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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分卷阅读15

集。
  【正文】
  萧熠再一次失望了。
  本以为即便尴尬,她还是会转过身来,哪怕只是朝他的方向看一眼。萧熠甚至已经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迎过去。毕竟,拆穿她不在警队的说辞不是重点,要弄明白她打那通电话的目的才是关键。萧熠多么希望,她能和自己说点什么。
  结果却是,短暂的停留过后,赫饶头也不回的走掉,根本没有给萧熠上前的机会。
  与此同时,萧熠收到那一天她回复的最后一条信息:“酒会见。”
  皇庭的开幕酒会,似乎成了他们关系的分界点,萧熠没有天真地以为,会是一个好的开始。从她答应盛装出席时起,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或许,连他们普通朋友的关系,也会在那一天终止。
  可是,为什么?
  难道对于他的那句“为了你”,她就那么无动于衷?
  她不是爱了自己多年吗?为什么会在他有所表示时选择放弃?
  萧熠忽然不确定:赫饶对他的情感状态是不是已经从“爱着”转变成了“爱过”。
  一字之差,感情却是差之千里。
  从未得到过,何谈失去?但怎么“心有不甘”的情绪如此强烈?
  萧熠在萧氏总部楼下站了很久,久到司机都慌了,他才进入大楼。除了姚南,没有人知道,他整个下午的工作效率为零。
  这一晚,萧熠回到位于城东的萧家老宅。之所以称之为“老宅”,并不是因为萧家人在此居住的时间有多长,而是因为那是一座有些年份的四合院式的古式庭院。院落宽绰,植树种花,是萧母萧茹向往的生活。
  萧熠买下这座庭院后,重新翻修装潢过,庭院外部依旧保持着古色古香的韵味,房间内的设施却是完全的现代化。尽管没有“荷池曲径,小桥流水”的意境,相比他市中心的公寓,还是多了几分清幽安静。
  能为母亲做的不多,萧熠是尽了心的。
  回来的太晚,为免打扰母亲休息,萧熠直接去了后院的书房。别致如图书馆的空间里,他坐在柔软宽敞的皮椅中,用遥控打开了家庭影院的开关。
  占据了半面墙的屏幕里,有萧熠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过去的几年里,他无数次地观看这些自己亲自录下的视频,画面中女孩子的一颦一笑,都曾是他心中眷恋。然而这一次,他的目光搜寻的却是镜头里那个甘为配角的女子。
  警校的秋季运动会上,一闪而逝的镜头里,她与贺熹同场竞技。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像被外界隔离,短发飘扬,自由如风,向日葵般和煦明媚。
  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她在漫天雪花之下站军姿,墨绿色的迷彩服成为满是洁白的世界里最闪亮的光芒,英姿飒爽。
  万物复苏的时节里,她在贺熹的游说下与他们一同去野外露宿。杏花春雨,她在一片温暖里,感受风和日丽。繁星满天,她_0_jing_0_zuo田梗之间,仰望天际。
  就这样不惊不扰,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
  原来,他们也有许多共同的回忆。只是那时,他所注意的,是他所认定的生命的女主角贺熹,近而忽略了另一个女子的美丽和注视。
  如果时光倒流,如果她的心事他能早些年感知,结局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可惜,现实里没有“如果”这种假设。
  影院的屏幕定格在飘扬着军旗的婚礼上,赫饶站在那束他让姚南送去的,代表永恒祝福的荷兰郁金香前,随风摇曳的除了绽放的花朵,还有她一袭长发。
  这是姚南带回的贺熹结婚当天的录影。他始终没有勇气看,直到今天。
  萧语珩说:“贺熹结婚那天,我正好飞A市,同一航班上,赫饶也在。我不知道她以怎样的心情去参加那场婚礼,我只在一直望向机窗外的那双眼晴里,看到潮湿的泪意。那晚,我们一起喝酒,在她的手包里,我看到一枝近乎枯萎的郁金香。”
  那是他给予贺熹的祝福,被她带回了一枝。
  前几天回A市时与贺熹见面,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赫饶,贺熹说:“读警校时我其实动过搓合你们的念头,莫名地,就觉得你们合适。可那个时候,你总一副不拿爱情当回事的姿态,我就怕你最终会辜负赫饶。”
  一语中的。我果然还是辜负了她。
  贺熹还说:“后来赫饶休学了一年,我们不再同班,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难怪后来交集少了。等等,休学一年?怎么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时间太晚,但因为心急还是给贺熹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先说:“我问点关于赫饶的事。”
  贺熹略显意外,随即笑了:“看来你这趟回国,不会再走了。有什么疑问,我知无不言。”
  萧熠直切主题:“赫饶大几休的学?什么原因?”
