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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域(SC,1V1,雇佣兵)-分卷阅读7

卿,你叫什么。”
她拿过小手在他手心描绘,孩子看得直挠头,黧黑的小脸竟变得有点红。
“我不认识字,也没名字......”
他没说实话,只是那平时听惯了,又带着侮辱性的名字,他已经不想再用。

将将写下最后一笔的人滞住,视线从孩子手心慢慢移动到一边,没有焦点就那么呆呆地愣着。
“怎么了......”
孩子因她突然冷凝的神情而紧张,声音低弱到仿佛未了。
“没事,你很像我以前见过的人。”
她放下他的手,敛目轻晃,驱散眼前画面。
这孩子不过六七岁,像也只是像而已。大概她认识的那个人,终究没能在这战火中活下来。
......
靠立在外墙的男人能清楚听到屋里一言一语,他宽掌几欲捏碎手中玻璃杯,控制不住,忽地便推开了门。
“吱嘎——”
漆皮剥落的木门被打开,男人出现瞬间俊颜复成冷面。
他面容俊朗肤色棕蜜,长眉似剑目光如炬。
洗去一脸黑绿油彩,也没有穿作战服,可虞卿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昨晚与她“举止暧昧”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把水杯递到她面前,目光落在手上。
“谢谢。”
她拿过来一饮而尽。
既然现在还活着,就说明这些人没有要杀她们的想法。
凉泉浸润干哑喉咙。一杯水饮尽,湿润小舌舔掉唇边渗出水珠,也同时润泽双唇。
男人与她咫尺相隔,看着她小巧舌尖在唇上舔过,视线仿然被粘住一般,再移不开一寸。
倏尔芍粉唇瓣被水光浸透,重新恢复饱满柔韧,温温开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他拿回杯子,挑起一边眼眉,说话眼睛只盯着她刚印过唇印的杯沿。
“现在走不了,半路会有人截杀。你不信可以试试,不出十里你身上就会多出最少二十个窟窿。”
他倚靠桌边双腿惬意叠落,大手缓慢转动玻璃杯,用余光留意她一举一动。
两分钟后,女人似是妥协,悠悠站到他面前。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声音也放缓。
男人能看得出来,她在尽力表示臣服。小东西逼急了能杀人,也能在别人房檐下委曲求全。
心里在笑,面上依然冷峻,还起了玩心。
“过了这两天,但是,你们不能乱跑,我们可不属于Y国政府军。”
“当!”
杯子被重重放到桌子上,男人黑瞳漫出冷光,激射向女人水眸。
身边的孩子被吓得哆嗦,虞卿亦是全身震荡。
前面是警告,后面是威胁。他周身凉气欺人,所有命令都不容置喙。
虞卿绝不想惹怒这个男人,虽然现在还算是以礼相待,但她确信,如果她触及他的逆鳞,他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
昨晚在那座无名山上她已经见过他强悍的体能,和超乎寻常的格杀速度,她不想做他手下的亡魂。
身子悄悄向后移了半步,她把脸色发白的男孩抱进怀里。
微阖双目,她低头看了眼仰视她的小孩,与他瞳仁相撞,手还掐了掐他的后背。
“不会的,我们只留在这,在你送我们回去之前。”
孩子得了暗示急忙跟着点头,然后再不敢看他一头埋进女人怀里。
“嗯,带着这小崽子下来吃饭。”
长腿迈出刚走到门口又停住,男人头缓缓转回屋里,勾着一边唇坏笑。
“诶,我只和他们要了救人质的钱,你们一大一小的粮食要单算。”
他动作表情都像个无赖,虞卿看的鼻子重重喷出一口气,抿唇瞥他一眼。
“我知道了。”
先吓她,再逗她。觉得差不多了,才带上门出去。门一关上就听到里面女人小声嘀咕他。
他听了一会儿,心情愉悦。
“吱嘎——”
门再次打开的一瞬间,男人身子一闪利落躲进视线死角,没有丝毫动静,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切都在他监视下。
燃域(SC,1V1,雇佣兵)11、“姓沈吧,沈初。”
11、“姓沈吧,沈初。”
