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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此多娇(重生)-分卷阅读136

悦心如鹿撞,呼吸微紧,忍不住偏头看了他眼。
  男人黝黑眼眸微垂,睫羽深长,露出下颌流畅的侧颜,鼻梁挺拔,眉隆如峰。
  两人离得太近了,呼吸之间甜香与冷香纠缠,四周又是这样静谧,舒明悦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不停。
  屋里暖和,两人身上衣衫也单薄,她纤细后背贴在他宽阔胸膛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强劲跳动、肌肤硬朗灼-热。
  他下巴上泛起青涩胡茬,扎在她细嫩脖颈。
  舒明悦视线落在他俊脸上,微微一呆,好似泛起一池春水。
  “专心。”
  他声音擦过她耳朵尖,手掌不留情地捏了下她腰。
  舒明悦脸颊一红,慌乱地回过头,默默在心里唾弃自己不争气,怎么又被他迷惑了呢?可是……耳尖滚烫,慢慢咬起了唇。
  他手掌宽厚,带着略微粗粝的薄茧,包裹她纤细手指行云流水,走笔如龙。
  待到那十六个“准”字写好,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虞逻终于可以搂着她细腰,一吻芳泽,他喉咙滚动,低头靠近她,慢慢吻上那瓣红唇,轻啄又含吮。
  舒明悦却突然反悔,杏眼乌黑一眨,伸手推他胸膛,催促道:“天都黑了,快走。”
  走?上哪儿走?虞逻动作一顿,微眯起黝黑眼眸,不仅没离开,反而又靠近了她一些。
  他轻吻她鼻尖,呼吸间绕了几抹灼热气息,压低嗓音问:“真想我走?”
  舒明悦顿时面红耳赤,别开脸,磕磕巴巴道:“当、当然。”
  上次两人同榻,还是定国寺那日,一晃已经月余,虞逻早就想念她了。而且,今日可是在悦儿的闺房里。
  这个认知,无疑让虞逻一颗心房猛跳,呼吸急促,一面亲她,一面有些迫不及待地扯开了腰带。
  “不、不——唔——”
  舒明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了,呆了两息,方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推搡,却被他封住唇,扑倒在软垫上。
  舒明悦被亲得身子发软,杏眼里泛出了一抹薄薄水雾,好在理智尚在,撑着软垫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却被他握着肩膀摁了回去。
  撑着手臂坐起来。
  他眼眸幽深,摁回去。
  再坐起来。
  他又伸出爪子,把人摁回去。
  就好似一只橘猫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慢条斯理地将一只小鼠逼入死角,不仅乐此不疲地逗弄,还涌起了一抹难言描述的兴奋。
  如此反复几次,舒明悦气喘吁吁,累得恍如一滩泥。虞逻目光灼灼,呼吸也越来越不稳,悦儿的力气真是太小了,轻轻一摁,就只能那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猎物陷入柔软的垫子里,软绵绵得不再反抗,锁骨下露出一抹春光如艳,漂亮好似羊脂玉。
  虞逻喉咙滚动,逸出了一丝笑意,手掌扣上她腰肢,慢条斯理地伸出狼爪子,三下两下就把人剥了个干净。
  劈里啪啦——
  书案上的东西倒了一地。
  天色渐暗,一室旖-旎。
  ……
  而在彼时的延嘉殿。
  时隔小两个月,三皇子姬不黩再次回到了这座宫殿,院内恭候的内侍们迎上来,他却神色漠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一个人迈入了正殿。
  门窗紧闭,他站在那面朱漆木架沉默了良久,伸手取下那只小木箱。
  那只与“他”一同焚于大火的木箱。
  锁扣上五环铜雁一如往昔,姬不黩手指轻动,慢慢拨动上面的数字。
  甲、寅、六、十、二。
  甲寅年六月十二。
  是表妹到燕侯府的那天,是他和她相遇那天,那年表妹六岁,而他也才八岁。
  八岁到九岁,那一整年的记忆……
  姬不黩神色沉默,微微拧了眉回想,那一整年……他的记忆里只有表妹、大哥、娘亲和对世子之位以及父亲权势的渴望。
  随着“吧嗒”一声,锁开了。
  多日不曾打理,里面有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姬不黩抬手拂去里面的尘土,静静垂眸凝视着那些物件,眼底划过了一丝茫然的情绪。
  月上梢头,寒气上涌。
  咯吱——
  正殿门忽然被推开。
  内侍们迎着凛风,正站在庭院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便见他们三殿下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木箱子离去,没入浓稠的夜色中。
  半个时辰后,姬不黩带着那只木箱子,出现在了定国公府前。


第94章 大结局(上) 姬衡,你该走了。
  月上梢头, 寒意浸衫。
  姬不黩赶在宫门下钥前出了宫,到定国公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这些时日,定国寺发生的事情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他就像一个束手无策的旁观者, 眼睁睁地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走向灭亡, 这种感觉无疑令人震惊且痛苦。
  甚至, 他也不能完全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姬不黩承认,在半年之前, 他心里还希望表妹消失, 可是如果把杜澜心和表妹摆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表妹。
  可是另一个他却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选择。
  他将表妹禁足于身边,却又转头将她和亲远嫁;他无情没收她的金银财产, 却又默许她生存所用的棉粮盐茶;他从来不顾及她的安危,却又想派人接她回家。这种行为无疑是病态且矛盾的。
  姬不黩不能理解。
  如果是他, 他一定会把表妹关在宫里,让她依赖他,祈求他, 不得不爱他。他要她给他跳舞, 眉眼含笑, 她会穿上他为她做的漂亮罗裙,最后又由他亲手剥下。
  那样的场景令人想想都兴奋了。
  可那个他为什么会那么糟糕呢?
  姬不黩陷入了一种茫然且不解的情绪当中,这一个月, 他不断地否定自己, 又不断地肯定自己,那些画面就像噩梦一样折磨着他的心神,令人头痛欲裂。
  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好在南柯一梦, 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所以他来了,想见舒明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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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亲至国公府,府中诸人不敢怠慢,展管家亲自接待,拎着一盏羊角灯引人去蘅芜居,只听“咚咚咚”三声叩门,惊动了里面的人。
  阿婵正抱着暖炉坐在偏房守夜,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倏地站起来。
  那叩门声不急不徐,却不止,阿婵心中忐忑,前去开门。她只将扇门开一角,露出了一条小缝隙,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看。
  瞧见不是舒思暕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展管家有何事?”阿婵问。
  展管家侧身,让出了身后的姬不黩的身形,道:“三皇子有事想见公主。”
  三皇子?他找小殿下做什么?阿婵目露疑惑,面上却不显,轻声道:“公主已经睡下了,不知三殿下何事?明日一早,奴婢代您转告公主。”
  姬不黩微微皱了眉头,舒明悦平素入睡晚,亥子交替之时才睡,偶尔入睡早些,也得亥时往后,时下不过夜色初临,酉时过半,怎么睡觉了?
  可透过那道缝隙往里面一看,屋内的灯火果然熄灭了,只余庭院内零星点燃的几盏风灯。
  “殿下你看……”管家看向姬不黩,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其中的意思却已然明了——殿下你看,不如明日再见?
  姬不黩看了眼阿婵,神色若有所思,忽然问:“表妹何时睡的?”
  阿婵心中警惕,压下慌张之色,低声道:“半个时辰前就睡了,三皇子不知,公主今日身体不适,早早就休息了。”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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