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卿卿如此多娇(重生)-分卷阅读88

我身上有因果未了, 可否……明示?”
  普真一笑,“施主下定决心出家了吗?”
  舒明悦愣住,缓缓摇头。
  她是俗人, 哪怕没有虞逻,她还有哥哥、舅舅, 还有大表哥,她有那么多人爱她,也有那多人去爱, 怎么可能遁入空门。
  她抿唇, “求法师指点。”
  普真没说话, 而是将一本经书推到了她面前,舒明悦迟疑了下,素指翻开, 入目第一句话——欲知前世因, 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她瞳孔骤然一缩。
  普真笑,“施主如此聪慧, 怎么会不懂?”
  前世、今世、来世,息息相关,紧紧交织,犹如一个闭环,那么因来果往,重生的契机何在?
  普真眉眼慈祥地看着她,舒明悦的手指尖渐渐紧攥。
  是啊,芸芸众生,命运多舛者千万,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粒而已,有何德何能,叫上天眷顾,予她以一世新生?
  ……
  定国寺香火鼎盛,因为北狄可汗要来此拜见普真法师,这几日寺庙上下_0_jie_0_yan,山上没有其他的香客,屠必鲁奉命去查昨夜何人来过客房,看似十分容易,但实际上很困难。
  因为昨夜太宁娘子的院子生乱,夜里经过北院的僧侣和护卫非常多,这该如何查?屠必鲁抓耳挠腮,苦恼得不得了。
  护卫迟疑了片刻,“将军,今日天色未亮,三皇子至定国寺。”
  屠必鲁皱眉,“何时来的?”
  “卯时不到。”
  卯时不到,那便是天色还没大亮了。
  客房内,虞逻眉头微隆,胳膊松松垮垮地搭在椅子扶手上,似是情绪如长,然而眼底那抹若有若无的阴沉之意,终究暴露了他此时情绪不佳。
  正常人会做这种事吗?显然不会。可是姬不黩会。
  与其说那幅画是一时兴致所绘的春图,倒不如说是作画之人在宣誓占有权,他用那种炫耀和_0_shi_0_wei的方式说,他和舒明悦有肌肤之亲。
  屠必鲁觑他神色,神色凛然道:“可汗以为三皇子有古怪?”
  虞逻脸色沉若深渊,眉头皱得愈发紧,却没有说话。
  姬不黩这个人,的确有些古怪。
  ……
  上辈子,虞逻第一次见到姬不黩,是建元八年的夏天。
  然而再强大的帝国也禁不住穷兵黩武,遑论刚刚立国十年、亟待休养生息的巽朝。
  自建元五年始,姬不黩先后发兵北狄、南诏、高丽,北狄久攻不下,国力的损耗极大,但幸运的是,巽朝在南诏和高丽取得了压倒性胜利,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巽朝的颓势。
  而那个时候,姬不黩也将随他父皇立下功劳无数的开国功勋们杀了七七八八,在他的手中,皇权前所未有地集中。
  作为一个年轻、野心勃勃的帝王,姬不黩把每一步棋局都走得极其微妙,比如在借敦煌一事拉整个裴家下马,比如派沈燕回出征雁门、又比如裴正卿主动代罪立功赴并州。
  至此,开国之初的六姓国公之三,舒、沈、裴尽覆。
  倘若那时,他停下战争的步伐,予万民以休养生息,或许还可能力挽狂澜,保住千疮百孔的巽朝,可是他没有,继续攻伐北狄。
  直到建元七年秋,黄河突然决堤,大水淹没了整个十数座城池,数以万计的人口流离失所,无疑给了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王朝最致命一击。
  一个月后,“新帝不仁,天降惩罚”的童谣便已传遍大江南北,徐州总管第一个叛变,紧接着便是扬州,兖州,直到最远的交州。
  建元八年的春,三月初二,整个河南之地全部叛变,再次陷入了门阀割据之态。
  姬不黩却并不在意,继续伐北狄。
  建元八年夏,七月初六。
  北狄可汗阿史那虞逻率军攻破萧关,一路长驱直入,二十三天后,帝都长安陷落。
  七月三十,黎明。
  登基八年的建元帝姬不黩自焚于紫宸殿,那天的风很大,卷着火旋往上涌,火光冲天。
  殿门半开,焦黑了一大片,似摇摇欲坠。透过滚滚浓烟,隐约能见一个青年面无表情地盘膝坐于地,怀里抱着一个小木箱。
  就此,昭示着这个刚刚成立十四年的巽朝彻底分崩离析。
  当然,姬不黩虽然已逝,却并未被轻易饶恕,他烧焦的尸首被虞逻挖出来,挫骨扬灰。
  这是上辈子姬不黩的结局。
  光线略微昏暗的屋室内,虞逻闭了闭眼,眉头微皱,姬不黩的确古怪,但若说悦儿和她有什么,确实不大可能。
  上辈子,悦儿恨他入骨,每每提及,恨不得扎个小人日日戳他,怎会与他有情?
