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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青壤-分卷阅读78


  如今地枭没味道,体貌又跟人一模一样,只能靠放血来辨别了,当然,放血也不保险:万一这个族种进化得连血液都辨不出异样了呢。
  然而刚子不懂,还以为是要开杀了,吓得拼命扭动着身子,喉咙里发出唔唔的闷声。
  血液很快涌出,并不粘稠,聂九罗朝邢深摇了摇头,又走到另一个人身后开了一刀。
  初步判断:这俩应该是人。
  两人挣扎得更厉害了,聂九罗先扯掉刚子嘴里的布团。
  刚子猛咳了几声,眼睛看不见,胡乱择了个方向发言:“大哥,大爷,啊不,大姐,老板,老板,我们投降!投降!”
  他实在也没看见是什么样的人把他放倒的,恍惚中知道有两个,好像还是一男一女。
  这声“投降”来得实在太意外,聂九罗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不发声,一切都让邢深来。
  哪知刚子呶呶不休,不待发问,就开闸放水般往外倒话了:“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让我们在这住着,守……守株待兔,说是,万一有人过来找姓蒋的,就,就尽量拿下,拿不下就投降,给对方传个话。真,真的。”
  聂九罗心里微凉:敢把人留在这儿传话,也就是笃定了即便这两人被抓住,也吐不出什么话来。
  邢深问刚子:“你们是干什么的?”
  刚子这才知道自己方向转错了,赶紧拧回来:“就是混……混混,我在江西砍过人,在逃,就偶尔接点业务,靠各位老板赏饭吃。真的,不信你查我身份证,你们还可以登录追逃网,有我照片。”
  邢深:“那这趟,你们受雇于哪个老板?”
  刚子:“不知道啊,拿钱就行,不打听老板。”
  “这屋里那些人呢?被带哪去了?”
  刚子比邢深还迷惑:“屋里人?不知道啊,我们被叫过来的时候,屋里就没人了,不过原先可能是有人,我看被窝都没叠,有些摸着还有热气呢。”
  “让你给我们传什么话?”
  刚子清了清嗓子,挺直脊背:“首先就是,我们的安家费都给足了。你们可以把我们打晕,然后打个匿名电话,让警察把我们抓走。我们该坐牢就去坐牢、接受法律的制裁了——警察问起来,我们就说是入室_0_dao_0_qie被打晕的。”
  聂九罗无语:连这些都想到了,安排得真可谓体贴。
  邢深:“还有呢?”
  既然用“首先”开头,势必还有个“第二”吧。
  刚子:“第二,说是天冷,你们的那些朋友,还是趁早接回家,至于去哪接,告诉过你们的。”
  聂九罗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刚子已经继续往下说了:“第三条是跟大眼说的,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
  原来边上这人叫大眼,而大眼显然也知道该轮到自己了,不住点头。
  聂九罗恨恨把刚才的布团塞回刚子嘴里,又扯掉大眼嘴里的那个: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糟糕,但又没办法。
  大眼猛喘了几口气:“让我传的话是,天冷了,果子冻掉了,就埋树底下,再结一轮新果子,直到掉完为止。还画了张画呢,在我床头、上衣口袋里——我住三楼,靠门的那间。”
  果子?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果子上了?
  聂九罗一头雾水。
  她示意邢深原地待着,自己去到三楼把大头说的外套拿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挨个兜地摸。
  走到半道时,摸出了一张叠得方正的纸。
  她把纸展开,借着楼道的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纸上画了一棵果树,笔法潦草,也就有个树的轮廓,树上结的的确是果子,但是,那些果子不是结在树杈上的。
  树上垂下一道道虚线,果子就吊在虚线上。
  数了数,一共四个。
  

第51章 ⑤
  聂九罗下到楼梯口,向邢深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楼。
  邢深起身过来,路过大眼时,防他嘴巴得空瞎嚷嚷,又把团布塞了回去。
  ***
  怕二楼不够隔音,两人上了三楼说话。
  聂九罗先把画纸递给邢深。
  邢深的眼睛,看屏幕和纸张上的字画都很费劲,他举起画纸,映着灯光看了好一会儿:“什么意思?”
