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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起青壤-分卷阅读151

也使不上力了。”
  余蓉从兜里往外掏烟:“我是驯兽的,野兽有两个基本属性,一是自卫逃避,二是饥饿求食,与此对应,驯兽的基础两条,鞭子加甜枣,鞭子让它怕,甜枣让它饱。这两条立起来了,就能慢慢开驯。”
  她点着了烟,狠吸一口,慢慢吐气,原本是想咬着烟的,碍于说话不方便,还是挟进手里了。
  “野兽送我这儿,能驯。孙周那样的,我不管他之前是什么,到我跟前,就是头野兽,也能驯——但这几个,你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他们是能思考、有想法的,他自卫逃避也好、饥饿求食也罢,都是为了保存实力、伺机反扑。这还怎么驯?”
  顿了顿,又补充:“而且还跟人长得一样,心理这一关就很难过。”
  邢深微笑:“恐怖谷效应吧。”
  余蓉可听不懂是恐怖谷还是寂静岭,她岔开话题:“换人的事怎么说?”
  邢深没吭声。
  “换人”是个非常纠结的命题。
  他并不愿意换:林伶怎么换?这不是把她又推进火坑吗?还有陈福那几个,换回去了不就放虎归山了吗?
  手头这么多人质中,他唯一心甘情愿换的,也就是蚂蚱了,毕竟它不是人,换了也就换了。
  可抵死不换的话,事态不又僵住了吗,蒋百川那些人要怎么回来呢?
  只能以“换”为机会,努力达成“既能把自己的人营救回来,又不用纵放地枭”的目标吧。
  他说:“还在谈,推进很慢。双方都有换人的意愿,但怎么换、在哪换,达不成一致。”
  都怕对方包藏祸心,以“换人”为名设局。
  余蓉正要说什么,不远处的厂房里,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什么情况?余蓉攥灭了烟,也顾不上等邢深,大踏步向着那头走去。
  ***
  这头原本是小加工间,人员入住之后,改成了女宿舍、厨房以及饭堂,余蓉也住这儿,其它人都是男人,住另一侧的大车间。
  事情发生在厨房,余蓉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平息:林伶坐倒在门口,手里握着个带柄的雪平锅,抖得跟寒风里的破叶子似的,大头站在当地,神色有点尴尬,最里头是雀茶,领口跟头发都有点乱,脸色很难看。
  余蓉约略明白了点什么,她把手伸给林伶:“怎么了啊?”
  林伶哆嗦了好一会儿,才抓住余蓉的手站起来。
  邢深也过来了,有几个在大车间打牌的男人听到声响出门瞧热闹,不过没进屋,只在门口张望。
  大头打哈哈:“没什么,蓉姐,我和雀茶有点……没控制住,这小丫头没见识,还以为我想干嘛,抄起锅就_0_da_0_ren,我随手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摔倒了……”
  话还没说完,雀茶怒骂道:“你特么放屁!下流种!”
  一时憋不出更具杀伤力的话了,冲过来向着大头的脸连唾了好几口。
  大头抹了把脸上的唾沫,看围观的人多,不好发作,怪笑了一声:“雀茶,你这样不仗义了啊,你刚把我拉进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雀茶气得浑身哆嗦。
  邢深皱了皱眉头:“大头,雀茶是蒋叔的女伴,你这样,合适吗?”
  大头嘿嘿一笑:“我拒绝了啊,是她拉拉扯扯不放,说什么憋得慌,让我安慰她。”
  声音挺高的,外头的人都听见了,有两三个人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雀茶气得恶向胆边生,一眼瞥见砧板上的菜刀,操起来就向着大头砍。
  余蓉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雀茶握刀的手。
  大头冷笑:“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傍上蒋叔的?蒋叔出事这么久,没见你掉一滴眼泪,成天花蝴蝶一样往深哥身边凑,深哥不理你,你就来勾我。被人撞见了,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推我身上是吗?”
  邢深沉下脸:“什么骄傲的事吗?你少说两句!”
