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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分卷阅读240

再管它。小东西懒洋洋地看了方瑾枝一眼,伸了个懒腰,继续睡觉。
  方瑾枝让米宝儿和盐宝儿给她找衣服,伺候她梳洗、换衣。收拾好了以后,带着盐宝儿坐上去荣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刚要启动,方瑾枝只觉得白色的一团在眼前一晃而过,等她反应过来,舔舔已经窝在了她的怀里。
  舔舔身上黏糊糊的毛发已经干了,又变成了雪白的一团。
  方瑾枝愣了愣,有些好笑地揉了揉舔舔的头,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不黏着陆无砚,反倒开始黏着她了。
  马车在荣国公府门前停下的时候,舔舔仍旧窝在方瑾枝的膝上睡觉。方瑾枝瞧了它一会儿,也没把它丢下,抱着它进了府。
  反正这小东西也轻得很。
  方夫人染了风寒,早上喝了汤药以后又睡了,方瑾枝来的时候她正睡着,方瑾枝也不去吵她,只去找陆佳萱说话。
  陆佳萱嫁到方家也没多久,和方家的人还不算太熟,她是和方瑾枝一起长大的,方瑾枝过来和她说说话,她心里开心得很。
  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就一起去方大夫人那里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五表姐,没想到,如今你变成我二嫂了。”方瑾枝笑着说。
  陆佳萱也笑着点头,道:“是呀,缘分这东西的确奇怪。”
  两个人正说说笑笑,忽得听见一阵犬吠。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只黑色的大狗朝两个人冲了过来。
  “是今歌养的狗,怎么跑出来了!”陆佳萱惊呼一声,拉着方瑾枝躲到路旁。
  这只大狼狗关在笼子里许久,一朝挣脱,野性毕露。看见路边有人就冲了过去。起先的时候,方瑾枝本来就走在外侧。所以大狼狗冲过去的时候,直接扑上离它更近的方瑾枝。
  方瑾枝也慌了,完全来不及反应。这只大狼狗站起来快有她高了……
  正在方瑾枝犹豫是跑还是打它的时候,怀里的舔舔尖利地叫了一声,“蹭”的一声就冲了出去,扑在了大狼狗的脸上。
  见舔舔冲了出去,方瑾枝还十分担心,毕竟它还小啊!可是下一瞬,她就眼睁睁看着阳光下映照出舔舔尖尖的爪子划过大狼狗的脸,带起一层血珠子。
  大狼狗吃痛,猛地长大血盆大口,将舔舔咬住。方瑾枝也没怎么看清,不知道舔舔尖利的爪子抓了大狼狗的哪里,那只大狼狗一下子张开了嘴,将舔舔吐了出来。
  家仆已经赶了过来,将方瑾枝和陆佳萱层层护住,又乱棍打在大狼狗的身上,将它擒住。
  “舔舔!”方瑾枝看着小奶猫一身的血迹,心惊地将它抱到怀里,细细查看。
  那只狼狗咬住了舔舔的半个身子,它背腹之上都有很深的伤口,鲜血不住地流。
  方瑾枝忙用帕子压住它身上的伤口,她的手在发抖。
  舔舔看了方瑾枝一眼,眼中的凶狠一点点散去,又委屈地“咪呜”了两声,将小脑袋搭在方瑾枝的手背上。
  方瑾枝快要心疼死了!
  她抱着舔舔站起来,忽然觉得一阵眩晕,险些站不住。
  “瑾枝!”陆佳萱一惊,急忙扶住了方瑾枝。
  这处的动静早惊动了刚睡醒的方夫人,听说方瑾枝受了惊,她着实吓了一跳,又愤怒地派人将方今歌喊了回来。
  都是因为他养的狗!
