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枭起青壤-分卷阅读9

  聂九罗问他:“你去过吗?”
  “一般人都不会去的,也就名字好玩。小村子,没什么风景……”说到这儿,老钱心中一动,“聂小姐,你是不是想去看?有兴趣的话我就半路绕过去,也不费事。”
  聂九罗摇头:“没兴趣,你最好也别去,听着不吉利。”
  老钱起了好奇心:“为什么啊?”
  “你不是说村子背靠着山、山像两颗大牙吗?牙连着嘴,村子落在嘴边,像要被吞了似的,风水不好,晦气。”
  老钱啧啧了两声:“嗯,是有道理。”
  心里却想:这个聂小姐,年纪轻轻,怎么信这些玩意儿,还挺迷信的。
  ***
  炎拓车上省道。
  这条道不是高速公路,没收费站,他一边开,一边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车后座,那个大箱子斜在车后座上,很扎眼。
  又开了会,后车厢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窸窸窣窣,偶尔撞击,没什么规律。
  炎拓皱了皱眉头,凝神看前方公路:省道隔离护栏的铺设并不完善,而且路边会有通往县乡干线的岔道。
  很快,他就将车子驶入了县道,又转进最近的乡道,总而言之,只要还能走车,哪里偏僻往哪开,最后把车子停在了一片僻静的小树林边。
  炎拓在车里坐了会,没着急下车:这季节,树叶将黄不黄,已经透出了几分萧索,远处是个靠山的村子,很平静。
  确信四周“干净”之后,他下车打开后车厢,后车厢里有个帆布袋,正动得厉害,里头显然装了活物。
  炎拓拉开袋子拉链。
  正奋力挣扎的孙周身子一僵,抬头看向炎拓,他嘴巴贴了宽胶带,发不了声,只能拼命眨眼晃头,满眼哀求。
  炎拓拎出车载药箱,取了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纱布在手,从一个没贴标的塑料瓶里倒出些药水浸了,捂向孙周的鼻子。
  孙周挣扎得更厉害了,然而砧上鱼肉、受制于人,很快,他的挣扎就弱了下去,半分钟不到,人已经彻底安静。
  炎拓把药水瓶放了回去,关好后车盖,顺势掸了掸手,同时习惯性地四下扫视,目光由近及远、由低而高,又蓦地收回,压在几十米开外的埂头。
  因着阳光的关系,那里有镜片的亮光,经验判断,要么是眼镜片,要么是望远镜片。
  那里有人。
  真是晦气,特意挑僻静没人的地方做见不得人的事,还被人给撞见了。


第7章 ⑥
  炎拓顿了一会,大步向着那头走去。
  离着还有十几米远时,那一处哗啦一声响,有个衣着褴褛的男人跳起来,端长枪在手,大吼:“站住!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炎拓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只几秒功夫,目光已在这人身上打了好几个转。
  眼前这人头发蓬乱打结、满脸污灰,光着两只脚,趾甲周围满是黑垢,端着的“长枪”是木头刻的,脖子上挂塑壳破损的玩具望远镜,肩上挎了个带把手吊绳的饭盆,腰里插了个不锈钢的汤勺。
  这八成是个傻子。
  炎拓停下脚步,配合地高抬两手投降。
  傻子非常满意,腾出手来抽出汤勺,勺子那头罩住耳朵:“洞幺洞幺,我是洞拐,森林防线发现鬼子,发现鬼子!”
  傻子“通报”完了,又恶狠狠盘问炎拓:“你们有多少人?多少条枪?是不是到板牙村来搞破坏的?”
  炎拓觉得,这是个傻子无疑了,但为求稳妥,他还得再设法求证一下。
  他示意了一下远处那个安静的小村子:“你家住那?”
  傻子对他的答非所问很不满意:“老实点!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点情报!我们板牙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你们想发动进攻,是自取灭亡!”
  炎拓:“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撤退。”
  他倒退着走了几步才转身离开,傻子一直端“枪”防范,直到亲眼看到他上了车,才长长吁了一口气,又拿起汤勺附向耳边:“洞幺洞幺,我是洞拐,鬼子已被我逼退,鬼子已被我逼退!”