美艳姑娘双唇一开一合,面包接连送入嘴里。也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和几个魁实壮汉在一起太不自在,她吃饭的速度比以往都快。
几个男人撕扯着手中火腿,十几道目光利刃一般扫视她全身。
明眸鸦睫,琼鼻樱唇,还有那双纤润白莹的手。无一不冲击着血气方刚的几人,早就激出一身的难耐_0_yu_0_huo。
餐桌前唯一吃的开心是小男孩,虽然只是干面包火腿,却也是他颠沛流离中为数不多的一顿美餐。
桌上高浓度的伏特加散着刺鼻酒精味,只有沈铎才喜欢喝。他每次只饮一杯,从不会醉,却能沾上一身酒香。
他喝了酒,微微抬高下颌头往旁边侧了侧,黑瞳低敛用眼神制止住几人。
佣兵身强体健,拥有比常人更精壮的体魄,也就总有更旺盛的_0_xing_0_yu。沈铎从不管他们私生活混乱,但虞卿不是_0_ji_0_nv,他无法容忍他们如此直白的眼神。
虞卿屏息垂眸,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他们的视奸,匆匆吃完两块面包,带着孩子跑上楼。
那屋里满是那个男人的气息,现在她倒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安全。
-
入夜,“北极狼”五人开着一辆车出去寻欢作乐,孤立小楼中只留下沈铎与何光。窗帘拉不严,虞卿在楼上能看到亮着灯的泥屋。
“阿姨。”
卧室角落有些沙土,半小时前虞卿在上面写下一个字。男孩指着那个“初”字小声喊她,黑漆漆的眼睛溢出流光闪烁。
“这真的是我的名字了吗?”
问了不知几次,虞卿也不烦,过去蹲下揪揪他的小耳朵。
“是的,是你的名字了,初是开始的意思,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嗯......”他没听懂,但知道是好话。
又问,“那我姓什么?”
虞卿本想说姓虞,可那个记忆里的模糊影子又出现在眼前,这次不管她如何眨眼晃头都再挥之不去。
清瘦,虚弱,肤色蜡黄,衣衫褴褛,与男孩年纪相仿,也有一双闪亮却空洞的墨色眸子。
忽然,她仿佛触电一般浑身一颤,那少年的轮廓竟脑海中渐渐清晰。他眉眼清秀,却总是漠然,身材颀长纤瘦,却总是伛偻着,就连父亲给他食物,他都一定要用帮自己家干活来换。
“阿姨?我姓什么啊?”
孩子又催促,在她完全忆起之前打断。
她看了看他,细手拂过他眼前,遮住眼睛。
“姓沈吧,沈初。”
大概那少年不在了,就算是做个纪念,也总归比“虞初”好听。
......
院里的泥屋灭了灯,那天抓回来的几个人已经“清理”干净。
男人一身腥气,军靴边缘沾着血气,就这么摇晃着身体回屋。
女人孩子已经睡着,他不自觉放缓了脚步。平时随意往地板上扔的外套军靴,被轻放在阳台上。
做出这么秀气的动作,男人自己都觉得好笑,可回望床上她恬静睡颜时,眼里还是柔成水。
“沙——”
赤脚踩到沙土,刚想踢到一边,就被上面的纹路吸引。
他夜视能力足以媲美真正的狼,不用俯身便能看清。
不是纹路,是字。
沈初。
“呵......”鼻间发出几不可闻的笑声。他缓步走到床前,两臂撑着,整个人悬在她上空。
“还记得我?”
他抱起随了自己姓的小孩,轻声出去送到何光屋里,回来躺到虞卿身侧,虽没有相贴却触手可及。
粗砺大掌在犹豫后轻轻抚上她腰臀玲珑曲线,每游走一寸都小心翼翼,全然不复在战场上厮杀的凌厉果断。
分别时她四岁,他八岁。一别十七年,他早不是当初那个孱弱少年,周身不见任何当年影子,可她却依然花叶柔嫩。
女人脸蛋娇美,与幼年时相比没了婴儿肥,每一处都似精雕细琢。可他一手厚茧不敢摸,只怕碰了就会伤到她无暇雪肤。
未几,他凝住气,从上而下轻扫过浓密长睫,以解心头之痒。
睡梦中的人被惊扰,皱起眉头忽地转过头。
这一下让男人不敢再碰,他趴在床上装睡半天,直到确认她又睡熟了才重新起来。
他又看了一会儿,被她沾上睡意,揽着她腰身也沉沉睡去。
......
小楼以北三十公里,反动武装两只小队正在疾驰。他们昨夜损失一只精兵队伍,便朝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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