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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分卷阅读160

神棍向他们提起七根凶简的时候也说,那是记录这世上最早发生的七则凶案。
炎红砂过来,居高临下看她,拿手去捏她的腮,说:“小可怜儿,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木代躲开她的手,忍不住笑:“去,别叫我小可怜儿。”
炎红砂朝她扮鬼脸:“今天不知道是谁,还让人送她自首呢,亏得我奋不顾身拦下来。”
木代不说话,电脑前,一万三转过头来:“富婆,去给大家买点吃的。”
炎红砂大怒:“凭什么!”
一万三说:“你没看到大老爷们都在忙吗?”
炎红砂床上拎了两个枕头,近前就砸,木代听到曹严华大叫:“要砸就砸我三三兄,砸_0_wo_0_gan什么?我一个字都没说过!”
一万三也叫:“三局两胜,石头剪子布,公平竞争,不要动手!”
三个人乱作一团,互相扯着枕头边角,小孩儿一样。
木代咯咯地笑,无意中转头,忽然愣了一下。
罗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的,但是没往里走,就在门边,看见她时,冲她招了招手。
木代起身过去,罗韧示意她出来,伸手把门轻轻带上。
走廊里安静极了,太阳快落山了,金色的光从尽头处的窗户打进来,在地毯上拉开一条长长的亮影,木代走出去,就踩在这亮影里。
罗韧递了张卷起的纸给她,递到跟前时,还能闻到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儿。
木代打开。
知道是检测报告,略略一扫,但是看不大懂,很多项目,都是化学符号代码,给出了数值和参考域值。
但是罗韧一定看过的。
木代抬头,问:“结果是什么?”
罗韧低头看她,她这些日子瘦了是真的,下巴都尖了,眼睑下淡青的黑眼圈,眼圈微肿,眼神里,好多躲闪和回避。
罗韧说:“真瘦。”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就去吻她的唇,木代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缩,罗韧这一吻落了个空,但就停在她唇边,温热的呼吸正拂在她柔软的唇上。
罗韧看进她眼睛里去,说:“木代,咱们没分手呢,从来没有。”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轮廓的暗。
罗韧说:“你现在怕我了?”
木代摇头,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慢慢踮起脚尖,身子有些发颤,嘴唇轻轻靠近他。
砰的一声门响,炎红砂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不是男人了!石头剪刀布都要跟我作弊!”
然后……
两个人……不是,三个人都不动了。
木代的脸一直红到耳根,脚尖还是踮着的,觉得踮起的腿成了一根僵直的木头,弯也不会弯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炎红砂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绕开两个人,僵硬地往外走,木代刚松一口气,炎红砂忽然又回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们俩不能讲究点吗?找个没人的房间能怎么样啊?”

  第①⑨章

炎红砂拎了外卖回来,揣了那点贼头贼脑的小心思,一进门,屋里不见罗韧,赶紧放下外卖直奔坐在沙发上的木代:“后来呢后来呢?”
木代说:“什么后来?”
炎红砂两只手的食指交在一起,打啵样点着,心领神会的小动作。
“让你搅了。”
什么?炎红砂大惊失色。
身后,一万三不满地拨弄着外卖的塑料袋:“富婆,我知道你破产了,但是咱们能破产不破志气吗?我们这晚上还要出任务,你就给买个饼?”
炎红砂不理他:“罗韧呢?”
曹严华说:“刚下去了,你上来没遇见他吗,他说要去洗车,顺便检修。”
炎红砂一溜烟似的追下去了。
赶的正巧,罗韧的车正要出宾馆院门,炎红砂一长声的“stop”奔到车头,两手一张。
罗韧及时刹了车。
揿下车窗,炎红砂陪着笑上来,罗韧说:“红砂,你这两天拦车的技术涨了不少啊。”
炎红砂心虚地笑。
“笑什么,你以为你能把我笑脸红了吗?”
炎红砂诚恳:“不能。”
罗韧哭笑不得,顿了顿说:“上车吧。”
炎红砂很意外,但也知道车子不能老堵门口,赶紧绕到另一边上了副驾。

修车的门面很大,店里七八个工人,看到罗韧的车,陆续围上来,都觉得新奇。
其实洗车加正常检修,也用不了太久,但看到稀罕的车,多看看摸摸也是好的,接单的小伙看着罗韧,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要不短时间。”
罗韧也不戳破,说:“行,弄的好就行。”
炎红砂坐在修车铺附近的小花圃等,远远看到罗韧买了两瓶饮料,走近了,扔了瓶过来。
炎红砂抄手就抓住了。
罗韧说:“身手不错。”
炎红砂笑,每次被罗韧夸,她都觉得怪高兴的。
她问罗韧:“带我出来干嘛啊?”
“没特别的事,聊聊。”
炎红砂去拧瓶盖子:“你和木代,算是好了吧?”
罗韧问:“不好过吗?”
“那几天,我住在红姨家里,红姨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说你和木代应该是掰了。”
罗韧笑,就手把饮料放到脚边,这个花圃不是精心打理,总有点野草疯长的颓败感,太阳差不多落山了,花草上的光都黯淡下来。
有一句话挺对的,看到物体的颜色,是因为有光进入眼睛,想想看,黑暗来临,不管是怎样的姹紫嫣红,只要没有光,看到的,就都是漆黑一团了。
罗韧说了句:“其实挺复杂的,这些天,我也想了好多。”
炎红砂惊讶:“你想了好多吗?我以为你没想呢,你看着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罗韧说:“我从前,在菲律宾的时候,有很多过命的兄弟,交情最深的一个,是个日本人,叫青木。”
炎红砂撇嘴:“我不喜欢日本人。”
“青木中文说的很好,喜欢中国文化,他说,他最喜欢的中文词是两个字,心田。”
心田?炎红砂皱眉:很特别吗?
“他说,每次想到这个,就觉得很玄妙。每个人生下来,心都是四四方方一块地,然后,你给它播种,这块地就随着人生岁月去枯荣,然后渐渐面目全非。”
他伸出手,点住自己的心口,看炎红砂:“我这里,哪里长的茂盛,哪里一片枯萎,哪里是有颜色的,哪里是光照不到的,哪里是毒虫出没的,你会知道吗?”
炎红砂听的怔愣,觉得有点道理。
她问:“那你想了些什么?”
“在想,这个木代,跟从前的小口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后来我想着,做人不应该把问题复杂化,人总是会变的,只要我和她之间,相爱的基础还在,我就能接受这种变化。”
炎红砂不明白:“相爱的基础是什么呢?”
罗韧反过来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木代?”
“为什么?”
“你知道聘婷吗?”
炎红砂点头。
“我和聘婷从小一起长大,少男少女之间,其实总会有朦胧的感觉,说是爱有点过,是有好感。这好感可以发展,也可以止步。”
“后来我去了菲律宾,身处的环境不同,时刻会有危险,自然而然的,会觉得,一个人好些,不要去拖累好姑娘。”
期间抽空,回了一趟小商河,那时,聘婷已经长成,有一天,她含蓄的,对他表达心意。
炎红砂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罗韧笑:“聘婷是这样的,她是很害羞,很含蓄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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