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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分卷阅读49

用那么贵的胭脂水粉?曲氏又气又惊,有种窒息的痛苦回荡在胸腔里,这个儿媳太恐怖了!“”

  ☆、44花榜之四

小五被赶走之后,萧可铮总算舒一口气,再看焉容的眼神又是温和且带着愧疚的。“焉容,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你,是我的不对;在你需要的时候没有安慰你陪伴你,更是我的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样一番话说得焉容心里软软的,她之前还跟锦儿说过,她要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对女人负责,对家庭负责,如马知文那般软弱的,或者临阵退缩的男人都不会是她想要的。她有点不确定萧可铮是不是这个意思,以后要保护她,永远地站在她前面。
“爷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看她那神情就知道了,虽面上镇定,眼里却透着怀疑和期待,萧可铮也理解她,对一个男人失望之后,又接触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自然而然不敢再相信真情了。
焉容避开他直直望着自己的深挚目光,略过眼前的屏障望向湖面,低声道:“到湖心了,我去汲水。”
“……”这样的反应虽然叫他有些失望,但也不出意料,焉容虽然在人多的时候大大落落毫不羞怯,偏偏在他面前总是回避的。
从旧瓮里取出瓷瓯从湖里舀水,先将旧瓮冲刷几遍,再将水满满地装了进去。焉容把瓮盖上木盖放好,将手在水里捞了几把,回过身时见一方干净的雪白帕子展在自己面前。
焉容正要接过擦手,却发现那人死拽着另外一头不肯松,硬抽又抽不出来,只好就着他的手将手擦干,正要转身,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跟我回去吧。”他说这话时唇正贴在她的手心,有温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肌肤上,弄得她面上发烫。
“去哪?”
“上回和你看过的园子,以后我只陪着你一块住,至于这什么花榜,不比试了。”他还跟她商量着,就算是真把她塞进马车里拉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他已经给她赎身了,现在这般温和询问,便是为了这份尊重。
“不行!”这番话遭到她坚决的反对,“我要进一甲花榜,拔得头筹。”
“为什么?难道还想着认识更多才子文臣?”装了半天淡定的萧爷终于忍不住漏了醋坛子,心想她真是喜欢书生,嫁过一个软蛋书生,难不成还想再嫁一个?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又不是没学过,唯独写八股文,那叫一个头疼,好在他祖上世代经商,他也没资格参加科举考试。
被他猜中了,焉容点了点头,突然感到手心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低头一看,他竟然咬了自己一口。焉容蹙眉,心里暗叫了一声“胡闹”,摆着一张端庄的脸道:“兴许能见到不少的大臣,择其中正直耿介的人结交,说不定能帮我父亲洗刷冤屈。”
“成了你就嫁给那人做妾?”没有人会愿意无私地帮忙,这朝中清官是有,但能管这样的闲事的清官真是太少。而且能够说上话的大多已有家室,且家规甚严,这样的风尘女子兴许连家门都踏不进去。
焉容苦涩地笑了笑,道:“做妾又如何,就是做牛做马我也认了。”她看萧可铮的眼里透着伤感,这人只是个商人而已,有钱可以打动官员,却无法打动皇帝改变他已经下达的旨意。
“好吧。”萧可铮落寞地松了手,救她父亲的事他帮不上大忙,她想亲自救,那么只有成全她了,只是有一点,那是他的底限。“焉容,我既然已经给你赎了身,就不许你嫁给旁人,不许别人碰你。”
焉容听后,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爷,我不懂你为何这样做。”他就这样霸着她,占着她,从一开始的折磨到后来找到宛娘后还不停止的纠缠,她从来都是被动地接受这个男人的喜怒,却没有找到理由。
萧可铮轻哼一声,将她的手腕扯到自己胸前,进一步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在外人看来,二人又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上哪弄那么多为何?我想要你,从三年前就想要你了!”
困死了,又没写完,明天早晨起来接着写,哭瞎……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为什么每年新生入校都要纳新吗?因为这个过程中会累死很多老成员,这样下去我会因为睡眠不足挂掉的QAQ……