  聂九罗迟疑了一下:“我只是怀疑……这一趟,这小楼里,被抓走了几个?”
  邢深仔细回想:“连蒋叔,八个吧。”
  “八个,那加上瘸爹,以及三人梯队,一共十二个?”
  暂时是这样,邢深点了点头:目前和老刀以及余蓉那头都失联,可以确认的受困人数,就是十二个。
  聂九罗:“对方让我们趁早把人接回家,还说告诉过我们去哪接——那应该就是南巴猴头了?”
  邢深没异议:“截止目前,他们确实只提过这一个地点。”
  聂九罗从邢深手中把纸拿回来:“他们让刚子和大眼传话,又不能明说,所以采用了这种模棱两可的方式,只有懂的人才懂。这棵树上有四个果子,但不是正常结果,采用了悬吊的方式,我的理解是,这代表了瘸爹和三人梯队,四个人,被吊在南巴猴头的某一棵树上。”
  邢深头皮一麻:“吊死了?”
  聂九罗摇头:“他们强调了‘天冷’、‘果子冻掉了’,我觉得不是吊死,而是就这么吊着。”
  邢深:“你的意思是,瘸爹他们四个,现在正被捆吊在南巴猴头的树上?现在?”
  聂九罗没吭声,只是转头看窗外:雪又大了,已经在飞片了,这种天气,深山里只会更冷吧,想把人活活冻死,真的也就是一夜的事儿。
  她不觉打了个寒噤,过了会才接着往下说:“八号就让我们接瘸爹了,我们都没去,瘸爹很可能从八号……一直吊到现在,后来的那三个,是后吊上去的。”
  “‘果子冻掉了,就埋树底下,再结一轮新果子,直到掉完为止’——很可能是暗指,如果有人冻死了,他们会就地深埋,再把新的人挂上去。因为反正他们现在手上有很多我们的人。”
  直到掉完为止。
  邢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个圈套,他们知道没抓到所有的人,想引剩下的人上钩。”
  聂九罗看了他一眼:“是圈套没错,一看就知道是。”
  但是,这圈套太给人压力了。
  它传递出一个残忍的信息:你同伴的死活,掌握在你们手上,而不是我们手上。人,我们反正会陆续往那儿放,接不接,看你们。你们来得越迟,“果子”冻掉的自然也就越多。
  然后……直到掉完为止。
  邢深说:“你别被吓住了,这只是虚张声势,这么多条人命呢,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敢这么无法无天。”
  聂九罗:“如果是真的呢,你预备怎么办?”
  蒋百川不在,邢深就是主事人。
  邢深答非所问:“我顺出七个号码,里头一定有余蓉的。阿罗,你手机方便用吗?现在通知剩下的人最重要。”
  聂九罗犹豫了一下,卸了手机壳,机壳之间,有几张备用SIM卡,她拣了一张替换原卡:她几乎不给蒋百川打电话,从来都是蒋百川联系她,但未雨绸缪,必要的准备是要有的。
  替换之后,她依次帮邢深拨号,果然,拨到第五个时,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喂?”
  邢深大喜:“余蓉?”
  ***
  联系上余蓉,事情就好办了,毕竟那头人多,而人多意味着可以调用的资源多:比如打匿名电话报警送刚子和大眼坐牢这事,就有人代劳了;再比如已经联系了车子接邢深去和余蓉汇合,车子会等在地标建筑中心商场的大门口。
  聂九罗简单收拾了一下小楼这头,开车送邢深和蚂蚱去中心商场。
  这一晚的雪忽大忽小,不过估计最终也只是“小雪”,因为路面没什么积雪,多几辆车一碾,就更加连雪的影子都没有了,只余湿漉漉一条路道。
  但广播里说,山地的雪会相对更大。
  相对更大……
  聂九罗的眼前明明是湿亮的路道,但她总觉得路道深处有阴森树影婆娑,树上吊着的人在风雪间冻成冰棱,随风慢悠悠地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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