声,问:“一万三呢?”
  三三兄?
  曹严华张大嘴巴:他居然把自己几分钟前拼死要维护的一万三忘的一干二净了。
  罗韧问他:“去野人巢穴的路你还记得吗?”
  曹严华不大记得:“但是不远,是在高处,很高,没有野人带的话下不来。”
  他简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罗韧皱眉,如果在高处,只有木代能上去了。
  炎红砂有些担心:“罗韧,野人为什么只带曹胖胖来?她在我们这吃了亏,会对一万三撒气吗?要是带着他藏起来,林子这么大,我们很难找的。”
  罗韧点头:“回去先汇合木代,再找一万三。”
  
  回去的路上,曹严华知道了罗韧这头的情形。
  原来炎老头已经死了啊,他偷眼看炎红砂,她抿着嘴,沉着脸,听罗韧提到此节时,眼圈红了一下。
  还有,怪不得先前在洞里,野人的目光在他和一万三身上转来转去,原来是在思量带哪个来换那女人吗?
  曹严华有点不舒服,甚至还稍稍飞起了醋:所以还是把三三兄留下了,因为他会画画?哼。
  罗韧指着前头:“就快到了。我跟那女人说的时候,指明了是两个朋友,野人只带你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没关系,只要那个女人还在我们手上……”
  他忽然脸色一变。
  曹严华也看见了,他有点纳闷:火堆里,烧在火焰的中央的,那是什么东西?
  罗韧大步奔了过去:“木代?”
  炎红砂心中一凛,赶紧也跟过去,曹严华不明所以,小跑着跟上,进去时,正看到罗韧把木代从地上扶起来。
  再一瞥,看到她身边一具干枯的尸首,吓得周身一个激灵。
  罗韧问木代:“发生什么事了?”
  木代有点发懵,顿了顿说:“你们走了之后,这个女人好像想出去,一直往外滚,我就去拉她,然后……”
  她目光茫然,有点想不起来,罗韧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又断片儿了。”
  说完了,走到火堆边上,看那块凶简。
  曹严华也猜到了:“这是……第三块啊?”
  罗韧点了点头,蹲下身子解下身上的背包:“火可以暂时困凶简,但是烧尽了就不行了,不如水来的稳定。”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里头沉着一颗狭长的胭脂琥珀。
  炎红砂走到木代身边,看了一眼罗韧,压低声音:“是不是,又是?”
  木代有点恹恹的,总觉得很累:“好像吧。”
  炎红砂说:“罗韧不问呢。”
  “嗯。”
  木代心情复杂地抿了一下嘴唇。
  罗韧拿了水过来,吩咐曹严华把火把打过来照亮,先去检视那个女人的尸首,看到颈后的切口,问木代:“刀子?”
  问完,就看到木代手边垂着的匕首,又问:“撕下来的?”
  好像是吧,木代点头。
  罗韧说:“伸手。”
  他拿过她的手看,果然,跟他上一次一样,一只手指尖的地方,残留着胭脂色的琥珀。
  罗韧把水瓶的盖子拧开,瓶身半倾,水溢到瓶口,示意木代把指尖伸进来靠水,刚触到水,指尖的琥珀就划过一道水线,很快跟沉底的那块融为一体。
  罗韧盖上瓶盖,晃了一下,沉吟着说了句:“大吸小。”
  又说:“跟那个女人脖子上那块,应该本来是一体的。”
  曹严华脑袋凑过来,他信息缺失的厉害,听什么都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罗韧说:“那块胭脂琥珀,可能因为附着凶简,又加上要贴合那个女人的脖子,质地并不硬,是软的,我和木代先后跟这个女人动过手,手上都沾了部分琥珀,而这些琥珀,又可以被野人脖子上挂的那块吸附,所以我猜测,野人的那块,也来自那个女人。”
  他沉默了一下:“那个野人,可能确实是这个女人生的。”
  炎红砂问:“就因为这块琥珀?”
  罗韧说:“这个女人,不是完全的怪物,她有意识残留的。我猜测,当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后来发现没有死,她一定是把围住自己脖子的这块琥珀,当护身符来看的。”
  “不管出于什么机缘,她应该也发现了这块琥珀的特质,她不可能理解凶简是什么,但是出于母亲的本性,她会希望这样的东西,自己的孩子也有。”
  是啊,一个野人,怎么会拿编织的丝绦挂一块琥珀在脖子上呢,当然是那个女人给她挂的。
  曹严华忽然想到什么:“凶简是在这块琥珀上,琥珀被分出了一块,那就是说,有一部分凶简被转移到了野人挂的那块琥珀上?”
  罗韧点头:“有可能。”
  曹严华想不通:“但是野人看起来,没有被凶简附身啊。”
  炎红砂却觉得不难理解:“这凶简不可能还会分身术,否则的话一根分成无数根,都能附身害人,我们永远都找不齐了。”
  罗韧认同:“凶简的绝大部分能力在那个女人身上,细微的缺失可能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曹严华不服气:“如果有呢,如果有呢。”
  他想到什么:“你不知道,我以前看那个野人,可凶了。可是和三三兄被她抓起来之后,觉得她也没那么凶,还给我和三三兄苹果吃……”
  说着说着,腾地抬头:“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挂着的琥珀被我小师父拽掉了?”
  他越想越兴奋,磕磕巴巴地解释:“我的意思是,野人挂着那块琥珀,好像一个接收器,她挂着的时候,会特别听那个女人的话,行事也偏向凶残。但是不挂的时候,她就会稍微好一点,虽然因为血缘关系,还是会听那个女人的话,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她会……”
  曹严华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木代说:“懂了。”
  “如果真的拿接收器来作比,她跟这女人离的越近,受到凶简的影响就越强,离的越远或者琥珀被摘掉,受的影响就会小。”
  罗韧有疑惑:“那么你和我,手上都曾经沾过琥珀,也没见有影响啊。”
  木代想了想:“两个可能,第一是我们身上沾的琥珀太少,第二是……野人跟那个女人,有亲缘关系,但我们没有。”
  炎红砂觉得有道理:“一直以来,凶简附身都只是控制一个人的,如果它有这种余力能影响到其它的人,那么这些另外的人,跟被附身的人之间,应该是有很亲密的关系。”
  好吧,姑且这么认为吧,罗韧看向那块悬浮在火中的凶简:“不管怎么说,总算要合二为一了。抽火吧,火消尽了之后,把那块也装进来,然后去找一万三,找到了就撤。”
  这话忽然提醒了炎红砂,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犹豫着说了句:“野人要是知道,她的母亲死了……”
  木代没吭声,她心底深处,实在是有些同情这个女人的,但是没想到,她的最后一线呼吸,居然是自己掐断的。
  罗韧说:“那就别让野人知道了。”
  周遭有片刻的沉默,过了会,炎红砂结结巴巴地问了句:“你的意思是……”
  “埋了吧。”
  炎红砂抬头看罗韧,他已经走出去了,停在火堆边上,只留给他们一个沉默的背影。
  曹严华心头麻麻的,也不知道是向木代,还是向炎红砂说:“就这样埋了,这样……不好吧?”
  如果,撇掉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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