  ☆、花榜之五

焉容回想当时挑拣瓮的情景,架子上摆了一排新旧不同的瓮,凡是懂点茶道的人都想挑一只旧瓮,新瓮的火气大,容易败了水,因此大家都是抢先挑的,焉容当时看好手头这只瓮,看没有人跟她争,便抱了下来,还对一旁空着手的念渠姑娘笑了笑以示歉意,现在想想,也许人家是故意不拿的。
她暗叹晦气,想回去再取一罐,刚要跟萧可铮商量便听畔上黄钟嗡的一声响了起来,声音震耳,取水的时间用完了。
萧可铮当先从她手里抢过旧瓮,在就近的地方舀了一罐子水,道:“既然如此,也只能将就了。”虽然茶道中水非常重要,但并不是说有了好水就能泡出好茶,只要后面能够弥补,焉容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湖心的水为何更好,焉容想,大概是流动的原因,活水则清,比较干净,岸边有人盥洗还有船只停泊,总有不干净的杂质混在近岸的水里,人眼看不见。《茶疏》里面的原话是这样:“唯波涛湍急,瀑布飞泉,或舟楫多处,则苦浊不堪。盖云伤劳,岂其恒性。凡春夏水长则减,秋冬水落则美。”好的时节,却没有好的取水之地,真是可惜。
不过事已至此,再怎么嫌弃水不好,也没有办法了,焉容有些怏怏不乐,还是尽快上了岸,将水倒在干净的锡制器皿里。
别说汲水,就连这烧水都有讲究,焉容取了坚木炭欲将其烧红,忙碌之际,见一位身着白衣的长者走了过来。
“先生衣衫洁净,且离远一些,免得沾了污秽。”
“既在人间,又怎么不能忍受人间烟火?”长者微笑,抚着白色美须轻叹,他本就是评委,四处走动着看看也是本分之事,何况喝茶喝多了,嘴再刁也分不出细微的差别,唯有在细节之处看个中高下。
焉容听他一语双关的话,心中微微一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亲自搬了座椅到一旁去请他坐下,并用手绢将椅面擦了个干净。这位夫子可不简单呢,先前考她书画,如今又考她茶道,不管是出于尊敬还是其他目的,她都当恭谨礼遇。
夫子姓矫,年逾古稀,却依旧满面红光,精神矍铄,额发童颜,他曾为翰林院掌院学士,十几年前辞官回乡,如今声望依旧远扬在外,却不爱搭理那些争功名的秀才举人,镇日里落得清闲,品茗弹琴,好不悠闲。
矫夫子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越看焉容越觉得顺眼,看过她的字画之后原本以为她性子会十分孤傲,没想到私下里竟是这般温和懂事。只是见她眉眼间攒了几分愁绪,虽面上有几分笑容,却有些僵硬,又闻她不经意间一声轻叹,便关切地问:“你可有什么心事?”
“先前去湖心汲水,罐子漏了,只好拿湖边水凑合,怕是泡不出什么好茶了。”焉容如实回答。
“啊?”矫夫子深感遗憾,刚想安慰她几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点点头,笑道:“你不要心急,兴许老夫能给你弄到更好的水!”
“真的?那太好了,麻烦您老了!”焉容顿感惊喜,面上愁云一扫而空。
“嗯,稍等老夫一会。”
矫夫子想到之前看到了宫里的一伙太监,他们刚刚用大水车拉了一车子的水,正停在小亭歇息。这水是给皇上用的,如今的皇帝年纪才不过四十几许,却已经开始服用丹药,寻求长生之法,听说荨山的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每日都命专人到荨山之上的御卿泉汲水,皇家汲水,肯定是要选择风水灵秀之地、水源澄净之处,所以这水,寻常人哪里能够喝得到。
好在矫夫子曾在皇上年幼时为他讲过经,做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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