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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醉君绮罗香-分卷阅读42

众的大家小姐,可是谁知道,这定亲没几日,孙家姑娘吃了一口橘子,便活生生给噎死了。
  你听说过吃橘子噎死的吗?很少见是吧,偏生人家孙家姑娘就是吃橘子噎死的。
  这死得莫名啊。
  当时的人,都说是萧敬远不运气,怎么才订了亲,对方就没了呢?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萧敬远本就是燕京城里豪门贵族女儿家眼里的乘龙快婿,没了前头的,还可以继续定亲。
  于是萧家在一年后,又给萧敬远敲定了一门婚事,这次听说还是他自己相中的,是左继侯家的二姑娘,长得模样自然是不错,还颇通一些工匠之技。
  只可惜,这位左继侯府的二姑娘,在和萧敬远定亲三个月后,便有一日随着母亲去山里拜佛,遇到了劫匪,人没了。
  关于这件事众说纷纭,有说那位姑娘失了贞洁咬舌自尽,也有说是在逃跑的时候摔下悬崖直接摔死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大家都知道,她死了。
  萧敬远的第二位没过门夫人,又死了……
  有一有二,总不至于有三吧?
  萧家老太太为萧敬远求了平安符,又日日给他烧香拜佛的,终于在两年后,又定了一门亲事。
  这次燕京城里的姑娘大多不愿意和他定亲了,不过好在萧家这地位摆在那里,只要想找,总是有的。
  于是萧敬远又定亲了一位姑娘,这次只是个寻常三品官员家的女儿。
  听说那位姑娘自从和萧敬远订了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身边丫鬟婆子成群,天天喝个汤都要一口一口地咽,唯恐熬不到进萧家门就一命呜呼。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这位姑娘在沐浴的时候,竟然一头栽进了水里,待到婆子匆忙把她抬起来时,人已经没气了。
  这下子算是彻底炸锅了,那位三品官的夫人,直接带着人找上萧家,哭着说萧家七爷克死了她家女儿,要萧家给他们一个交代,怎么也不能让她家女儿白死。萧家自知理亏,息事宁人,赔礼道歉,把那姑娘安置在萧家祖坟里,又赔了不知道多少银子,这才算了事。
  从此后,萧家七爷克妻之名远播四海,不但燕京城里没人敢和他结亲,便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有头脸人家,提起他来也是连连摇头。
  毕竟但凡有点脸面的,谁愿意背上那“为了巴结萧家而不惜舍弃自家女儿性命”的好名声呢!
  也曾有人提议他寻个贫家女,只可惜被他坚拒。
  想起这一切,阿萝心有余悸。
  紧皱着眉头,她不免想着,自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作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一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踏上克妻之路。
  一定要想办法,避开那噎死的摔死的淹死的,好歹让他有一门顺遂的婚事!


第34章
  阿萝觉得自己应该先把萧敬远和那位孙尚书家女儿的婚事搅和了。
  可是怎么搅和,她目前也没个想法。
  睁着眼睛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最后迷迷糊糊睡去了。
  到了第二日,她一醒来,便见前来照料的鲁嬷嬷嘴角都合不拢,她揉了揉眼睛:“嬷嬷,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鲁嬷嬷喜不自禁:“老爷今日一早回来了,已经过去老祖宗屋里,我快点给姑娘洗漱打扮了,等会子去老祖宗房里,就能见到老爷了!”
