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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此多娇(重生)-分卷阅读22

今日应该会回来,我好几日不见可汗,有些想念了,就在这里等你。”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虞逻一笑,也没说话,极淡地勾了下唇角,便掀开牙帐大步走进去。
  舒明悦冻得耳朵都红了,结果见他一副半搭不理的态度,顿时气得一跺脚。她恼着脸蛋跟进去,便听他说,“以后不必等我。”
  “……?”
  上次说我不懂事的难道不是你?
  这事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入秋之后天气渐冷,她惧寒,便愈发赖床,早晨不想钻出被窝。原本她和虞逻各住各的牙帐,无甚干系,可自那日碰了她,他每天晚上都要来她这里。
  晚上折腾,早晨还冷,舒明悦更起不来。
  虞逻也不太管她,甚至离开时还会偷偷亲她一口,本来一直好好的,结果某一日的早晨,他也不知发什么疯,起身之后,忽然又折返回来,冷不丁把她弄醒,“起来。”
  她当时茫然了一瞬,揉揉眼睛看他,就瞧见了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顿时一激灵,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咬牙起身了。
  他叫她给他穿衣,可男子衣衫和女子罗裙本就不同,舒明悦连自己的裙子都没亲自动手穿过几次,更别说秋冬厚重的男子衣衫。
  袖子套不上去,衣摆捋不平,蹀躞不会系。
  虞逻垂眸睨他,冷冷地问她出嫁之前难道没人教她如何服侍夫君吗?舒明悦无语了一会儿,谁敢叫公主服侍驸马呢?但她没说话,只害羞地埋下脸蛋,摇了摇头。
  当时虞逻什么表情她也没看见,只记得他似乎僵了一会儿,然后不理她了。自己动作利索地穿好衣衫,离开时神态还挺不快。
  舒明悦觉得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一番,自己并没有招惹他,只能归咎于此人喜怒无常,她掩手懒懒打了个哈欠,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至于今日在这等他——
  则是因为另一件事情。舒明悦脱下雪白狐裘大氅,在他面前坐下来,执腕倒了一杯温酒给他,“天气冷,可汗用杯温酒,暖暖腹。”
  杯盏精致小巧,只有一指节长宽,一口下去,果真只是暖个腹。
  舒明悦正要给自己也倒一杯,虞逻忽然伸手把她勾了过去,惹得她惊呼,手中酒盏里也洒了大半。他却不管,扣着她腰坐在怀里,用下巴上冒尖儿青涩胡茬故意贴她脖颈,声音低而哑,笑问。
  “你真想我了?”
  “……”
  难道还能说不想吗?
  舒明悦耳尖红了一片,垂眸小声羞道:“……想了。”
  就是这句话,虞逻再也忍不住了,一别五日,他一直在想念她,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回来,飞快脱下衣衫,快步去浴房里取水泼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她上了榻。
  然而情浓之际,她咬着唇,吞下细碎的声音,轻声道:“虞逻……再过十日,是我哥哥忌日,我想……回一趟并州。”
  并州离北狄王城并不远,就算在舒家祖宅待上一整日,再算上来回的路程,马车五六天也就够了。她以为他会同意。
  虞逻的动作猛地一停,“你说什么?”
  他眼底欲念如潮水般退去,化作一副阴沉森森的模样。
  舒明悦一怔,指尖攥了一下,迟疑道:“我想回并州一趟,不会很久,五六日就会回……”
  虞逻冷冷地看着她,忽然开口打断,“这就是你今日等我的原因?”