  炎拓发动车子,行至路口时,方向盘一打,直奔村子而去,还不时关注后视镜:现在非但突破“防线”了,还直捣黄龙,他想看看,那傻子会是怎么个反应。
  很快,车后远处出现了一个狂追的身影,那傻子一边拿汤勺“锵锵”敲盆一边声嘶力竭大喊:“乡亲们哪,鬼子进村啦!快跑啊!”
  炎拓暗赞,觉得这人还真是傻得认真负责。
  很快,车子到了最东头的平房边。
  老实说,陕南不少村子,尤其是山里的,还是挺落后的,不乏土坯石垒者,但这个村子车道可达、相对现代:主要的路道都铺了水泥,入目多数是平房,二三层的小楼也不少,高处天线电线错落,栖着不少发闲的鸟雀。
  不过,基本看不到什么人,这也是大势所趋:中青壮外出、老妇幼留守,全国的小乡村都在“空心化”。
  早有个女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究竟。
  这女人五十来岁年纪,齐耳短发,穿绛红褂子条纹裤,脚蹬方口布鞋,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嗑得很有风格:别人嗑剩的瓜子壳都是随手扔掉,她会把空壳拈到眼前,然后指腹上下一撮——空壳跟花一样,悠悠扬扬撒出去。
  炎拓下了车,示意了一下前路:“大嫂,走这条,能上大路吗?”
  女人摇头:“走错啦,往里没路,得往回走。”
  炎拓“哦”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到了奔跑的傻子身上:“那人……是怎么了?”
  “嗐,马憨子,打小就这样,脑壳坏了。”
  说话间,马憨子已经奔到了近前,一开口就号丧:“乡亲们哪,我来晚了啊。”
  整得跟乡亲们都已经壮烈了似的。
  那女人对付马憨子,显然驾轻就熟:“你搞错啦,这是游击队……马队长,鬼子在西头,你那边瞧瞧去。”
  马憨子腰杆一挺,两脚跟很有声势地一碰:“是。”
  炎拓目送着他撒丫子跑远,终于确认了这就是个傻子,他定了心,向那女人致谢告辞。
  女人忙着看手机上新进来的消息,都没顾得上应声。
  炎拓拉开车门,半个身子都钻进去了,那女人忽然喊他:“哎,小伙子,你,你等下。”
  什么情况?炎拓疑惑地回头看她。
  那女人也看他,憋了半天,磕磕巴巴:“小伙子,我看你身强力壮的,有……有力气,能不能帮……帮我搬一下酱缸?村里后生都不在,我这一个人,弄不动。”
  说到后来,她窘迫地挤出一个笑来。
  炎拓觉得这要求有点突兀,不过,人家刚给他“指了路”,投桃报李,帮忙搭把手也没什么。
  ***
  屋里还真有一口酱缸,足有小半人高,怪沉的,别说那女人一个人弄不动了,再加上炎拓都有些吃力。
  两人合力把那口酱缸往门外挪移,那女人全程笨手笨脚,途中有几回不得不停下重来。这还不算,炎拓注意到,至少有两三次,那女人在偷偷打量他——有一次,他故意大方回视过去,那女人慌慌张张,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炎拓心里泛起了嘀咕:他长相身材都不差,外出时被小姑娘行注目礼或者_0_tou_0_pai照片也有过,但挪酱缸也不是什么潇洒的动作,要说这女人是为他而五迷三道的,也太扯淡了。
  好不容易把酱缸挪到门口,女人端了水盆来让炎拓洗手,炎拓一边往手上打着肥皂,一边不动声色四下观望,这一观望,心里头更是警钟大作了。
  片刻之前,就近的路上还空无一人,现在,多出三个人来。
  一个是六十多岁的瘸老头,花白头发,拄拐,离他约莫百来米远,看架势是要往这头走,不过现在正停在路上,咔嚓咔嚓摁着打火机,试图点烟。
  一个是三十来岁、穿蓝色工装褂的壮年男人,脑袋挺大,头发下沿紧接着衣领,敦敦的仿佛没脖子,他坐在斜对着这女人平房的一道残墙的墙根处,正嘎嘣嘎嘣地啃黄瓜,身边还放了个开了盖的酱罐,啃一口,就把黄瓜探进去蘸点酱。
  最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