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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分卷阅读33

到最末一句时,骤然惊住了——

裴烈、彭刚、裴泰谋逆,罪行昭彰,证据确凿,按律褫夺官位,押回京城候审?

裴泰惊愕抬头的瞬间,旁的部将也都满脸震惊地瞧过来。

樊衡身如影动,与陈鳌账下的两员中郎将一道,迅速出手将裴泰提起,押在中间。

裴泰大惊,高声道:“这是何意?”

“谋逆的罪行彭刚都已招认,证据确凿,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裴小将军,想抗旨吗!”

出声的是陈鳌,沙场上真刀真枪滚过来的人,对这点阵仗驾轻就熟。他天生膀大腰圆,神力过人,又习得弓马武艺,如今年过四十,英勇不减当年。这一声如同洪钟,厉声呵斥下,令在场部将都心头一凛。

裴泰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对方来者不善,当即高声道:“弓箭!”

府衙两侧的屋脊背后,埋伏依旧的弓箭手齐刷刷露出头来,将箭头对准来使。

陈鳌面不改色,哈哈笑道:“这是要抗旨啊?韩大人,上回你来,他们也是这样待你?”

“比起这阵仗,上回算是礼遇。”韩蛰慢条斯理,冷厉眼神扫过跪地未起的诸位将领,“彭刚已羁押在京,裴泰这条命铁定保不住,各位无动于衷,难道是在等裴烈老将军忽然好转,重振军心?”

裴泰听出话音不对,面色微微一变。

他被擒在对方手中,敢亮出弓箭手,就是仗着裴烈尚且在世,这些部将还肯听他调度,想拼死搏一搏,先捡回这条命,哪怕立时斩使谋逆,也能有几分把握。

可听韩蛰的意思……

他冷笑两声,正想说父亲身体已渐渐康健,就听外头军士急声来报。

见到衙署外剑拔弩张的场面,那军士有些胆怯,就见陈鳌骤然转身,道:“何事!”

这一声不怒自威,军士忙跪地颤声,“老将军……老将军他殁了!”

“什么!”裴泰脸色大变,身后部将也惊而起身。

樊衡手肘一沉,用力将裴泰压得跪在地上。

双膝重重触到青石地面,裴泰分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钻心的疼痛传来,却不及这消息令他震痛——纵横一生,威震四方的父亲,他竟然殁了?在如此紧要的生死关头,他竟然殁了?今早他去问安时,父亲还能喝些清粥,强撑着跟他说话的啊!

噩耗惊闻,至亲离世,浑身的力量仿佛一瞬间被抽走。

裴泰双眼通红,大叫一声,两行泪便滚了下来,被樊衡和中郎将合力压着,跪伏在地。

后面部将各自悲痛,见裴泰重伤被擒,斗志便去了大半。

陈鳌不为所动,厉声道:“还不接旨!”

不知是谁先跪回地上,而后旁人渐渐哀痛跪地,最后只留两三人不肯死心,手按刀柄目眦欲裂,不愿弯下膝盖,只看着最前面的杨裕。

三月暖风吹过,署前枝柯摇动,阳光刺目,杨裕面容悲痛,缓缓跪在地上。

“臣……接旨。”

低头捧过明黄圣旨,仍有一滴泪从杨裕眼中流出,没入青石缝中。

十年埋伏,裴烈固然老辣多疑,于他,仍有不浅的情谊。

……

千里之外,京城相府。

三月春暖,柔风过处花香熏然,枝叶轻颤之间揉碎日影。

唐解忧坐在窗边,最后一笔落下,桃花笺上的卫夫人小楷整齐秀洁。她搁下笔,望着信笺端详了一阵,又将桌下藏着的佛经拿出来慢慢对照,末了,又取出一摞早已揉皱的练字宣纸,按着圈出的字,挨个对照字迹。