  大头说:“我这……我不能让人冤枉我啊,得,算我倒霉,以后我躲着这头,省得被人讹上。”
  说着理了理衣服,冷哼着朝外走。
  邢深犹豫,严格说起来,大头不归他管,他也管不了任何人——大家都是同伴,给你面子时听你指挥,撕破了脸,说杠就杠。
  雀茶原本是指着邢深能帮自己说话的,眼见他迟疑,心下不觉一凉。
  余蓉说了句:“慢着。”
  她看向大头,手却指着林伶:“谁也讹不了你,这不现放着一个证人吗?”
  又吩咐林伶:“你说,当时什么情况。”
  林伶没敢吭声。
  她在这儿本就是个外人,住得相当不适应,看绝大多数人都怕,怕大头凶神恶煞,也怕余蓉光脑袋上纹的那条蜥蜴,刚刚挥锅_0_da_0_ren纯属一时义愤情急,现在让她这么个外人出面,来理这么一桩内部_0_jiu_0_fen,这不是坑她吗?
  余蓉最烦窝囊的人,眼睛一瞪:“说啊!”
  大头皮笑肉不笑:“小丫头,你可别冤枉人哪。”
  林伶骑虎难下,心一横豁出去了:“我刚上洗手间回来,听到厨房有动静,过来看到她又踢又挣的,嘴还被捂住了,我怕会出事,才……才拿锅_0_da_0_ren的。”
  余蓉嗯了一声,乜了眼大头:“这怎么说?”
  林伶毕竟是客人,大头不好吼她造谣生事,于是干笑两声:“什么怎么说?”
  邢深脸色很难看:“大头,给雀茶道个歉。”
  大头奇道:“我又没干什么,道什么歉哪?”
  余蓉点头:“是啊,道什么歉哪。”
  话未说完,手臂一伸,揪住大头的脑袋,向着边上灶台处的汤锅撞了过去。
  汤锅里,还有晚饭时剩下的小半锅西红柿青菜蛋花汤,大头一头撞进锅里,眼前钝钝得发黑,又连人带锅滚落地上,挣扎着爬起时,一头的蛋花青菜西红柿。
  他气急败坏:“姓余的,你特么……”
  余蓉块头不输于他,个子也比他高,站在他跟前,气势居然压了他一头:“不服就去驯房找我,什么畜生,我都能驯。”
  ***
  厨房里的这一页终于掀过去了,大头走了,余蓉走了,雀茶跌坐在小马扎上,低着头好久没言语。
  僵立着的林伶反应过来,几步追出屋,赶上邢深:“邢,邢先生。”
  这里的所有人中,她觉得邢深最好说话:他安排她脱险,性子也温柔谦和。
  邢深停下脚步,转身朝向她:“什么事啊?”
  林伶舌头打磕绊:“我能不能……不住这啊?”
  邢深心里叹气:林伶是客人,是炎拓郑重托付过的,没能给客人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还让人搅进这种荒唐事,确实糟心。
  他说:“本身这个小服装厂的租期也快到了,我们也在考虑换其他像样的地方。”
  林伶嗫嚅:“不,不是……我想自己出去住。我跟这么多生人住,不习惯,也不自在。”
  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她更加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待了。
  邢深约略猜到了:“你是不是怕大头报复?不会的,他没那个胆子。再说了,我们也不放心你单独出去住。”
  林伶解释:“不是单独住,炎拓之前,跟我提过有个可靠的朋友,我想跟他联系、去他那住。你们只要把我安全地送到那就行,你放心,我去了之后,绝对不出门,在家的时候,窗帘也一定拉得死死的,直到风头过去。”
  ***
  炎拓也说不清自己是冻醒还是饿醒的。
  都可能吧。
  洞里太冷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给他提供了一条被子,然而这被子远远不够——他起初只是手脚发痒,忍不住去抓挠,后来肿如馒头,再然后就开始生冻疮了,一个一个,渗血蜕皮,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饿是肯定的,这是他第三次断粮,因为没有时间概念,他无法控制饮食,每次都觉得是忍到了极限才吃东西的,吃完之后才知道,忍得还不够,下一轮投喂还遥遥无期。
  太饿了,肚子里像揣进了一个黑洞,空得太厉害,能吞噬一切。
  他裹紧被子,身子尽量蜷缩再蜷缩,怀里是那个小手电,天冷,手电也不经冻,得经常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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