  舒明悦并不是一个擅长掩饰心思的人,而且两人离得这般近,肌肤相亲,她被戳破小心思的一瞬,脸蛋上顿时浮现一抹窘迫之意,深吸一口气,懊恼地咬了唇道:“也不全是……我知道这话不当说,可是……可汗。”
  她扬起脸,一双乌黑眼瞳直视他,似乎隐隐约约有雾气蒙蒙,不知是方才因他情动的泪珠,还是别的情绪。
  “我想回去看一看我哥哥。”她用一种几乎恳求的语气道。
  虞逻的神色一愣,眉头紧皱,那句原本语气不好的“知道不当就别说”的严厉斥责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他眉眼冷漠,喉咙微滚了一下,忽地抽身离开。
  舒明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跟着撑着床榻坐起来。
  而虞逻已经开始穿衣,然后拎起大氅披在身上,大步离去。
  那日之后,两人又好几日没见面,可敦牙帐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虞逻终于忍不住了,在大雪的一日去了她牙帐里,想问问她要不要出去滑雪。
  结果她神色疏离和冷淡,似乎不太想理他。
  虞逻觉得自己也有点生气,那日他突然离开的确不好,可能吓到她了,但若非姬不黩突然增兵幽并,他也不会迁怒她。
  当然,这些他都可以不和她计较,而且今日他也如此放低姿态了,她竟然还如此别扭!偏那小姑娘还很委屈,她坐在桌案前,用一种幽怨而委屈的眼神瞪他。
  因为那一次,她终究也没能回并州,赶上哥哥的二年忌。
  ……
  从傍晚入宫到现在,已经整整折腾了大半夜,舒明悦也有些神情憔悴,先前哭得厉害,眼睛红红肿肿,虽然没有睡意,但一坐下来就想阖上眼睛。
  结果刚转身。
  裴应星又跟上来了。
  舒明悦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她晚膳还没用,手里捏了一块点心,坐在外间的小榻上,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
  你怎么跟着我?
  不对不对。
  这话说出口,倒显得她自作多情,正殿就这么大,不是在外间,便是在内间,他能去哪儿?
  不过舒明悦心中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或许是一天下来惊变太多,又许是夜色深沉,脑子也混沌,索性不再想了。
  “再过一两个时辰,宫门就开了,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舒明悦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让了半张小榻给他,又将那盘果腹的点心往前推了推,“七公子若饿了,便自己用一些吧。”
  虞逻低低嗯了一声,喉咙滚了又滚,才掩下灼灼目光。
  前几天,他只敢在她入睡是悄悄潜入房间,今天已经能和她说话了。


第19章 那东西
  正殿寂悄,烛灯零星地点了几盏,垂下的光线昏黄又朦胧。
  舒明悦瞅了裴应星的脸颊一眼,幽幽叹了口气,两人真的太像了,犹豫了一会儿,索性闭眼假寐,佯装不见。
  可旁边的人似乎极度兴奋,一点也不困,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舒明悦觉得自己快被看得毛骨悚然了,听他忽然问,“你怎么只戴一只耳坠?”
  舒明悦一愣,睁开眼,伸手摸了一摸,果不其然,左耳垂上的耳坠没了。
  “应该是路上掉了吧。”舒明悦没太在意,把右耳上的耳坠也摘下来,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倏地朝裴应星的耳朵看去。
  虞逻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在看他耳朵,微一挑眉,笑问:“怎么了?”
  舒明悦一惊,连忙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什么……”
  北狄风俗与中原不同,男子的耳垂上会穿耳洞,虞逻的左耳上就有一个,有时候戴极具异域风情的耳坠,有时候是简单的一只金环。可裴应星的耳朵上什么都没有。当真魔障不轻了,怎么还在胡思乱想?
  舒明悦皱了皱小脸,别开视线,继续闭上眼假寐,周遭寂悄无声,没一会儿就打了瞌睡,斜歪歪朝榻边磕头。
  虞逻眼疾手快,单手拢住了她小脑袋,别的不说,就睡眠好这点,和两年后真没差别。他一手扶着她脑袋,另只手慢慢往下,勾着她腰身往下放了放。
  搭在细腰上时,忍不住握了握,极轻一下。
  以前她睡觉的时候,他可以亲亲她耳朵尖,或者吻一下她唇瓣,甚至可以和她做更亲密的事情,如今连摸把腰肢都只能克制。这种滋味着实糟糕。
  舒明悦毫无察觉,脑袋一沾上软枕,就咕噜着翻了一个身。
  面朝里,背朝外。
  虞逻失神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脱下了外衫,轻轻披在她身上,在旁边坐下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凉滑的头发,双目阖着,可以看出眼皮还有些红。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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