写坏了三十余张桃花笺,才模仿出这一张天衣无缝的情诗,她甚为满意。

遂寻了本书,将信笺夹着,藏在书架最不起眼的角落。

外间里太夫人仍在午睡,她捧起佛经,轻手轻脚地进了小佛堂,仍旧将令容抄的佛经供在佛前。回到书案旁,便又寻来贴身伺候的丫鬟,叫她笼个小火盆子,要烧练字废了的纸。

那丫鬟知道她的习惯,每回练完字,不满意的都要烧了,还不许旁人碰,要亲自烧,说唯有如此她才能记住教训,让书法日渐精进。

小丫鬟打个春困的哈欠,去厨下引了炭,端来小小的火盆。

唐解忧叫她退下,自往书案旁的绣凳上坐着,将练废的纸连同那些被揉皱的宣纸和写废的桃花笺一道,挨个烧了,最后对着火盆中的灰烬,颇为满意的笑了笑。

第26章 道贺

韩蛰离开河阳时, 已是四月下旬了。

裴烈病故,裴泰伏法,兵部尚书和左武卫大将军的差事已毕,便带着裴泰先行回京, 剩下韩蛰在河阳逗留一阵——裴烈父子暗中谋逆的事多是彭刚口述,另一些则是从那死士嘴里撬出来的,韩蛰即便已查到内情,证据却都是口供。

永昌帝高居帝位, 最忌讳这等事, 口供上脉络清晰, 事实清楚, 加上裴家父子的放肆行径,即可下密旨定案。但若要将这案子公之于众,经三司会审昭告天下, 却还需再列些证据出来。

这整整一个月里韩蛰逗留河阳,便是为了此事。

途中往别处走了一遭,临近京城时,听见了傅益科举高中的消息。

靖宁侯府虽没落式微, 自两府结亲后,却也颇为老实。上次回门,他特意提了田保,靖宁伯会意, 将那顽劣生事傅盛看得很紧, 这小半年也没闹出过事情。令容年纪虽小, 性情却乖巧,两人相处么……也算融洽。

韩蛰不由想起她笑盈盈的眼眸,漂亮娇丽的脸蛋,耳边似又听到她声音软软的叫夫君。

他稍作考虑,便吩咐樊衡带人先行回京,他却孤身一人拐去金州,给傅益道贺。

……

此时的令容正坐在蕉园中,拿竹签子戳瓜来吃。

三月末京城春试,她虽知道傅益才学极好,仍是捏了把汗,连着悬心了好几日。后来杏榜放出,见傅益名列前茅才彻底放心。再往后金殿御试,不止看才学文墨,还要看品行相貌,言谈举止。

傅益苦读数年,相貌生得好,兴许是谈吐合了永昌帝的胃口,虽不在一甲之列,却也是二甲第一,恩赐传胪。比起状元、榜眼、探花,二甲的风头稍弱了些,但傅益年才十七,能有如此成绩,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从四月下旬起,又是一番谢师会友,在京城逗留数日,月底才回金州。

靖宁侯府养了两个纨绔,傅锦元虽进士及第,却不算拔尖,傅伯钧更甚,凭着同进士的身份入仕,更次一等。如今傅益捷音传来,傅老太爷大为欢喜,特地在府中摆三日宴席,从五月初二至初四,专为招待亲友。

令容为了此事,专程去禀报杨氏,想回家为兄长贺喜。

杨氏脱不开身,当即允了所请,还派了两个得力仆妇,备了礼,跟着令容回金州道贺。

她也是养女儿的人,韩瑶比令容年长,尚且还会撒娇,那贪玩的性子总纠不过来。令容毕竟是捧在掌心娇养大的,在婆家时刻温柔懂事,虽姑婆和睦,哪会不想家?于是特地嘱咐,若是无事,可在家多住几日。

令容大为欢喜,四月底同傅益回金州,打算过了端午再回。

仲夏渐近,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

令容穿着单薄的堆绣襦裙,将一盘子瓜吃完了,满意叹息。

起身在蕉园溜达一圈,瞧着外头槐影正浓,便随意逛出来,想了想,往后头荷池去喂鱼。那里头的鱼养得久,许多都是她亲自喂大的,上次回门来去匆忙,她连看都没看一眼,难得有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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