  ……
  从普真法师的禅院出来后,舒明悦心不在焉,穿着一身宽大的浅灰色尼姑袍,_0_bai_0_nen小脸巴掌大,发丝上系着一块灰色丝绸,与鸦黑发丝一同随风轻舞。
  她站在廊庑间一下又一下地踮脚尖,不知站了多久,一阵白雾忽地吹了过来。
  舒明悦的身体一冷,茫茫然仰脸,便见天气压沉沉,似乎又要下雨了。
  放眼朝更远的方向的看向,山间树叶已经泛黄,金灿地挂在梢头,更远一些,山脉连绵地横卧于蒸腾雾气中,宛如一副泼就的浓墨画。
  视线拉近,寺庙红墙黑瓦,佛音争争,身着黄色僧袍的僧侣化作渺小一点,在对面的山寺上穿梭来往。
  舒明悦看着这一切,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游离世外之感,好似一叶孤舟,不知要往何方去,不得不的说,在这寺庙呆久了,再六根不清净的人也会生出几分超然物外之感。
  “表妹。”一道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将舒明悦陡然拉回现世。
  舒明悦吓了一跳,慌张往后退了两步,一抬头,便见姬不黩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他似乎刚来,没有撑伞,身上的青衣被雨水打湿了,氤氲出一片深青痕迹。
  “我一直在找你,怎么站在这里。”
  他的声音轻慢,因为甚少开口,带了一丝干涩之意。
  舒明悦心中陡然不安,又往后退了两步,一双乌黑眼瞳微微睁大,警惕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姬不黩往前两步,伸手摸她头发,轻声问:“昨夜院子遭贼了?”
  他声音关切,一双眼睛冰冷寒冰,五指拢住了她后脑勺,似乎一个不如意会把她脑袋用力捏碎。
  “我、我……”舒明悦声音磕巴,强做镇定,偏头避开他的碰触,忽地猛地一把推开他,“与你何干?”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直觉告诉她,姬不黩来此,并非好事。
  她跑得很快,可是廊庑太长了,像是看不到头,她哭丧着脸,不停的往前跑,长长的走廊依山而建,曲折蜿蜒,周围竟瞧不见一个人影。
  风吹铃铛,叮叮作响。
  细细雨丝吹了进来,在地板上洇开一滩滩水迹。
  舒明悦一个不察,脚下便打滑,双膝“哐当”一声重磕在地上,钝痛来得又快又猛,眼圈“唰”地红了一大片。
  她咬唇,撑着胳膊起身,而身后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哒哒哒——
  宛若擂鼓一般垂在心上。
  舒明悦眼泪啪嗒掉了一滴,挣扎着起身,而他已经走过来,在她面前半蹲下,他看着他,微微皱了下眉,十分不认可地伸手去扶她,“跑这么快做什么?”
  被他手掌扶住胳膊的一瞬,舒明悦一把推开他,忍着疼,掉泪往后躲去,“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出家了,你不能碰我,不然、不然我就去告诉舅舅!”
  她似乎惊恐极了,眼睛蓄满泪,又怕又怒地看着她。
  “我不做什么。”姬不黩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去拉她小腿,“摔疼了吗?”
  舒明悦避开他手,像拨浪鼓一样摇头,“不疼!我不疼!”
  “啊——”
  他手指压上了她膝盖,舒明悦疼得脸色煞白,血迹氤氲了尼姑袍,留下一片深色痕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舒明悦落下泪来,反手就要去打他。
  “昨日,信使道,时归表哥到洛阳了。”
  舒明悦的身体一僵,胳膊渐渐放了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