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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青壤-分卷阅读25

塑,有成品,有进入阴干期的,也有她做到一半忽然不满意、暂时搁置的——她会拿透明大塑料膜把泥塑包罩起来,定期喷水以保持可塑性,以待将来某一日,突然又有了想法、续上再来。
  ……
  聂九罗没有在忙,正安静翻看一本影集,她已经换上了入睡前的珠光银丝缎睡袍,坐姿很惬意。
  卢姐把托盘放在一边,朝影集上瞥了一眼。这是老影集、老照片,照片边缘都已经泛黄了,上头两个人却是年轻而生动的。
  聂九罗看的这张是婚纱照。
  卢姐立时就从面容眉目间扑捉到了他们和聂九罗的关系:“呦,这是你父母啊?”
  聂九罗嗯了一声,把照片侧向卢姐:“跟我长得像吗?”
  卢姐连连点头:“像,你也会长,父母好处都占到了。”
  聂九罗笑,还伸手摸了摸脸:“是吗?”
  家政公司对员工的要求,是多做事少开口,尤其别打听雇主的私生活,再加上聂九罗还总外出采风,是以卢姐在这干了不短时间了,对她的家庭生活依然一无所知。
  不过,也是时候能拉拉家常了,而且,看聂九罗言笑晏晏的,对这话题似乎也并不反感。
  “他们……不跟你住一道啊?”
  聂九罗说:“我妈很久之前出意外死了。我爸太伤心,走不出来,跳楼了。”
  卢姐猝不及防,脑子一时卡壳,说了句:“好男人啊。”
  话一出口,恨不得自抽两个耳刮子:人家爸妈这么惨,她夸“好男人”?
  她磕磕巴巴解释:“不是,我看电视里,男的死了,一般随着殉情的都是女的,反过来的少——你爸……是个讲感情的人啊。”
  聂九罗看向照片,话说得不咸不淡:“好男人……可能是吧,好父亲就未必了,跳楼的时候,大概忘了自己还有孩子要养了。”
  卢姐尴尬到无以复加:这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聂九罗意识到了她的困窘,抬头向着她一笑:“没事,我不忌讳这个,对我爸也没意见,发个感慨而已。”
  她是不忌讳,但卢姐看来,这算是重大“工作失误”了,她讪讪地又搭了两句话,逃也似地下楼去了。


第18章 ②
  聂九罗合上影集,端了羹碗走到半开的窗边。
  雨下得正急,院落中央,一蓬巨大的黑影在雨里左摇右摆,那是一棵三米来高的桂花树。
  聂九罗有点担心,金秋桂子香,前两天卢姐还说等挂花了,就要张罗着收集花瓣、做桂糖桂酱,现下这风大雨急的,可别把她的一树花都给糟蹋了。
  搁在工作台上的手机振响了一下,有新消息进来。
  聂九罗听到了,没去管它,悠悠闲闲喝完了银耳羹之后,才过去翻看。
  阅后即焚,居然是“那头”发的。
  事情不是都了结了吗,怎么又找上她了?聂九罗皱眉,顿了几秒才点开信息。
  ——紧急,电联。
  聂九罗一怔,回想起来,她还从未在“那头”的信息里,看到过“紧急”这种字眼。
  她回了个“好”。
  这是双方商定的规矩:再十万火急,也不能直接联系,得等对方同意。
  电话是蒋百川打来的,语气凝重,开门见山:“聂二,炎拓跑了。”
  ***
  “炎拓”这个名字,聂九罗听来几乎有些陌生了。
  好在她很快想起了这个人,领会了这句话的意思,也立刻想到“炎拓跑了”这件事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一口恶气直上心头,真想挤进电话听筒、顺着话线去到那一边,打爆对方的狗头。
  猪队友、废物,跟这样的人合作,她真是倒了血霉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跑的?”