  方夫人执意要给方瑾枝请个大夫,方瑾枝推脱自己没事,她更担心舔舔身上的伤。
  才这么小的一个小家伙……
  也不知道大夫能不能治小猫身上的病,但是左右都是大夫,总会有些伤药的吧?这般想着,她才同意了方夫人请大夫来。
  大夫匆匆赶过来,却没想到是给一只猫看病。
  幸好舔舔身上只是受了外伤,又不是真的患病,大夫倒是能治,开了伤药,给舔舔抹好,又用白纱布给它包扎。
  舔舔由始至终都抗拒着大夫的靠近,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危险来临时的警告声。不过方瑾枝一直抱着它,它才没闹腾,任由大夫给它上药、包扎。
  “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只小猫?不过今天幸好有它了,没白养活!”方夫人在一旁说。
  听了方夫人的话,方瑾枝心里有点心虚。这哪里是她养的猫,起先她明明那么不喜欢这只小东西的……
  大夫终于给舔舔包扎完,方瑾枝舒了口气,给它顺了顺雪白的毛发,心疼地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它没什么大事儿了,你也得让大夫诊一诊!”方夫人忙说。
  方瑾枝笑着说:“母亲,我没有什么事儿,身体好着呢,哪里用得着诊脉呀。”
  方夫人不大赞同地摇头,“身体好着怎么会突然眩晕!”
  瞧着方夫人不放心的样子,方瑾枝知道方夫人是真的心疼自己,不好辜负了她的好意,便也不再推辞,让大夫给她诊脉。
  却不想大夫诊了许久,而且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方瑾枝、方夫人和陆佳萱都有些意外。方瑾枝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一向很好,不会生什么病的。方夫人请大夫来给方瑾枝把脉也不过是图个安心,却没有想到好像真的出了什么情况,方夫人这颗心就提了起来。
  又过许久,大夫仍旧皱着眉一言不发,陆佳萱急了,焦急地问:“何大夫,究竟怎么了?”
  何大夫这才收了手,又将搭在方瑾枝脉上的红绳收了起来。他看着一屋子人都十分担心的样子,他急忙摇了摇头,道:“这位夫人的身体无碍。”
  大家都松了口气。
  可是方瑾枝却蹙着眉,不由问:“真的?”
  如果她身体真的没什么事儿,何大夫为何诊脉了这么久?
  方夫人也开始追问。
  何大夫笑了笑,道:“这位夫人可能是有喜了。”
  方瑾枝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愕。
  有……有喜了?
  “何大夫,什么叫可能?”方夫人仍旧蹙着眉。
  何大夫忙解释:“因为这位夫人的喜脉十分微弱,月份应该不足两个月,又是以绳搭脉,是以老夫才并没敢十分确定。再等上一段时日,夫人再请大夫诊脉才可确定……”
  “不不不,不会的……”方瑾枝很确定地摇头。
  正满脸喜色的方夫人听了方瑾枝这话,脸上的笑意一滞,追问:“怎么就不能呢?大夫都说了是喜脉!”
  方瑾枝咬着嘴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瞧着她脸色不对,方夫人这才收了笑追问。在方夫人的追问之下,方瑾枝也考虑到怀孕不是小事才把缘由说了。
  她明明前几日刚来过月事的!
  方瑾枝低着头细细思量,她这次月事来的的确蹊跷,她月事一向不准,却从来不会体寒腹痛,而这一次却感觉到了疼痛。而且这次的月事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身孕可是大事,也顾不得别的了,方夫人让何大夫重新给方瑾枝诊脉,这一次没有再搭绳听诊。
  这一回,何大夫将手指直接搭在方瑾枝手腕的脉上,过了许久才松开手。
  他十分确定地说:“夫人月份尚浅,但的的确确是喜脉。至于夫人说的月事,可能……是胎儿不稳之兆。老夫对生产之事懂得并不多,还请夫人择名医细诊……”
  方夫人派人将何大夫送走,匆匆回来劝慰方瑾枝不要担心,陆佳萱也一直在劝着她。她们两个人对方瑾枝说了很多话,可是方瑾枝都没有听见。她一直在想着何大夫说的那些话。
  胎儿不稳之兆?
  方瑾枝望着前方,心里琢磨着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滑胎的征兆?
  方瑾枝的整颗心悬了起来。
  是,她曾经任性地对陆无砚说过有些惧怕生产,恨不得一辈子不生小孩。可是此时此刻,真的得知自己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而这个小生命又有危险时,方瑾枝才哪里顾得上曾经对生产的恐惧,全部的心思都在担心这个小生命了。
  方瑾枝又想起之前有一次她的小日子推迟,陆无砚误以为她有了身孕,匆匆抓着刘明恕来给她诊脉的样子……
  方瑾枝不由慢慢攥紧手里的帕子。
  她想回家,她要找陆无砚!
  “瑾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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