  “爹回来了?”阿萝心里一喜,都有些等不及了,连忙让鲁嬷嬷给自己洗漱打扮了,早膳也来不及吃,便要奔去老祖宗院中。
  到了老祖宗房中,便见家里大伯和三叔都在,正围着老祖宗说话,而在下首位置,坐着一位青年男子,身形比起大伯和三叔都要健壮许多,脸上线条硬朗,含笑正陪着老祖宗说话。
  这便是父亲了。
  她站在门口处,望定父亲,是恍如隔世之感。
  父亲是一个武将,是叶家三个儿子中唯一的武将,多年戎守南疆,很少得返,是以她和这个父亲并不熟。
  年幼时,便是父亲归来,她记忆也有些模糊了,唯一记得是那次,她十岁那年,母亲没了,父亲归来后,守在母亲灵堂前,一夜白头。
  她当时没了母亲,心里也颇觉茫然,想起彼日种种,又痛彻心扉,只是小小年纪,不知道和谁诉说罢了。
  便是有老祖宗的疼爱,可是那终究不同,她模糊地意识到,老祖宗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她娘死了,她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那晚她实在睡不着,便摸黑爬起来,悄悄地来到灵堂前,偷偷地过去看看,却见到父亲正守在灵堂前。
  其实她是想和父亲说句话的,想着父亲抱一抱自己,哪怕他只是叫声阿萝,她心里也会安慰许多。可是她站在那里大半个时辰,父亲并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后背绷紧,跪坐在那里,怔怔地望着灵堂上的牌位,一声不吭。
  阿萝甚至现在还记得,灵堂上那袅袅的烟香气侵入耳鼻的滋味。
  那种味道,后来跟随着她许久,一直到她嫁到了萧家,成了人妇,并有了自己的胎儿,才慢慢地散去。
  多少年后,当她心止如水地面对着那漫长黑暗时,想起父亲,最能记起的便是他僵硬挺直的背影,以及那袅袅炉香。
  如今的她,穿过了生和死的间隔,以着七岁孩童的身份,仰着脸望向父亲,却见父亲还不到三十岁的模样,眉眼犹如刀斧随意凿刻,略显粗犷,却充满力道,大刀阔斧地坐在老祖宗下首,仿佛这区区一个暖房根本装不住属于一个戎边武将的豪迈。
  “阿萝?”叶长勋也看到了站在门槛上的女儿,见她清澈的眸光中带着打量和陌生,不由得有些纳闷。
  他并不明白,才四个月不见,怎么女儿倒像是十年八年没见自己了。
  旁边老祖宗有些无奈地看了二儿子一眼:“还不是你,长年不在家的,就连自己女儿都生分了。”
  说着,便招呼阿萝过去她怀里。
  阿萝抿了抿唇,走到了老祖宗身旁,半偎依在她怀里,不过那双眼睛却是一直看向父亲的。
  叶长勋看着女儿那依旧打量的目光,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常年打交道的都是南疆的将士,并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妻子如此相似的小小孩儿,自己该如何应对。
  这么想着,他竟不自觉地望向了一旁。
  旁边,隔着几个人的距离,是宁氏。
  宁氏今日穿的是半旧耦合色夹袄,下面是白色长裙,衣着可以说甚是寻常,可是任凭如此,有她所在之处,便生生有了文雅淡泊的气息,仿佛一支幽莲在悄无声息地绽放。
  他目光凝了片刻,呼吸竟有些发窒,微微抿唇,便要挪开视线。
  谁知道原本微垂着头的宁氏,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竟抬头看过来。
  一时之间,四目相撞。
  宁氏白细的脸颊微微泛红,勉强笑了下,却是道:“阿萝是傻了吗,快叫爹爹啊!”
  阿萝偎依在老祖宗怀里,却是故意不叫爹爹,却是小声道:“娘……”
  叶长勋的视线依然胶在宁氏身上,只见她双颊如霞,颇有些尴尬地道;“阿萝今日这是怎么了……”
  叶长勋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别吓到阿萝。”
  就在这时,阿萝脆生生地喊道:“爹。”
  她这一喊,众人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叶长勋颇有些意外地望向靠在自己母亲怀里的小东西,那个和自己妻子几乎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小东西,眸中露出惊喜。
  谁知道阿萝歪了歪头,颇有些不乐意地道:“爹,你是不是不喜欢阿萝啊?”
  叶长勋挑眉,不解,疑惑地道;“阿萝怎么说这种话?”
  阿萝瘪了瘪嘴,略带委屈地道:“那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呢!大伯和三叔叔都是每天都回家,只有爹爹,常年不见人影!”
  充满孩子气的话,就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当这么说出来的时候,阿萝才知道,她说这话并不是装的。
  其实上辈子,她就想问了。
  为什么在母亲怀有身孕的时候,你不回来?
  为什么在母亲去世后,你独自品着哀伤,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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