  ***
  蒋百川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
  说是这两周多以来,除了把人关着,余事毫无进展,大家多少有些着急。
  前两天,忽然有了新情况,一则寻人启事在安开市的非官方渠道纷传,有人悬赏寻找炎拓——留守在板牙的“保洁人员”动了心,想尝试着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蒋百川自责:“这也怪我考虑不到位,板牙现在没有能担事的人。大头他们经验不老到,估计是接触的时候,被对方看出蹊跷来了,人家反过来跟踪他,找到了板牙。”
  人分三六九等,智分高下低劣,这种事,也没法去怪谁:他就是笨,就是不机灵,你能怎么着?
  “是只跑了炎拓,还是都没了?”
  蒋百川苦笑:“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一端端一锅,哪有只救一个的啊。”
  “然后呢,有什么损失?有伤亡吗?”
  蒋百川迟疑了一下:“猪场被烧了,事发是在半夜,子午交,华嫂子给孙周送饭,正好撞上,重度烧伤。目前还没咽气,不过……情况不乐观。”
  猪场是板牙私设的监狱,也叫“枭窝”,设在地面以下,地面以上是养猪场,紧挨屠宰房。这么设置有两个好处:一是猪圈脏污,普通人都会绕着走;二是一旦有异动异响,被人听去了也以为是在杀猪,便于掩人耳目。
  至于“子午交”,那是地枭吃饭的点:地枭一天吃两顿,子午相交时分,正午和子夜。
  “其它人还好,大半夜的都在睡觉,住得分散、离猪场又远,避过去了。另外就是马憨子,看到有车进村,上去盘问,被揪住脑袋撞晕过去,轻度脑震荡。”
  聂九罗一直听着,直到这时才说了句:“他本来脑子就不好。”
  蒋百川感叹:“是啊,这一撞,更傻了……华嫂子现在由她远房亲戚照顾着,咱们的人,尤其是炎拓见过的,我要求他们直接‘消失’最少半年,这样一来,不管对方怎么查,查到板牙也就断了。”
  聂九罗说了句:“你们当然是好消失的。”
  什么华嫂子、大头,都不是真名,也都不是板牙本地住户,万人如海,一头扎进去,只要不露面,可不就是“消失”了吗。
  蒋百川尴尬:“聂二,你看,你要不要躲一躲?”
  聂九罗反问他:“我怎么躲?我是普通人,有名有姓,有产有业,躲到哪去?”
  蒋百川忙说:“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安排。”
  “就算你们完美安排我躲起来了,躲多久?我一辈子不出来了吗?”
  蒋百川沉默半晌:“或者,我安排几个人过去,暗中关照你?”
  聂九罗哼了一声,鼻息带轻蔑:她是真不觉得蒋百川安排的人能关照她,真出了事,谁关照谁还不一定呢。
  蒋百川连着遭她抢白,无可奈何:“你当时,真是不该让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这还是她的错了?
  聂九罗越是有气,语气越柔和:“我说了,我是普通人,普通人的名字,有什么好藏的?再说了,我当时也想不到,人送到你们手上了、还能飞了啊。”
  蒋百川面上无光,讷讷说了句:“那……你什么想法?炎拓这一趟,吃了不少苦头。看起来,是恨上你了。”
  聂九罗冷笑:“那当然,难不成出了这事,他还爱上我了?”
  那一头,蒋百川再度沉默。
  窗外,雨更大了,靠近窗边的雨线被风齐刷刷打斜,又被光镀亮。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怎么对蒋百川发脾气也是徒劳,聂九罗说了句:“我想一想,晚点再联系你吧。”
  挂了电话,她在窗边站了半晌,心里窝着团乱麻,一时半会也理不出个头绪。
  实在没事做,索性把空了的碗盘给卢姐送下去。
  三合院的东边是厨房,因着地方大,保留了旧式的灶间,而卢姐因为来自乡下,打小烧柴擦灶,所以对比边上全套家电的现代化厨房,她更喜欢大铁锅木头盖要往灶膛里添柴的灶房,还常跟聂九罗说:铁锅蒸出的米饭香,能出脆生生的热锅巴;灶膛里烧出的玉米,比烤箱里烤出来的好吃一百倍。
  聂九罗无所谓,反正她管吃不管做,也不管洗,卢姐爱用哪一间,悉听尊便。
  没事时,她会来灶房坐坐,因为这里的家什都老旧,搬个小马扎坐下,会有一种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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