  时隔几年,贺熹回忆了下才确定:“大三。据说是她身体出了问题,无法适应警校的训练。当时我打电话问过她,她只说不严重,调理休养一年就可以。至于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她回避了。我想去看她,她也拒绝。我担心她有难言之隐,就没坚持。随后一年我们倒也保持着电话联系,但每次我打过去,她要么不接,要么说两句就匆匆挂断。等她再回到学校,疯了似的赶进度,最后居然用一年时间完成了两年的学习和训练任务,和我们同期毕业。”
  以至于赫饶重返警校,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外,只剩学习和训练。贺熹一度很担心她的身体,劝她不要那么拼,但赫饶的坚持和固执,岂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够劝住的。
  那个时候,他们偶尔还是会碰面,但是,萧熠从未发现赫饶的变化。连她在生活中消失了一年,他都未曾留意。不管那期间是否发生什么,被一个男人漠视至此,换谁都会心灰意冷的吧?
  假如结局不能改写,他终究还是错过了她,也是他咎由自取。夜风无声流动,黯淡的寂静之中,萧熠心尖紧缩。
  他的沉默令贺熹不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萧熠揉了揉眉心:“那年可能发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我既期待,又害怕。”
  他从来都是那么骄傲自信,这种近似无奈又无力的情绪太罕见,贺熹猜不到他遇到了怎样的难题:“需要我帮忙吗?”
  萧熠拒绝了:“我自己处理。”末了他抱怨了一句:“你耽误我老事了。”
  这时,电话那端换成了厉行:“什么事啊,我替她扛了。”
  萧熠闻言调侃:“只知道厉参谋长负重训练是强项,现在秀恩爱也擅长了?”
  厉行笑起来:“至今没遇上对手。”然后回归正题:“3号我开完会我们直接回A市,就不去酒会给你道喜了,你有时间的话,咱们那天中午见个面?”
  “行,一起吃个午饭。”
  次日清晨,当萧茹在餐桌前看见儿子,略微意外:“昨晚回来的?”
  萧熠起身为母亲拉椅子,又亲自盛了粥端过来:“你休息了,就没打扰。”
  萧茹发现他面露疲惫之色:“没睡好?胡茬都出来了。”语气里满是心疼。
  萧熠隔着桌面握了握母亲的手,以玩笑的口吻回应:“那也还是英俊潇洒吧?”
  萧茹抽手打了他手背一下:“小晚昨天还来看我呢,说你邀请她出现皇庭的开幕酒会。”
  听出了话外之音,萧熠挑了挑眉:“想知道我为什么没邀请她作为女伴?”见母亲以眼神示意,他无声笑起来:“因为有更心仪的人选。”
  这样隐晦的表达,唯有母亲能懂。
  看着五官的棱角柔和下来的儿子,萧茹温柔一笑:“原本我不准备出席皇庭的开幕酒会,你知道,我一向喜静。不过现在,计划似乎应该改变一下。”
  萧熠不拒绝,似笑非笑的样子犹如顽童,“需要我陪你挑选礼服吗,我美丽的萧女士。”
  似乎有沙尘吹进了眼里,萧茹竭力压抑,才过滤掉那种酸酸的感觉,“萧总有时间的话,荣幸之至。”
  何尝不懂母亲的欣慰缘自于他终于不再视爱情为禁忌。萧熠拍拍母亲的手表示安慰:“早餐过后我们就出发吧。我今天的时间,归你。”
  此时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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